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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搭在情人的肩膀上,凝視著他孩子般的睡顏微笑了:“江立那個妖精說,生命是繫結的套餐,我們必須學會享受,因它永不更換。”
或者,只要我們始終堅持內心的正義,始終無愧於自己的心,終究將有那麼一天,我們會完整地俯視自己的生命,然後坦然微笑吧。
江揚一行人回到首都的那天上午,天陰沈沈的,沒有風,雨的氣息充滿天地之間,隱隱能聽到雷聲。情況未明,並沒有任何被拘禁,只是蘇朝宇發現身邊多了很多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透過一樣漆黑的墨鏡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也知道波塞冬的事情很棘手,生怕蘇暮宇的事情被翻出來,於是乖乖地聽從江揚的安排,從機場直接乘江家的車回元帥府,一句話都不提回家的事情,並且決心一字不錯地背誦江揚替他擬定的說辭,除了接受問訊以外,一天24小時乖乖呆在江揚的臥室裡,絕不引起任何人的好奇和注意。
當天晚上,江揚和蘇朝宇相擁著在剛剛改造好的鴛鴦浴缸裡蒸得熱熱的,琥珀色眼睛的年輕人忽然緩緩開口:“不用過分樂觀。快三十年了,當年的人怕已經多不在人世,何況訴訟也過了有效期。”
蘇朝宇勾著情人的肩膀,閉著眼睛含含糊糊地說:“嗯?那怎麼辦?白忙一場?”
江揚側頭親吻蘇朝宇的額頭,隔了很久才說:“正確的做法是……逼她……”話未說完,便結束於深深一嘆。
蘇朝宇猛然轉頭,兩個人坦誠相見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他聽得見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可是隔著蒸汽,卻彷彿那麼遠,江揚直視著那雙堪比最純淨藍寶石的絕美眼睛,一字一句地重複:“當年的主謀不是十幾歲的卓瀾或者現在主事的世子卓淳,而是白虎王卓雍本人。正確的唯一的做法是,逼他們全家自盡,就像那些故事裡說的一樣。”
蘇朝宇沈默地聽著。江揚只是瞧著他,接著說:“我還記得幼時曾在宮廷的狩獵祭上見過他,是個威猛如同天將的男人,穿黑色獵裝,佩長而寬的劍,槍法好得驚人。”
“如今,不過是個患了病,連基本生活亦不能自理的無助老人而已。而卓瀾,雖然雷託那託一案她難辭其咎,她卻終究是個可憐的女人罷了。”蘇朝宇替他說下去,“可是江揚,縱然他們都是貨真價實的兇手,我們是否有權審判?”
江揚笑了,為情人真切極了的瞭解他內心的疑慮,為“我們”,他一點一點地用手指梳理著蘇朝宇還沒有剪到標準長度的海藍色頭髮,終究說:“我始終不是你這樣真正的英雄,我的朝宇,有的時候,我真的會……”
蘇朝宇望著那個真心實意的微笑,想吻過去,並且說:“不用怕我後悔……”卻被江揚一根手指按住了嘴唇,年輕的指揮官近乎絕望地緊緊擁著他,吻他的鬢邊,一字一句卻清晰如刀刻:“如果有一天,你無法容忍我必須要做的事情,請你一定不要當面對我說,只要離開,我就會明白。”
蘇朝宇能感到那種酸楚和絕望,他用力回抱他的情人:“不會,不會的,我的江揚。”彷彿是感覺到這安慰太蒼白,蘇朝宇頓了一下,接著說:“我會時時刻刻握住你的手,我瞭解近乎瘋狂的追尋和近乎絕望的執著,江揚,你曾經把我從那樣的懸崖帶回人間,你應該相信,就算命運不可控制,你也不會是一個人,無論你走了多遠,我都會帶你回來,就算拼上所有的一切,也決不放手。”語調從容又平靜,就像是陳述一個最平常的事實,可江揚知道情人的決心與力量,所以他有種安心的錯覺。兩個人的額頭抵在一起,手指緊緊握著,浴室裡蒸汽氤氳,暖洋洋的水流肆意地流過身體,這一刻時間停止,他們洞悉了彼此內心最隱秘柔軟的角落,這一刻,他們確信,這一生已經緊緊相連,任生死亦不可分離。蘇朝宇閉著眼睛湊過去吻江揚,江揚也閉著眼睛,卻準確無誤地對上了蘇朝宇的唇,柔軟的纏綿中,他們聽到彼此確鑿的心意──我愛你,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熱水放鬆了整個身體,江揚一沾枕頭就立刻睡著,蘇朝宇擰低了床頭燈給他的兄弟們發平安簡訊,抬眼瞧見臥房的座機來電燈閃爍,號碼是程亦涵。他不忍心把疲憊的情人叫醒,卻又是這樣關鍵的時刻,不得不接起來。江揚微嘆了一聲,坐起來的時候已經精神抖擻。
無非是苗真等人的事情,零碎複雜。
秦月朗跟苗真的所謂約定,在秦峻屍骨乍現的瞬間就失效了,據說苗真哭了很久,不是為這個婚後才可以叫的爸爸,而是為從未謀面的導演父親。她坦然告訴秦月朗,這是她的小心思,從最初和他搭訕,她就知道他的父親是誰,渴望那“失蹤”一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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