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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撐起身體,不再壓著他,然後漸漸的挪到側面去,抱住他。
這是蘇朝宇第一次見到江揚這樣哭,不出聲,面色平靜,眸子裡一時沒了光彩。蘇朝宇害怕自己真的弄疼了他,便不斷地叫著“江揚,江揚”,江揚只是哭泣,就好像這是一個任務,做完了,就可以回家美美地睡一覺。
蘇朝宇只能抱著他,提供自己一無所有的海闊天空。
日光向西,海面如鏡明亮,有一頁暖暖的光翻過灌木,鋪展在江揚臉上。他什麼時候停止了哭泣,蘇朝宇根本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情人長官回來了 ,似乎穿越好幾個時間空間,從不可知的地方回來,帶著以往的那些技能,兇狠嚴厲,溫柔果斷。
撕掉那些電工膠布後,江揚反手就給了蘇朝宇一巴掌,正中屁股:“聽著,再敢雙手撒把騎摩托,我打斷你的腿。”
蘇朝宇不確定這次強有力到近乎殘暴的心理干預真的有用,只能半信半疑地答應了,要扶江揚站起來,沒想到他揮手:“把你的衣服脫給我。”
“有預備!”蘇朝宇把大摩托推過來,從側掛的野餐箱裡掏出了一條雪白的毛巾和乾淨的衣服扔過去。江揚不禁氣得笑出聲來:混帳,果然是預謀的,這樣周全!蘇朝宇見情人淡淡的沒有表情,心裡忐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幾句話,江揚吩咐:“看一下附近有沒有人,我們回去。”樹林離古堡還有一段距離,兩人打架、做愛、辯論、講理,早就沒力氣,是絕對不肯走回去的。
蘇朝宇依言翻過灌木張望了一下,卻聽見身後一陣發動機聲,暗自叫聲“糟糕”,趕緊拔腿就追卻已經來不及了──江揚絕塵而去,蘇朝宇跟著後面追了三五步,便恍然發覺了自己是人肉打造的腿腳而對方是哈雷摩托的事實,終於沮喪地停下來。
聲音漸小,摩托遠去,車上的人連頭都沒回。蘇朝宇粗喘著看了一會兒,展開身體躺在溫熱的沙子裡。天空銀藍,海鳥漫不經心地來去,海風鹹澀,紫外線強烈,蘇朝宇在汗涔涔的臉上揉了一把,終於大笑出聲──他的江揚,他愛的江揚,回家了。
27(受歡迎的 )
結果江揚真的一去不復返。
蘇朝宇望著遠處的昂雅,實在沒有力氣憑藉雙腿走回去。距離不算那麼遠,但是一個人走起來相當孤寂寥落,加上剛才的體力勞動,海藍色頭髮的陸戰精英賽冠軍選擇了躺在一塊平坦的礁石上曬太陽,注視著海平面的銀色閃光。
江揚的眼淚早就在掌心風乾,蘇朝宇盯著掌紋瞧,彷彿那是3D立體畫,能註解別人的內心活動似的。哭,代表情感的宣洩,肯釋放自己的感情,一定程度上是對生活的信任,信任生活,才有勇氣繼續下去,能繼續下去,這個人才是健康的。蘇朝宇釋懷,他並不好奇江揚到底掩藏了什麼秘密,更不屑於挖到情人恐懼的根源加以嘲笑、用來彰顯自己的保護傘多麼厚實,只是希望江揚能不要逼自己掌握全世界,儘管那些優秀的、完美的、嚴重缺憾的、該死的教育早就讓他習慣了這麼做事。
海藍色眼睛的年輕人在礁石上翻了個身,滾熱但不滾燙的溫度恰到好處的撫慰了身上的多處傷──江揚真夠狠的,說還手就還手,毫不猶豫呀。
另一位事件主角也是這樣想的。
江揚騎著摩托回去睡了兩個鍾頭,起來對著鏡子看全身的傷,都沒什麼要緊,只是肩胛有點兒痛,他喝了杯咖啡提神,又從箱子裡摸出兩瓶按摩油,衝了個涼,重新踏出門去。
秦月朗和苗真正手拉手從樓上飛下來,一面說著悄悄話一面轉進房間,江揚看看七樓,又看見兩人小孩一樣的背影,啞然失笑:天知道狐狸變的秦月朗又給苗真說了什麼真真假假的秘密。這個天真的好孩子活得人戲不分,江揚搖搖頭出門。總有一天,她會失望。
真相,永遠是讓人討厭的。
管家問他要去哪兒,要不要人陪,要不要警衛,要不要點心酒水,江揚本想拒了一切,忽然想起自己的傀儡身份,便樂得再演一出:“我想開那小艇。”
管家立刻叫了五六個人推水,兩人陪著,把江揚帶到海中央。琥珀色眸子的年輕人帶著太陽鏡獨自坐了一會兒,就開始要求學開小艇。這種小艇基本是拉桿式操縱,輕便精確,專門給王公貴族裡毫無機械經驗和力氣的大小姐們設計,速度又慢,方便她們出海觀景,警衛們遊著就能跟上,方便極了。江揚這種開過戰鬥機的人,用腳都能搞定,卻歪著頭認真“學”了一陣子,才吩咐說,要自己開一段路。
兩個警衛立刻跳下海里往回遊,表示不會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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