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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是喝高了，一步三晃的，笑得要多白就有多白。手裡拿著一瓶白酒就往我杯裡倒，也不管我杯裡還有沒有酒呢。大著個舌頭說：〃童童，哥哥這杯你可得一定幹了。〃

我還沒說什麼呢，王遠東那廝倒不樂意了，按住柳莫言倒酒的手；說：〃行了，這些就行了，剩下的三分是情誼。〃

柳莫言甩掉他手，眯著眼睛打量王遠東兩眼，〃這是我倆之間的事，幹你什麼關係。。。。。。你少來！〃

王遠東一聽這話立馬不幹了：〃柳莫言，這是怎麼個意思啊你！〃

〃你看我什麼意思我就。。。。。。什麼意思。。。。。。〃柳莫言也不讓勁，繼續得得瑟瑟地往我杯裡倒酒，倒進去的還沒有撒出來的多。

看他那樣王遠東騰就站起來了，衝著柳莫言那架勢就要噴火。

我一看事不好，趕緊也站起來，擋在他倆中間。王遠航也過來強行按住王遠東那座活火山。

柳莫言那小子可好，跟沒事人似的，他那酒品真是不咋地，讓人不敢恭維。逢酒必喝，逢喝必醉，逢醉必鬧的主！好不容易柳莫言是給我倒滿了一杯，端起來就往我手裡推，〃童童，哥哥。。。。。。祝你幸福。〃看沒看出來？他這是仗著幾分酒勁佔我便宜呢！一口一個哥哥的，他怎麼不稱自己弟弟啊！還是沒喝傻！

我看著面前這一杯白酒心裡暗自叫苦，我現在這狀態就這一杯下去不死也得來個半殘，跟酒鬼真是沒法講理。旁邊王遠東重重敲了一下桌子洩憤，我嚇一跳，暗自慶幸還好有他哥看著他，不然今天鬧起來這又是一事兒。王遠東那無法無天的樣，一般人還真是治不住，好在王遠航是那為數不多的二般人中的一個。

再看柳莫言，晃晃蕩蕩地端著個酒杯看著我，兩眼裡卻意外地透著股子清醒勁，倍兒亮。

我看著他，接過酒，無須多說什麼，憋氣一干到底，然後愣住？

杯裡是白水？

這傢伙在搞什麼！

〃莫言。。。。。。〃我剛要張口詢問，卻被他打住，〃童童，我說了，哥哥只是祝你幸福來的，沒別地意思。。。。。。要是。。。。。。算了。。。。。。你只要記住，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回頭，都有一個柳莫言站在你身後挺你。。。。。。就足夠了！〃說完轉身就走，他眼角邊亮晶晶的蜿蜒，是淚？

柳莫言。。。。。。

是酒後失態，還是酒後現態？

這時我手被拉住，硬撈著我坐下，王遠航低聲跟我說：〃你得吃完飯，這麼多人看著呢。那小子先讓他走好了，這時候你就是追出去說什麼也說不清楚，我一會去看看他，你留在這看住遠東。〃

我點點頭。王遠航招呼了眾人一句，就出去了。沒一會，石濤和另外一個人隨後也走了。

王遠東板著張臉，悶頭喝酒，飯桌上氣氛立馬降溫。每個人都感到了低氣壓。

可以說這頓飯是吃的不歡而散。王遠東這人真是讓人舉著寵著慣了，任性妄為，沒有什麼顧大局他人的肚量。順心不順心都在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還好遷怒於人。缺點？

換一個角度，也是優點。

我倆在車上時，王遠東始終目不斜視盯著車道。看他那樣，我也不願自討沒趣，索性癱軟身子栽歪在車座上，消化消化酒勁。我喜歡夜晚霓虹燈籠罩下的城市，靜寂喧囂，曖昧幽晦，光怪陸離，又藏汙納垢，包容了白天的城市所不能容的一切。延展著無限可能的神秘，讓人憧憬嚮往的同時不可自制的驚懼畏葸。暫緩下腳步的城市的萬家燈火，更能讓人深刻地體味自己的渺小，人生的不可測。

王遠東突然毫無預兆地把車靠在路邊停下來，熄火。

我詢問地看向他。

他掏出根菸來點上，狠狠抽了一口。看向車外不置一言裝啞巴。

〃煙癮犯了？〃我問他，其實心裡明知道不是。

王遠東跟沒長耳朵似的，連個姿勢都沒變，當我是空氣。

人家都那樣了，我又何必自討沒趣。隨他去吧，反正我也左右不了他，何必白費力。我閉上眼睛，換了更舒適的方向縮在車座裡。

此時車裡的光線聲響溫度各方面條件睡覺是再合適不過了。

就在我即將進入夢鄉之際，王遠東那傢伙間歇性強迫症又發作了，丫居然過來掐住我脖子！

我自己都佩服我那舉世無雙的適應能力！短短几日就習慣了王遠東的脾氣。感覺著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暴怒氣勢，一點點收緊的手，我當時居然一點都沒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