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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埋一些，聽完，他的頭都快在桌下了。

“什麼試試？試什麼？這種把戲你還要來多少遍。”沒有年少時的熱情，也沒了最後一次喝醉酒質問對方的氣勢，張然只是埋著頭，淡淡的問。

“小然我。。。。。。”　顯然郝爽也不知道自己該回答哪一個問題，因為無論是哪個，都會再傷一次眼前人。

“大家都冷靜一下吧，錢放這我先回去了。”張然抬頭希望看到對方堅定的眼神，卻還是失望，他放了錢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心想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怎會這樣想不伸

索性關機，回了家張然直接撲在床上，就著週末才嬌媚的陽光，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像是把自己沉入了深海一般，張然看著往事一件件像氣泡一樣浮在眼前，好的還是壞的，都在伸手的那一刻變成空氣。

和郝爽就像是磁鐵一樣，兩個人在小學遇到後就直接成了鐵哥們。郝爽長得乾淨又高，成績又好，很受老師同學的歡迎；相比之下張然長得也不錯，但就是太秀氣了，淡淡的眉毛小小的嘴，不過性格還不錯。兩人就像是雙胞胎一樣一起上學放學。

真意識到問題的時候是在快畢業時，班上的一個女生羞羞捏捏的跑到張然桌前問張然想要去哪個初中，才說完班上所有的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起鬨。那聲音張然現在想起來都覺得頭疼，“她喜歡張然！”“張然去哪她去哪！哈哈”張然還被嚇得一愣一愣時，郝爽直接衝過來拉著他就跑了出去。跑到兩人中午經常一起午休的實驗室時，張然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喜歡她？”其實那時候郝爽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在他看來呆呆的張然並沒有及時的拒絕那個女生。

“誰？我沒有啊。”張然這才喘了口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那你要去哪個初中！”雖然聽到否認心情還不錯，但郝爽還是要確認一下，真笨，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想到要跟張然去一個初中呢！

“我還沒想好呢，這才六年級上期啊。”張然也不知道面前這人到底在氣什麼，不過就算是漲紅了臉皺著眉的郝爽也很帥啊。

“那好！我們約好！你去哪我就去哪！”郝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平時也沒見自己這麼魯莽，反正看到張然和那個女生的時候他就一團亂了。

“好啊，到時候還要給我抄作業！”張然沒覺得什麼，還笑呵呵的要去勾對方的指頭。誰知郝爽伸手也把自己往身上一攬，直接抱住了自己。張然覺得自己半舉著的還伸著小拇指的手真礙事，慢慢的放下垂在身側。

“你熱不熱啊？”郝爽的呼氣從頭上飄過，張然突然回抱住對方。

“不熱，這樣挺舒服的。”郝爽覺得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心安的時候了，他收緊了手，感覺自己被張然身上好聞的香皂味包圍著。

可惜真到了考完試的那天，郝爽突然就消失了。在那樣一個手機沒有普及的時候，張然只能沒事就去郝爽家碰運氣，一次兩次還好，多了自己也沒了藉口。

“阿姨我來找郝爽玩。”

“哦，小然啊，他才出去，你們沒一起？”

對啊，我們沒一起，張然走出郝爽家，自己都覺得難受，我們怎麼沒一起玩啊。好不容易有一次碰到了郝爽，對方也只是淡淡的打了個招呼就走。

“為什麼沒來找我玩啊？”

“我覺得自己這次可能考的不好，就想去圖書館多學點其他的。”

“那你要考哪？我也報！”張然抓著郝爽的手，完全沒意識到兩人的對話已經顛倒，位置也變了。

“再說吧。”

張然看著郝爽走遠，那時的他還不會理解這句大人們用來敷衍小孩子的話，就更別說反駁了。

直到分校的那天他才看到郝爽自願接受學校的分配去了個一般的初中，看著貼在校門口的那個名單他已經夠難受了，誰知道旁邊還有兩個女生嘰嘰喳喳的議論，原來郝爽父母在考試前不久就離了婚。張然曾經感受過郝爽家裡的溫暖氣氛，郝爽的父親是個瘦高的人，安靜又有力量，可以把他們倆都抗在肩上；他的母親則是個很前衛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髮，還給兩人做過十字繡的鑰匙扣。張然自己雖然也是離異家庭的，但是他的家裡從小就很少有這樣的溫暖，因此他真的不明白這樣的家庭也會有離婚。

想要去安慰郝爽，但是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消失，或是找藉口不出門。於是兩人開始了漫長的電話聯絡，只有在電話裡，郝爽才願意跟他多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