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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人發現。
冊立太子?
皇后在心裡冷笑一聲,又氣又怒,讓她本來就有些老態的臉猙獰起來。側眼看了二皇子一眼,與他示意。
本來只是想假借行刺嫁禍大皇子,沒想到皇上卻萌發了立他為太子的心思。既然如此,不如就在這裡將皇上殺了,再嫁禍給嵐貴妃和大皇子,以捉拿之名逼宮。
藏在衣袖裡的手慢慢伸出來,食指上不知什麼材質的指環在月光下晃過一道流光,卻又馬上消失了。
皇甫雲華跪在皇后身邊,一直小心的看著是否有異動。一聽皇上要立太子,便知道皇后定會有所動作。
隨即便看到她手指上的指環閃過一道流光,恐怕就是命令死士動手的訊號,連忙伸手將她拉回來。
皇后手被皇甫雲華拉住,指環的光輝被擋住。離皇上不到五步的位置,兩人對視一眼。
手指動了動,想要掙脫出來卻被牢牢抓住。在皇上看不見的地方,兩個人稍稍爭執起來。
皇甫雲華按了按皇后的手,見她臉上怒火沖天,又輕輕搖了搖頭。
想要通知死士動手卻被阻攔,皇后看著皇甫雲華的眼神猶如利刃要生將他剮了。
仁浩之前已經同他知會了,沒想到事到如今他不幫忙便罷,還加以阻撓。廢物就是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可是,”兩人爭執間,皇上再次開口:“昨日刑部尚書將審問結果送進宮裡,據行刺當天的侍衛長所言,侍衛的人選都是由大皇子定的人,也是明軒送去的。”
此言一出,頓時在眾人心中砸下一塊巨石,尤其是大皇子和嵐貴妃彷如一瞬間從天堂掉到地獄。
“父皇!”大皇子哀嚎一聲,頭在地上磕了一下,“兒臣對此事一無所知,此次的侍衛也是讓手下選了。是兒臣粗心偷懶,這才讓歹人混了進去。是兒臣的錯,但兒臣對於行刺之事真的一無所知。”
皇后一愣,沒想到事情突然發生轉折,手指上的指環還被皇甫雲華握著,她動了動手指,將手收了回來。
偏頭看了皇甫雲華一眼,只見他低著頭,靜靜的聽著皇上的怒火燒到大皇子身上。
皇上沒有再加責難,而是繼續說道:“今日史大人同朕說過,朕的皇子之中,只你有天子之相,你覺得如何?”
“兒臣惶恐。”皇甫明軒喜憂參半,抵著頭看不出態度。
“朕也覺得,南詔面相識人之術卻是虛有其表。你若有天子之相,又怎會不知韜光養晦?又怎會被權勢衝了心竅而犯此大錯?”
越說到後面,光成帝越發惱怒,拍著桌案要站起身,卻被嗆了一下劇烈咳嗽起來。
“皇上,龍體要緊。”皇后連忙跪著向前一步,擰緊眉頭,擔心道。
皇上劇烈的咳嗽著,抖著手抓起剛才倒好的酒水喝了,胸口上下起伏順著氣。
“皇上,明軒是被冤枉的。”嵐貴妃跪著撲上前,跌倒在地,匍在地上抬頭看著皇上哭訴起來。“那刺客潛入侍衛之中,明軒並不知曉,又被誰指使行刺,幕後之人其心歹毒,但絕非明軒所為。”
“嵐妃,那你說是何人所為?”光成帝目光轉向她,微微眯起,面對寵妃梨花帶雨的哭泣不為所動。
“臣妾不知。”嵐貴妃自覺冒犯,連忙跪好,低低俯下身。
“你不知?你養的好兒子!朕看你是恃寵而驕,不知所謂了!”皇上越說越怒,瞪著嵐貴妃的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
嵐貴妃嚇得花容失色,抖著聲音道:“皇上息怒。”
光成皇帝深呼了一口氣,將下面一干人掃了一遍。“二皇子護駕有功,但保守兵器不周,以致人有機可乘,功過相消,過幾日便回府養傷。至於其他人,每人回去後抄寫《儀禮》三遍,以作反省。”
說完目光又移向嵐貴妃和大皇子,繼續說道:“而大皇子皇甫明軒,押入大理寺,查明真相後發落。”
“皇上。”嵐貴妃聲音淒厲,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浸溼化開。
光成帝充耳不聞,站起身來,遠處的李公公迎了過來,伺候皇上離席。
嵐貴妃跪著追出兩步,卻見皇上頭也不回,當真是鐵石心腸,一時又撲在地上開始哭泣。
“嵐貴妃,皇上已經走了,你哭也沒有用。”皇上走遠,皇后便站起身來,丫鬟連忙上前整理鳳袍。
“本宮早就說過,你鬥不過本宮,沒想到這次你倒是作繭自縛,這便怪不得別人了。”
“你!”嵐貴妃怒火中燒,還趴著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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