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裡莫名的孤獨，好像將要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陳憶自小孤苦，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可失去，除了，除了楊凱，楊凱！陳憶盯著卡車上的綿羊許久，想起剛才那隻鴨子，陳憶恍然，難道，這是自己和楊凱的前世？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確實巧合，啊呸，啊呸呸呸，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又不是聊齋，電視劇看多了，不過，陳憶低頭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軀，這又該如何解釋。

陳憶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天空破了一個洞，洞漸漸變大，快要吞噬這周圍的一切，馬路上的行人繼續趕著路，開車的人們也淡定的繼續開著車，沒有人注意到，彷彿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能看見。

“啊！”陳憶雙手一敲，原來如此，自己一定是在夢境中，一定是，沒錯了，這樣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突然從頭頂上方有一束白光照射而來，果然自己猜得沒錯，這應該就是脫離夢境的通道，陳憶順著白光慢慢消失在這個異次元世界。

“你確定他動了？”楊凱向打掃病房的阿姨問道。

“是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睫毛動了動，不會錯的。”阿姨斬釘截鐵的說道。

“鴨子，鴨子。”楊凱輕輕搖動著陳憶，“你醒醒，醒醒。”

陳憶感覺自己的身體很沉，像被定身了一樣，動也動不了，眼皮子也很重，像被石頭壓住一樣，睜也睜不開，耳邊隱隱約約傳來聲音，可是陳憶卻聽不清，陳憶想睡一會兒，就一會兒，但是耳邊的聲音卻沒有停過，雖然聽不清，但是陳憶卻很在意，很想聽清他說些什麼。

陳憶的意識慢慢清晰了起來，眼睛勉強的睜開，外面的光線很刺眼，不得不讓陳憶再次閉起眼睛。

“鴨子，你別睡，醒醒。”楊凱輕拍著陳憶的臉頰。

熟悉而又迷戀的聲音，是楊凱的聲音，陳憶很想告訴他自己沒事，可是卻渾身無力，冰涼的水滴滴在臉上，陳憶的心猛然一緊，這個是水？還是眼淚？楊凱的？

陳憶想睜開眼睛看清楚，這是楊凱的眼淚？記憶中楊凱可是從未有流過一滴淚啊，要說眼淚，也只有那次，剛搬進楊凱別墅的那天，夜晚楊凱抱著相片睡著的時候，眼角是溼潤的，可那頂多也是眼角溼潤，而這次是真的眼淚掉在了自己的臉上，陳憶感覺的真切，這是為自己流的？陳憶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睜開眼睛的剎那，那是一張怎樣的臉映入眼簾，陳憶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昔日那張英俊的臉已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堆滿鬍渣，面容黯淡無光，黑眼圈籠罩之下憔悴的臉，陳憶伸手摸了摸那張熟悉而陌生的臉，睫毛上還隱約帶著水氣，還沒等陳憶開口說話，已經被楊凱擁入懷中。

耳邊傳來楊凱的呼吸聲，“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好久好久，久到讓人心疼。”

陳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能回抱著楊凱，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楊凱肢體之間那種微微的顫抖，一切盡在無言中。

病房裡再次聚集了各國名專家，“嗯，只要好好調理，應該沒有問題。”

“真這是個奇蹟，醫學界的奇蹟啊。”給陳憶看病的老醫生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上下打量著陳憶。

楊凱沒有理會老醫生，對著各國名專家說道：“這次讓你們放下手頭的工作，趕過來幫了我大忙，我會記著的。”

“哪裡哪裡，我們都是受了你恩惠的人，可以出自己的綿薄之力，很榮幸，既然你的朋友已經無大礙，我們也該告詞了。”荷蘭的專家站出來代表大家說道。

“車子已經在外面了，機票也已經準備好了，不能親自相送，非常抱歉。”楊凱與其一一握手。

送走了十多名醫生，病房裡頓時空曠了很多，只有旁邊的一個老醫生還在對陳憶東摸摸西弄弄。

楊凱不爽的站在老醫生面前，“病人現在需要休息。”

“是是是，休息，對，得好好休息。”老醫生推了推眼鏡，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了楊凱和陳憶兩人，陳憶勉強的抬了抬腿，還是不習慣，這全身上下沒什麼知覺，感覺不像自己的，“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楊凱坐在陳憶的床邊，“就算你跑到閻王地府，我都會把你找回來，何況是華商飛。”

“他是殺害父親的兇手，咳咳。”陳憶一激動咳了兩下。

楊凱忙拍著陳憶的背幫其順氣，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他瘋了。”

“啥？瘋了？”陳憶瞪大了眼睛。

“嗯，在捉拿他的時候，可能腦部受到震盪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