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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託那託在昂雅度假時間太久,和劇組失去了聯絡之後,房產中介才來找,此時,屍體已經放置了一段時間,驗屍報告說是自殺,死於失血過多。這件事是基本沒有疑點的,不過,慕昭白那裡發現了一則細小的新聞,在首都,殯儀館藉口看錯了日期,提前火化了遺體,也就是說,在高價儲存的遺體運回後,僅僅隔夜,雷託那託先生已經成了一隻小盒子。”
江揚想了一下:“倒也說得通,畢竟這個人沒有妻兒……”說到這裡,他心虛地瞥了蘇朝宇一眼,蘇朝宇有所察覺,卻不說話。“整個儀式據說是電影學院組織的。”
“奇怪的是,電影學院為此起訴了殯儀館,說他們本想有一個遺體告別儀式的。糾紛了一陣子,最後殯儀館賠了一些錢。問題在於,此時離《》最賣座的時間過去不久,雷託那託聲望正高,這條新聞正是各大報紙藉機賣頭條的好機會,不應該如此人走茶涼,只有提到幾句而已的訊息若干條。”
江揚剛要說話,蘇朝宇忽然接茬:“所以就是謀殺了?”
一句話道破所有想說而不敢說的,雖然推得太過武斷跳躍,但這就是一種可能,江揚皺眉頭:“還能有任何證據嗎?”
程亦涵短嘆:“很難,手裡只有一份驗屍報告,若要追溯第一現場見證人、報案拍照等等線索,簡直是太繁瑣浩瀚。”
“那麼我偉大的副官這通電話的意思是?”
程亦涵禁不住要害怕江揚──又被他看透了心思:“昂雅古堡您到底準備管到何種程度,已經超出了下官的職權範圍,然而事態顯然比我們想象得複雜,您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是放手比較好。”
蘇朝宇看著他的情人,江揚的手指輕輕擦拭了一下手機螢幕上的一處小小汙點,良久無語。程亦涵又怎會不理解指揮官的苦衷,因此先掛了電話:“下官今晚隨時等您的訊息。”
江揚收好耳機,把手機放在床頭,抿了一小口水,躺好。藍頭髮的情人躺在一邊看著,江揚翻身,蘇朝宇把他強行翻過來:“看著我。”
琥珀色的眼睛裡露出些許迷茫。這段時間裡,江揚用掉了活這麼大以來的所有猶豫不決,不確定前途是光明的,甚至,如果選了一條路,可能只有懸崖沒有任何“途”可言。蘇朝宇和他鼻尖對鼻尖,呼吸同一個狹小立方里的空氣,就像徹夜蹲守同一戰壕計程車兵分享衝鋒前最後一口熱水,彼此的溫度都滾燙,彼此的味道都熟悉,江揚忽然覺得激動,夢囈般說:“朝宇,如果我們從未見過。”
“不可能。”蘇朝宇說話的時候,嘴唇幾乎觸到情人的唇,這是一種類似撩撥的感覺,但是江揚非常冷靜。蘇朝宇像是用唇的觸感跟他說話:“我們註定在一起,沒有什麼該死的如果。”
“也許你會對我失望,或者……發現和想象有差距。”
蘇朝宇輕笑:“這也不是買傢俱,覺得剛好,結果大了小了可以退貨。你要信我,更重要的是,你要信自己,被我深愛的你。”
這句話如有迴音,在江揚心中迴響,隔了很久,他察覺到蘇朝宇仍然瞧著他,那雙世界上最美的藍眼睛裡有濃濃的愛意和能燃燒天地的勇氣,他微微地勾起嘴角,吻過去。蘇朝宇以為他會說很抒情的話,可是江揚放開他,翻了個身,說:“睡吧,晚安,我的朝宇。”
蘇朝宇也翻了個身,他們背靠背地躺在被子底下,卻仍然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夜風呼呼地刮,海浪一波一波地拍打著沙灘。一片漆黑的夜裡,他們在一起。
無聲勝有聲。
24(偶遇)
被人“捉姦在床”的秦月朗並沒有立刻把這件事告訴苗真。整個下午,苗真都在一處避風的小港口看海曬太陽,對簡直驚天動地的這場鬧騰毫無知覺。秦月朗沒想好該怎麼開口,越解釋越糊塗是這種事情通常的結局,他不想這樣,最理想的狀態是苗真認真地聽完,把訂婚戒指還給他,他們又可以各走各的路,只當此生從未見過。未免太絕情。可哭喊牽扯又未免太矯情。秦月朗一時間犯難,還是決定把思緒理清楚再開口,免得兩人傷感。臨到睡覺前,更不知道和她溫存一會兒到底是不是恰當,到底是算交際還是算愛。
而在七樓看見海灘上的鬼這件事在苗真心裡留下了一個毛茸茸的大尾巴,她想一把抓住它看清真面目,又唯恐後面藏著巨型獠牙的怪獸。這種半煎熬半好奇的感覺讓她坐立不安,秦月朗早察覺到了未婚妻的緊張,睡前還站在門口淡淡地問:“要不,到我那裡去?”
“好色之徒!”苗真只穿睡裙,勻稱的長腿抵在牆壁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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