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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衛黎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下一秒已經將廖暮臣拉到地上,用自己的大腿壓住他的腰身,廖暮臣整個人都被他鉗制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王爺…!”廖暮臣根本沒反應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愣愣地看著上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想起來又起不來。
“居然敢往本王的身上吐髒水,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衛黎邪肆的聲音讓廖暮臣打了一個冷顫,他拿起桌上還剩下的水酒,統統潑到廖暮臣的身上,然後將手撐在廖暮臣的耳邊,附耳道,“廖主簿還真是好騙。呵呵。。”
“…”廖暮臣本來就餘氣未消,現在更是對衛黎的態度急轉直下——這個人果然一開始就在和自己開玩笑,而他呢?還傻里傻氣地當真了…自己真是笨,笨到會相信這種人!或許當初答應留在這邊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廖暮臣恍惚之間鼻頭竟有些發酸。
衛黎看廖暮臣沒說話,也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玩笑開過了,看著底下廖暮臣冰冷的臉色,髮絲因為沾了水而貼在臉上,長長的睫毛下,一對秋水眸子似乎馬上就能擠出水來,臉頰也微微發紅,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衛黎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心疼,想要起來不看他,但卻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吻了一下廖暮臣的眼角,哪怕這樣,可以讓他止住悲傷。
廖暮臣明顯地被震懾住了,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剛才王爺親了他是吧…為什麼要親他,到底…再說他們兩個可都是男的,難道王爺他…不可能的吧…
衛黎深綠的眸子閃過一絲柔情,再次低下頭,身後的髮絲與廖暮臣的交織在一起,就在他的嘴唇在離廖暮臣僅剩幾厘米的距離時,廖暮臣打了一個激靈終於回魂,快速側過頭,“王爺,該去換衣服了。”
雖然成功地阻止了衛黎的可疑行為,但他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王爺是斷袖這種事他在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話說回來,自己以前也從來沒有打聽過類似這方面的事吧?
那問一下府裡的人會不會知道呢?可要萬一不是的話,那不是糗大了,再說之前王爺也開過類似的玩笑,會不會只是自己多心了?只是這種事,總會多少讓人有些在意…
“廖主簿,王爺有請。”裕桐過來的時候,廖暮臣其實有點怕他說這句話,因為不想見到那個人,不…與其說是不想,更多的是不敢,廖暮臣害怕那種在他身邊心跳個不停的感覺。
見到衛黎的時候,他正坐在大堂上和一個身穿淡青色,腰間繫著墨綠腰帶的男子相談甚歡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廖暮臣看到他們的神情怡然的場景,心裡竟有些堵,那樣好看的笑容,自己以前都沒見過呢。
“阿鄴,這個就是廖暮臣。”衛黎看到廖暮臣進來,拉著還在座椅上的男子開始介紹,廖暮臣覺得衛黎在他的面前,顯得隨意得多。
“這位是?”廖暮臣行完禮,能被衛黎如此器重的人,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才對,再怎麼說衛黎看人的目光還是蠻準的,除了物色主簿這方面…這絕對沒有藐視自己的意思,只不過廖暮臣覺得他們兩合不來罷了。
“在下司徒鄴,是王爺兒時的玩伴。”司徒鄴手裡拿著一把摺扇,俊雅之中洋溢著灑脫的風氣,是廖暮臣曾經夢想過的樣子,只不過自己做不到那麼徹底,倒是經常為世俗所牽絆。
司徒鄴這個名字他是聽過的,當今世上最負盛名的詩人,畫得一手好圖不說,還是丞相的三公子,司徒貴妃的弟弟,皇上面前的紅人,最重要的是他蔑視仕途的性格,將天下一切盡棄身後的高傲,令廖暮臣十分敬佩。
可是今日見到本人又是如此低調,毫不孤高自賞,卻是讓廖暮臣對他更為欽佩,連忙回禮,“在下廖暮臣,見過司徒公子,沒想到能在此與司徒公子相見,榮幸之至。”
衛黎的臉色變得很不好,充滿冷意的眼盯著廖暮臣的一舉一動,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他就是那天送酒過來的人。”
“這…”廖暮臣的笑容有點凝結,只是微愣地看著司徒鄴,彷彿要在他臉上找到一些答案……難道那天的酒不是衛黎故意準備要來取笑他的嗎?
“哈哈哈…我只是怕衛黎會忘了我這‘糟糠之妻’,所以給他點教訓,沒想到卻害了你小兄弟。”司徒鄴開懷大笑,一邊拍著廖暮臣的肩膀,“改天一定請你喝酒謝罪。”
“不敢不敢,在下怎會怪罪司徒公子,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廖暮臣聽到司徒鄴的話,更是一陣歡喜,總覺得對他有一種說不上的親近感,果然和有共同話題的人在一起就是比較合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