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開口。
婉伊轉頭看了看鴻吉天,見他還是剛才的狀態,也低頭抿著嘴不說話。
“你是不知道,這新帝雖然手段夠狠,但是一向主張的是清寡節儉,好像全國上下所有的情/色場館全都要取締。”
“那我們這種靠身子吃飯的,以後豈不是要餓死?”
鴻吉天睜開眼睛掃了一下在座的人,頓時又安靜下來。
“只是新官上任而已,不見得就真的會把我們趕盡殺絕了,一天一個變化,誰知道一個月後會是什麼局面。”鴻要麟接過話茬,“再者說了,從古至今,哪個朝代沒有青樓妓院?沒了這些,男人們到哪兒花錢買樂去?皇帝老爺就不尋歡作樂了?”
他這話說完惹來眾笑,倒是被鴻吉天的一記眼鏢給嚇得連忙閉上了嘴。
鴻吉天正了正身子,開口道:“以後都注意自己的嘴,禍從口出,況且現在世道如此,說錯一個字就是掉腦袋的。”
鴻要麟連忙點頭稱是。
“大家別慌,照樣做生意。剛剛要麟說的也還是有道理的,誰也說不準一個月後會是怎樣的局面。”鴻吉天說完又眯起眼睛。
婉伊看著曲柏言一直坐在旁邊不吱聲,用手捅了捅他,小聲問:“妙言,你怎麼想的?”
曲柏言抬起頭,淡淡的說:“的確如剛剛所說的那般,我們生意還要做,不然我們就沒活路了。”
曲柏言的心思倒是沒在他們所談的事情裡,而是後背一陣陣的發涼,這段時日,年景越發的跟自己親近了。
這不是曲柏言的錯覺,他也不可能錯覺到這兇猛的攻勢都看不出來。
年景就坐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可是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過自己身上,曲柏言之所以剛剛不抬頭,就因為他怕對上年景的目光,讓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你是不舒服麼?”婉伊在人都散去之後站在門口拉住曲柏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也不出熱呀。”
曲柏言難得臉上露出些笑容,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確實整日憂心忡忡的。
“我扶哥哥回房間吧。”年景不知何時來到二人身邊,說完就拉住曲柏言的胳膊,低聲溫柔的說:“婉伊姐姐放心,我會照顧好哥哥的。”
曲柏言尷尬的想要抽出手,誰知年景的手拉的他緊緊的,實在掙不開。
婉伊擔憂的看著曲柏言,心疼的說:“也別想太多了,身子是自己的。”
剛回房裡,年景剛要跟進去,曲柏言就先要把門關上。
“哥哥這是做什麼?不請我進去坐坐?”年景臉上雖然掛著笑,可是手上卻十分用力的抵著正欲關上的門。
“我要休息一下,你先回去吧。”曲柏言見狀淡淡的說著。
“那我陪哥哥坐坐又何妨?”滿是商量的口氣。
曲柏言最後無奈只好開啟門,轉身來到椅子上坐下。
年景笑了笑,回身掩上門來到桌前倒了杯水端了過去,“哥哥,是身體不舒服麼?”
曲柏言搖搖頭。
自從安葬了汪誠羽,竟然連續幾天都夢到他,卻只是個模糊的背影,白色的衣服,米色的腰帶,側過頭露出那個邪邪的笑容,卻不說話。
嶽茗蕭確實沒有再來找他,就好像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人一般。
有時候夜裡醒來,曲柏言會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段自己活了這二十幾年唯一憧憬過未來的日子,可是現在想來卻盡是悲哀。
忽然覺得身子一歪,曲柏言回過神來才看到年景不知何時來到自己面前,正捏著自己的下巴非常近的看著自己。
“弟弟這是做什麼?”曲柏言有些緊張的試圖撥開年景的手,下巴吃痛,年景的手指十分用力的堅持著。
“哥哥怕我?”年景凝視著他,似笑非笑的說道。
這種表情讓曲柏言更加緊張,這段日子年景的異常恰恰全都是體現在行為舉止上,有時曲柏言會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眼神似乎閃爍著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那種東西更令人心驚膽戰。
“我為何要怕你?”曲柏言最終擺脫了牽制著自己的手,不悅的推開年景站起身,“我不知道這些日子你是怎麼了,古古怪怪的。”
年景慢慢的走到曲柏言的身邊,站在他身後拿起一綹頭髮放在鼻尖聞著,淡淡的花香進入鼻腔,全身甚至都燥熱起來。
曲柏言轉過身倒退了幾步,驚訝的看著他。
年景那以往漂亮稚嫩的臉,此刻卻掛起一絲令人捉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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