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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其實很簡單,在昂雅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她不能讓卓瀾將未婚夫欺負得太過分,尤其是放出和另一個男人捉姦在床的風聲去,她只想多留幾天而已──也許艾菲早就想過要離婚,或者是借自己的聲勢來鬧事──苗真雖然大膽直率,卻絕對不是在別人的婚姻裡攪混水的角色。
蘇朝宇看看女人們的對峙,又看看男人們的怒火相向,幾次欲找藉口悄悄溜之大吉,卻總覺得哥們兒一場,不管事實在不好,再一看江揚一副沈思著的不在狀態模樣,實在尷尬難受到無藥可救,終於沮喪地站起來:“那個,江揚和我,就不在這裡……”
“我去向元帥做例行彙報。”盧立本此行其實是來保護兄弟安全的,並非籤離婚協議。
三人前後腳走出去,艾菲卻苦笑著看著秦月朗說:“你終於贏了。”
“我沒資格要求別人退出他的生活。”秦月朗從未這麼嚴肅過,攥著苗真右手的手微微沁汗,“你們婚禮上,我送出的每句祝福都發自內心,嫂子,我更沒有資格要求別人喜歡我。但你從騙局就開始輸,不要說我,換了任何人,你都會輸。”
海風吹進來,昂雅的午後明亮如刀。
江揚知道他們都有許多話不得不說,於是換了一件寬大的T恤,套上蘇朝宇逼著他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帶破洞和洗白的牛仔褲,又穿上沙灘涼拖,扣著大遮陽帽和大太陽鏡,身上塗滿了亮晶晶的防曬油從蘇朝宇門口經過。預定的場景是,他像黑社會老大一樣酷酷地摘下眼鏡衝著蘇朝宇笑,蘇朝宇應該像高中女生一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過身邊,但會忍不住回頭看帥哥。
然而,蘇朝宇在打電話。
江揚長嘆一聲,聽起來,對方好像是吳小京,蘇朝宇專注地聽著,江揚便掏出手機翻到了昂雅地圖,用專業的筆畫和標註畫了一條線,塞在蘇朝宇眼皮底下,意思是要不要立刻去七點半方向的海灘做為時兩個鍾點以上的慢速行軍,蘇朝宇幾乎笑出來,擺擺手,跟電話那頭的人說:“等等,我記下來。”說著就去翻行李。
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便自己去進行這個活動。他尊重蘇朝宇的私人空間,兩人都不是小孩,不是小女生,連吃飯逛街都要一起,更不是熱戀裡如膠似漆的情侶,一時一刻都不能分開,某種意義上說來,江揚和蘇朝宇的感情用極短的時間跨越了“激烈互咬才是愛情”到“平淡牽手才是愛情”又到“七年之癢也是愛情”又歸入平淡的數個正常過程,幾乎已經成為比碳原子還穩定的詭異物質。他甚至相信, 蘇朝宇肯定會在處理完事情的下一個時間裡飛速衝過來跟他幽會。
七點半方向逐漸遠離了昂雅正面最漂亮的海灘。海岸線開始曲折蜿蜒,由於人跡罕至,野生的動物也多起來,江揚走得非常慢,近乎一個老者在漫長人生之後客觀審視自己生命的速度,從來不贊成浪費時間的他,自己都很驚訝,居然願意用大好的年少時光在這裡胡思亂想。
爸爸曾經教育過他,原話忘了,大意是,你現在辛苦和幸福的每一秒都會在將來成百上千倍地收到放大了的回饋,生命是隻賺不賠的長線投資。幼時做體能訓練的時候,他把沙袋當爸爸來揍,那種絕望和憤怒,相比之後在海軍陸戰隊的苦,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江揚坐在沙灘上看著身體,肌肉的走向、面板的質感,他已經不記得小時候的自己是什麼狀態,忘記了肌肉成型的那些緩慢艱鉅的過程,當結果出現的時候,他不得不說,有些小小的無奈。
海鳥抓起一條魚從江揚頭頂飛過,細微的水花滴落臉上,他決定向樹林裡走走,找棵懷抱結實的大樹,睡一個舒服的下午覺。
身後一陣摩托轟鳴,江揚扭頭看,他的蘇朝宇騎著一輛造型誇張的巨型海灘哈雷而來,一身黑衣,海藍色的頭髮格外醒目。果然。他輕笑,打了個手勢,示意情人開進樹林裡去,然後迴轉身子繼續走。沒幾秒,他只覺得一陣海風從背後襲來,巨大的轟鳴聲裡,後心上似乎重重捱了一拳似的,整個人居然離開了地面。
蘇朝宇雙手把他抄了起來,打橫放在摩托上,江揚一手死死撈住情人的腰一面控制身體的平衡,大聲呵斥:“蘇朝宇!”海藍色頭髮的小兵在飛豹團就喜歡跟機動小分隊的摩托騎警隊員一起玩,雙手撒把的事情早就幹過,嫻熟得很,才不管這些,只一拐就扎進茂密的森林深處。
遠遠的護衛艇上,保鏢有點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剛才,江家大公子分明還在向另一個人招手,自己開了聽啤酒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了呢?他把望遠鏡翻過來,開始仔細地擦上面的看不見的假想汙點。
“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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