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哀傷。任意喝了口啤酒,似乎在斟酌伴郎該穿什麼,又似乎有些不忍開口。
“伴郎啊?伴郎好說你這樣的,就換一西裝就成了。你只要別裸著去就行。”
“去你的,兩句話就沒正形。你說那什麼咱倆幹個啥,我覺得靠譜,我得先精神經濟獨立,回頭從我們家櫃子裡出來,我還不至於睡大街。我媽也放心我。” 徐睿摁熄了煙,站起來。“花蝴蝶,作一隻花蝴蝶快樂嗎?我以後也作一隻花蝴蝶,不作一朵花了。”徐睿衝任意夾一夾眼睛,“走。出去吃飯。不想我還不餓 ,一想我就餓了。”
兩個人坐在小區附近的店裡,一邊吃飯,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徐睿看著窗外形形□的人。
隔著玻璃先看見的是一雙白球鞋,原來不是隻有任意喜歡這樣糟蹋性
的穿白球鞋呀。一件白衣白裙,按說這樣的搭配會讓人覺得不倫不類,但是她穿上很舒服。她低著頭沿著地磚沒有目的性的走著。認真的漫無目的。徐睿覺得這樣一個人的習慣很熟悉。
徐睿在桌子底下踢踢任意,示意他往外看。
任意抬眼看過去,笑了。在徐睿詫異的目光中拉住徐睿結賬出去。
任意走到那女孩兒後面,拍她的肩膀,她轉過身來,開頭的茫然,又到驚喜,眼神從黯淡到明亮。她展顏一笑,望著任意。
“鴨腿受,徐睿。””任意拍徐睿的肩膀。
“水仙花蘇薇薔。 ”任意衝徐睿挑眉,那意思很明顯,很不錯吧。
“我知道你。任意經常說的,今天看見活人了。“
徐睿忍不住笑,活人?我不是一直都活著麼?“那可巧,我也總聽任意說起你。也看見活人了。薇薔倒是比薔薇別緻。”
“你跟任意還真像,他當初聽見我介紹,就這麼說的。薇薔倒是比薔薇別緻。”蘇薇薔看著任意眼神很熱。對,很熱。那種眼神應該是有溫度的。可以融化空氣。讓她周圍都是粉紅色。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的這樣的看著一個人真好。
☆、恨足了自己
徐睿跟他們兩個坐在街角的水吧裡,漫無目的的吃著刨冰,聽著他們說話。漸漸的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他看見有兩個小男孩坐在一角,肆無忌憚的大笑著。互相舀對方碗裡的刨冰吃。歡快的可以看見菠蘿刨冰上面的光芒。
徐睿不自覺的走神。蘇薇薔要喊他幾聲才知道。他淡淡的浮起一個微笑。聽他們繼續說話。
蘇薇薔真的如任意所說是一個妙人兒,與眾不同。她臉上沒有化妝,可以看得出來眼睫不是自名貴刷頭下刷出來。那如雪般的臉頰,也不是來自名貴粉底。她是一個一絲化妝也沒有的女生。真正的青春。最難得她不似其他同樣年紀的女生般吵鬧。她安靜的坐在那裡,她懂得與任意相處。如一棵植物一樣。也難怪任意這樣的人會被她吸引。是個很讓人舒服的人。
徐睿內心替任意高興,蘇薇薔最難得的怕是她真的愛劉智。不管他的缺點,在她眼裡任意怎樣都是可愛的。可是她不盲目,她會含蓄表達自己的意願。她們很互補。
徐睿抬眼又看見那兩個小男孩自角落站起來,跑出去。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不肯好好走路,要蹦要跳,要互相追逐。徐睿看見他們一起從門口跑到昏黃的燈光下。他們轉過頭一起笑著看著徐睿。一個特別開心的衝徐睿揮手,一個看見徐睿臉色卻暗了下來。那是徐睿小時候。徐睿這時候也知道自己有多麼用力了。
徐睿自此以後真的好像過去了一樣。他看起來正常的上課,打工,與你說話,微笑。可是任意總覺得這樣的徐睿缺了一角一樣。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木偶,少了往日的靈氣,什麼都是程式化的。程式化的微笑,程式化的過著每一天,直到他關上門。他總是一副沒有事的樣子。可是任意就是覺得這樣的徐睿太讓人不舒服。簡直想把他每個零件拆下來重新安裝回去,讓他回去從前。從前他雖然也比較沉默,但是是有希望的沉默,現在簡直死氣沉沉。
徐睿也感覺到任意無聲的關心。可是他對自己無能為力。他也想真正的好起來。可是心缺了一角。縫縫補補,總有痕跡在。徐睿想時間過了就好了。可是要多少時間呢?
徐睿最害怕的是夜晚來臨,白天還好,在人群裡。在喧鬧裡。夜裡太安靜,連煙紙燃燒的聲音都聽得見。能聽見自己心底有多不捨。不管多少輾轉都很難入睡。月光照進來,照在徐睿的心上。徐睿恨足了自己。
他甚至都沒有訴說到底慾望,只是自我吞嚥。如小時候討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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