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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一起喝吧。”
沒等夏傑同意,他就開瓶給他滿上。季授誠也應景倒了一杯,兩人邊喝邊聊。宛旭愛喝酒,他家在村裡開酒廠,打小在紹興加飯,燒刀子,老白乾的酒香裡泡著,據說他六歲那年掉到一人高裝滿酒的缸裡,掙圓了肚子卻愣沒出事情,可見他酒量一流。
“剛剛你說夏傑是你新同事,怎麼回事?”
“我在寧波找了新工作,不回美國了。”宛旭長嘆道:“我媽這兩年身體不好,美國又待的不習慣,葉落歸根,還是回老家好啊。”
“回來也好。”季授誠完全以多年老友的感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卻意識到夏傑無聲卻又強烈的抗議,微微一笑,把自己面前的紅燒雞翅膀夾到他碗裡。
喝到兩腮發熱,客廳里老式的電風扇解決不了問題,宛旭開始脫衣服,上任的名牌西裝像塊爛抹布一樣扔在沙發上,扯掉襯衫領子繼續喝。看看錶,7點半還早。
“今天我是打算在這裡喝到天亮,絹子做夜班嗎,回來不會有意見吧。”宛旭開玩笑說。這個熟悉的名字引起桌面上一場騷亂,氣氛從輕鬆轉向為沈悶。夏傑面上心不在焉啃骨頭,心裡卻暗自長心眼,怎麼也沒忘記那天從他嘴裡聽到的這個刺耳的名字,即使只有一次。
看看夏傑面對他頭頂髮旋,季授誠抿了一口酒說:“我們前年離婚了。”
“啊,”宛旭尷尬的喝乾酒杯,道:“離了也好,女人煩,羅裡叭唆什麼都要管,還是一個人單身自在。”
“伯母沒有催你。”
“催,怎麼不催,每次國際長途來能說一個多小時,也不愁電話費貴。”宛旭愁眉:“現在搬回來,就得天天聽嘍。”
“三十出頭的人,該成家了。要是能遇上真心喜歡的也不錯啊。”可能是錯覺,季授誠邊說邊發現桌下有樣東西順著椅背爬過來,下意識放手去摸,卻被一隻火熱的手緊緊抓住,甩也甩不掉。
一桌飯吃了四個小時,兩個小孩早撐不住去小房間睡覺了。宛旭喝多了,興致很高,一杯一杯往肚子裡灌,照他的話說,醉在這裡就好象醉在家裡,安心著呢,很久沒有放開肚子大喝,機會難得。
“晚上我就睡你弟弟那房。那小子怎麼樣了,以前跟只瘦猴精似的,受欺負都是我幫他出頭。”他洋洋得意的說。
五瓶乾紅不兌東西,四瓶都是他一個包圓的。最後不醒人事倒地呼呼大睡起來。夏傑一看他滿不在乎巴著季授誠大腿的樣子就憤怒,這家夥,什麼玩意。季授誠叫他幫忙一塊抬到床上去,他拎起醉鬼兩條胳膊拖麻袋似的往臥室拽,季授誠好笑的說,你輕著點。
收拾好桌子酒瓶,已經到半夜,門外劈里啪啦鑰匙聲,二弟季授禮一臉夢遊的樣子走進來。
“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不是做夜班嗎?”
“沒,下午來個車禍的,腹腔整理了足足5個小時,捆死了!”二弟邊說邊進房間,急需補眠。
“啊……”宛旭還睡在他床上呢。
季授禮眼花的都沒注意床上多躺了一個,猛扎子潛進被窩,宛旭動了動,翻個身把他壓在身下。看到這張記憶中回憶無數遍的臉,滿腦子瞌睡蟲都跑光了,他猛推開酒鬼逃出房間。
“哥,怎麼回事?”
“宛旭回來和我聚聚,晚上就讓他睡你那張床吧。”
“那我睡哪啊?”季授禮顯得異常驚慌失措。
“你睡我那間,我……”季授誠看了看四周,卻被夏傑搶先:“去我家,我家還有空房間,又近,明天早上再回來。”
季授誠還沒同意,他不由分說拉著他走。季授禮雖覺得奇怪,但大腦泛悃也沒注意細想,繼續潛到大哥那床被子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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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傑怒氣衝衝拖著季授誠回家,季授誠兩腳打軟,也不清楚他心理難受什麼,腳不沾地跟著他跑:“呼……呼……你走慢點啊!”老了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
小區聯防巡夜的人路過,好幾次回頭看這兩個人,咋了下嘴,夏傑拉著他一溜煙拐進路邊小樹叢,季授誠還沒反應過來,黑暗中,他猛的咬住自己的嘴唇,恣意親吻起來。季授誠太吃驚了,幾乎不能推脫,身體接觸越來越緊密,幾乎能夠感覺下體間的摩擦……
要走火了!
季授誠狠下決心,對準他嘴角一用力。
“挖靠!”夏傑憤憤抬起頭,右手抹嘴角,不置信的看著他。真的那麼疼,明明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季授誠嚇了一跳,連忙伸手過去檢視:“腫了沒有,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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