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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朝宇看出了情人瞬間的失神,咬牙下去,不輕不重地一拳打在江揚胃部。琥珀色頭髮的年輕人立刻回神,整個臉色都變了。“你知道我沒有用力,”蘇朝宇輕笑,“但我是認真的。”他把拳頭抵得更緊,全身力氣放在江揚身上,膝蓋和手像兩枚鋼釘,把江揚死死釘在樹幹上,臉上的汗水流下來,幾縷海藍色的頭髮貼在臉上,遮住了部分視線,他不敢擦。
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這種短暫的難受經常會出現,江揚已經習慣了,今天卻覺得難忍,身子漸漸弓下去,蘇朝宇恰到好處地又給了一拳,力道消減一半,卻已經能夠讓對方嚐到苦頭:“服了嗎?”
“好……”江揚抬起頭來,眼眶已經發紅,冷汗沁溼領口,被蘇朝宇高高拎起的手臂早已經不過血,痠痛腫痛,“我服。”
蘇朝宇此時卸下力道,把江揚反抵,休息了幾秒,繼而輕笑:“你不服。我跟你這幾年,早就摸清了,江揚,你始終不服,你始終不承認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始終……”
話沒說完,江揚攢足了最後的力氣狠踹蘇朝宇的膝蓋──如果是對敵,他會直接踢斷對方的骨頭,但是身後是情人──蘇朝宇生生受下,躲都沒躲,只是沒有放鬆江揚一厘米:“我說什麼來著,你不服。”
“我沒有必要服,”江揚聲音顫抖,“這是早就寫進生命裡的一部分,我必須學會承擔,如果我學不會,就會有大批大批的,你,你們,你們一樣的人,因為我的軟弱而受到傷害。”
“自大!”蘇朝宇狠狠罵了一句,將江揚推出去幾米,琥珀色頭髮的年輕人一時沒防備,重重甩出去,隔了幾秒才爬起來,蘇朝宇已經來到面前揚起拳頭,“這些都是藉口!你分明知道,即使你死了,世界依舊要運轉,即使你不死,那些戰士只是無聊從戰壕裡抬頭的瞬間就被爆頭。你相信自己的命運被註定,卻不信別人的註定?自欺欺人!”
江揚瞪著他的情人:“注意你的言行,蘇朝宇。”
“不,現在你不是我的長官,我如果想打倒你,隨時可以。”
“那就來試試。”江揚張開到處都在疼的身體。
蘇朝宇知道自己不能猶豫和心軟,拔步而上。
一招一式都是真的,蘇朝宇攻擊情人的肩胛和膝窩,踢他大腿內側的韌帶和肌肉。江揚奮力反抗,渾身疼,頭腦一片凌亂,只剩下最簡單最基本的防衛和反應。他兇狠地呵斥他的小兵,每句話都是威脅,但是他的小兵瘋了一樣來撲這團烈火,拼盡全力。兩人本是不相伯仲的高手,但蘇朝宇每日的鍛鍊都遠在江揚之上,剛才更是輕傷了他,不到一百招,蘇朝宇撿了一個對方的漏,狠狠一撲,江揚脫力倒下,蘇朝宇瞥見那是樹根,便死命推了一下,之後才跟他抱著滾倒,終於面貼面怒視。江揚粗喘,細密的冷汗已經變成流下的熱汗,蘇朝宇摁死了他疼痛不止的肩胛,有力的膝蓋幾乎將他大腿內側的肌肉韌帶撕斷,嘶聲問:“現在,服了嗎?”
琥珀色的眼眸裡滑過深深的失落和傷痛帶來的渙散。
蘇朝宇把江揚翻過去,在腰間摸出一卷電工膠布,幾下把江揚的手腕向後反擰捆死,然後忽然拽起:“回答我!”如果此時蘇朝宇忽然放手或者不再固定對方的身體,肩胛的舊傷會立刻變成新傷,但是蘇朝宇不是仇人,他極有分寸地把本應該肩胛完全承受地重量分散在自己身上,確保江揚只是疼。
過電般的痛模糊了江揚的意志,本能和求生的意識告訴他,此時此刻,後退才是最聰明的選擇。電影裡的英雄總是在最絕望的時候不放棄,人人都覺得那是一種精神,只有江揚知道,那是活下去的本能,生命如此絢爛。
“我服了。”江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蘇朝宇在他開口的瞬間就托起他的身子慢慢放下,“我承認自己有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打贏你,我承認自己的軟弱和痛苦,但是……”
蘇朝宇整個身子用力伏在他身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這是我要聽的,部分,很好,沒有該死的但是,這就夠了。”
“但是……”鬆開手的瞬間,江揚堅決地說下去。蘇朝宇再次把他翻了過來,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開始脫江揚的褲子。年輕的指揮官穿了牛仔褲,裡面是純白色的平角內褲,蘇朝宇幾乎是用撕扯的方式把人人愛戴的中將剝光下身,江揚一直試圖說話,甚至試圖咬蘇朝宇,海藍色眸子的小兵笑得像個魔鬼:“親愛的指揮官,我知道你現在恐懼。”他把剝下來的牛仔褲和內褲扔出老遠,“這是公眾的地方,如果你不想別人聞訊而來,就不要出聲。”
這是徹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