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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蓋著一床大被子有些空,宋城把脖頸周圍攏了攏,命令自己快些睡。
宋城醒來的時候覺得喉嚨處似乎有把尖刀,他只能輕輕地呼吸,不敢嚥唾沫,腦袋也是暈乎乎的。
宋城睜著眼睛醒了醒神,才從床上爬起。到衛生間用涼水撲了撲臉後,才覺得清醒些。
玻璃上結了一層霜,什麼都看不清楚,宋城抬手抹了抹,在玻璃上留下五道指痕。樓下的草地上是白茫茫的,樹上也結了霜花。
宋城裹上羽絨服,把湯圓兒團在懷裡,打起精神出了門。
書店最近生意比較蕭條,老闆幾乎都不來了。
大概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宋城難得的覺得很委屈。不要問他為什麼,總之委屈就對了。
不像小孩子喜歡生病,因為那樣就能肆無忌憚又理直氣壯的要求別人疼愛了。
人長大了,就沒那麼勇敢了,想要的時候,可能會說不想要,想留的時候,嘴上要深明大義的說,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最尷尬的是,可能你隱約說了想讓他留下的話,他卻走了。
宋城趴在桌上,半邊臉放在胳膊上,眼睛睜開一條縫。
半晌後宋城掏出手機,按出劉子越的名字後,卻把手機放到桌上。他忍了又忍,在心裡和自己講,30秒內有車路過街口,就撥出去。
沒有懸念的,電話順理成章的撥出去了。
這回是劉子越自己接的,“喂?”
劉子越的聲音聽著比平時的冷淡裡多了一份疲憊,宋城怯生生的說了句,“是我。”
“我知道,有什麼事嗎?”
“沒、沒什麼,就是、就是問問你今天晚上回來嗎?”
“我這幾天都不回來了,家裡有些事。你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生病了。”劉子越沉默了一會,說道。
“可是我已經生病了”宋城在心裡低聲說。
“嗯,我知道了。”宋城答道。
“晚上儘量早點回家,中午飯不要將就。”劉子越又囑咐道。
“好。”
劉子越在那頭不說話了,宋城這頭也就跟著沉默了,倆人在話筒間聽著彼此的呼吸。
“我想你了。”劉子越突然說了一句。
宋城貼著話筒的那隻耳朵被壓得透紅,另一隻一會兒也熱了起來。
“先不說了,完了打給你。”宋城最後聽到有個脆生生的聲音叫了聲“子越哥”
宋城掛上電話後,覺得自己更不好了,眼睛快要睜不開了,鼻子堵得慌,一吸氣喉嚨就疼。
於是他把湯圓兒放到棉墊上,鎖上門,決定去醫院掛水。
從公交車上下來後,宋城更難受了,公交車晃得他快要吐了,身體一會兒發涼,一會兒又覺著熱,只恨那兩半不能對著摻。
宋城是在排隊掛號的時候,瞧見劉子越的,他來得有些不是時候,醫院裡人正多,宋城排在長長的隊伍的末尾。
大廳裡也是人來人往,可這不妨礙宋城一眼就認出劉子越。
劉子越懷裡正摟著一個姑娘,一隻手放在那姑娘的頭頂,側著頭神色溫柔,不知在說些什麼。
姑娘的頭靠在劉子越的肩膀上,哭的很是惹人憐愛。
宋城渾渾噩噩的走出來後才意識到,自己來了一趟醫院,好像什麼都沒幹,除了瞧見昨晚沒回家的劉子越。
宋城一路上走的跌跌撞撞,但心裡卻史無前例的明朗。
應該是喜歡上劉子越了吧,不然為什麼會覺得這麼難受呢?
宋城突然想起那次劉子越生日的時候,自己躲在暗處聽到的話。
果然人都是貪婪的,那時候的自己只想被劉子越認可,想成為他的朋友。可現在……宋城難堪的咧了咧嘴。
他想起劉子越當時用不經意的口吻說著“只是順便而已”,想來這句話,其實同樣適用於現在心懷不軌的自己。
宋城覺得自己的心走一步就跟著抽一下,於是他站在路邊打算緩一緩。良久後,他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然後又費力的嚥了嚥唾沫朝前走。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話對你說。
37。有話對你說。
宋城給老闆打電話請假,老闆表示很豪爽的放人了。
湯圓兒看他進來了,渾身流露出一股哀怨,眼神悽悽的。
“乖,咱們回家。”宋城抱起它。
不會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