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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離開幾個朋友的小圈子幾月，連著喝了快一個星期酒的湯大少今晚從應酬沒開始前就覺得暈暈乎乎的了，一兩白酒一杯紅酒下去，湯錦年開始覺得胃有點難受。躺在椅子上一直到飯局結束，坐在大堂裡喝了杯熱茶。

他單手捧著茶杯，眼前有點恍惚，倚在沙發裡望著大堂淡黃明亮的吊燈燈光，猜想這可能自己是前兩個月每頓吃得比較少，這幾天猛然多吃很多還喝酒造的孽。

湯錦年緩了會，覺得清醒了些，出門開車準備回家。

開過一條街，越發疼得厲害，他只得沿著街道開了一會，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把車停下進去買藥。

湯錦年拿著車鑰匙在玻璃櫃面上磕了磕，問值班的藥店營業員：“有胃藥嗎？“

“有啊，達喜，胃康靈，西沙比利片，你要哪種的？病人什麼症狀？”

湯錦年聽了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字，眉頭糾結起來，想了想說：“就……胃藥。”

營業員回頭看著他：“不同型別的胃病要用不同的藥，病人是你自己？怎麼個病法兒？胃疼還是噁心，反酸？”

她看湯錦年那一臉茫然，明白了：“頭一回犯病？嚴重的話要去醫院查，根據症狀才能下藥，不然得更嚴重。”

湯錦年以前喝多了胃疼的經歷也有過很多次了，基本就是買胃藥了事，從來也沒有什麼去醫院的大病，見這麼麻煩，索性道：“拿止疼的就行了。”

那營業員看他也就是有點醉，不是很嚴重的樣子，在藥櫃旁走來走去，心裡想著要給他找點什麼藥？回身時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營業員看著湯錦年道：“你捂的是哪兒？”

一開始她還沒注意到，現在湯錦年煩躁加上疼痛加劇，她才發現這個高大的男人隨手將左手從外套裡敷在身體上的位置是在右下腹。

“嗯？”湯錦年腦袋裡一片混沌，等得不耐煩得要死，聞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捂著的位置，不明所以“……什麼？”

女營業員：“那是闌尾，要是那兒疼的話，你這可能不是胃病，趕緊去醫院吧。”

湯錦年：“……”

湯錦年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操，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了。

女店員在後面說：“要我幫你打急救車嗎？”

湯錦年被疼痛分神，沒聽清她的話，一路走回車裡，仰著頭在駕駛座中靠了會，起身從箱櫃中翻了小瓶礦泉水出來，冬天瓶子裡的水冰涼，喝下去片刻，湯錦年也不是諱疾忌醫的人，清醒了幾分，發動車子開車去醫院。

到醫院掛號交費檢查，醫生初步確定是單純性闌尾炎。那名檢查的醫生說：“一個人來的嗎？急性闌尾炎很少有能像你一樣一個人來還能自己去繳費的，還有一些檢查，結果出來以後我們再決定動不動手術，交完費去休息一會。”

於是湯錦年從檢查室出去去繳費。

凌晨醫院人少了很多，收費視窗卻仍排著不少人，收費員在窗內大喊：“有醫保卡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湯錦年道：“沒有！”

交完錢，單據遞出來，湯錦年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後續檢查，頭仰起，朝後靠在冰冷牆面上，半昏半睡地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吵鬧的通道中，手機鈴聲顯得很不起眼，但湯錦年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聽到了。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電話那頭是馮睿的聲音，馮睿也是剛接到訊息，轉達給湯錦年：“劇組說現在有幾個鏡頭，要重新進行補拍，沒問題的話明天早上回拍攝地！哦不，已經兩點了，是今天早上。”

“……”湯錦年坐起來，兩肘支到膝上。

馮睿道：“有問題嗎？”

“……沒問題。”湯錦年捋起額前的頭髮，鬼使神差，道“沒問題。”

湯錦年：“我早上過去，你在那地方等我。”

馮睿道：“好，四小時以後見！”

幸好闌尾炎還不算急性的，湯錦年吞了兩個止痛片，疼痛到現在也暫時緩解，三個小時車程開過去，是早上六點，他在車裡睡了會，六點半馮睿到了，看他臉色不好，便幫他守著繼續睡了半小時。

七點鐘，劇組大體到齊。張芷輝臨時趕來，給數人講了要補拍的鏡頭，然後迅速開工。

梁風在最後一刻趕到。兩人自從關機後就沒機會見面，湯錦年隨口詢問：“最近很忙？”

“還可以。”梁風是從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