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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的鋒芒,噙著笑容,一直仰視著他,把冰雪當春風。
李太太掐葉鴻生一把,不許他置身事外。
葉鴻生回過神來,在阮君烈的杯子裡倒上酒,自己站起來,說:“我敬你,長官。”
阮君烈爽快地喝了一杯,把嘴閉上。
葉鴻生又去敬其他人,挨個恭維過去。
氣氛緩和下來。
旁側桌上的軍人們飲過一巡,紛紛跑過來,敬他們的長官。
阮君烈被敬的次數很多。
葉鴻生替他擋下兩杯,尚感覺兩腮發熱,說:“長官,慢點喝。先吃些菜吧。”
眾人都怪他掃興。
阮君烈擺了一下手,酒像水一樣喝了下去。
他酒量很好,酒過三巡,仍很清醒,只是兩顴微微泛紅。
另一位軍長卻醉了,開始慷慨激昂地演說。
阮君烈坐在旁邊,聽他說了一會胡話,便過去扶住他,對葉鴻生說:“去叫車。”
李太太也過來攙扶。
阮君烈說:“不用了,我送他回去。然後我也要走。”
李太太挽留道:“還早呢。”
阮君烈拒絕道:“我明天還要開會,改日再來。”
阮君烈扶著這位同僚,往門口走。
李太太差人送他們。
走到門口,葉鴻生已經將他們的車伕找到。
葉鴻生先是幫他,將人塞進車裡,然後揮手,讓阮公館的汽車過來。
外面空氣清涼,丹桂幽香陣陣。
阮君烈大口呼吸兩下,覺得酒意上湧,搖晃了一下。
葉鴻生忙上去扶住他,幫他披上外套。
阮君烈掙脫他的手,說:“沒事,我沒醉。”
葉鴻生幫他開啟車門,請他上車。
阮君烈沒有急著上去。
阮君烈往前邁了一步,扳住葉鴻生的肩膀,帶著幾縷醉意,問他:“賓卿,總參派系林立,不大好呆。你沒甚靠山,在那裡是不是不痛快?”
葉鴻生對他笑一下。
阮君烈不等他回答便摟上去,在他背上輕拍兩下。
葉鴻生愣住,沒有動。
阮君烈湊在他耳邊,低聲說:“賓卿,到我身邊來吧。強過在總參打雜。”
說完,阮君烈鬆開手,對他展顏一笑,坐進車子裡,對司機說:“回家。”
葉鴻生關上車門,對他深深鞠了一躬。
車子開走。
葉鴻生向著遠去的官車行禮,畢恭畢敬地目送他離去。
汽車消失在道上。
葉鴻生望著黑沉沉的天幕,嘆一口氣。
他回首望去,李公館裡燈火通明,依然熱鬧著。
葉鴻生走進去,在人群中穿梭,找到羅鼎文。
羅鼎文正在與一位教授喝酒,議論文學。
葉鴻生對他示意。
羅鼎文站起來,對朋友說:“我還有一場應酬,今日先告辭啦。”
他們兩個穿上外套,向外面走去。
到了路上,他們先走了一小段,叫了一輛黃包車。
羅鼎文囑咐車伕往戲院方向去。
黃包車跑到戲院附近,他們下來,往附近的一處公寓走去。
羅鼎文就是住在這裡。
他們上了樓,將門關上。
羅鼎文就近坐下,問葉鴻生:“什麼事情?你還不回家休息。總參的事情不少,你明天不去報道?”
葉鴻生疲憊地出一口氣,走到桌前,將手掌撐在桌上,看著他說:“我希望你向董必武同志反映,我強烈要求回黨內工作。”
第 4 章
葉鴻生疲憊地出一口氣,走到桌前,將手掌撐在桌上,看著他說:“我希望你向董必武同志反映,我強烈要求回黨內工作。”
羅鼎文怔愣一下,望著他。
葉鴻生的表情很焦灼。
羅鼎文把眼鏡拿下來,擦一擦,又戴上,回答說:“咱們之前不是討論過這個問題嗎?組織希望你留在總參……”
葉鴻生有些激動,按住桌子,壓低聲音道:“抗戰已經勝利,我有什麼必要還在敵後?我有預感,很快會剿共清黨。”
羅鼎文扶住他肩膀,讓他坐下,給他倒一杯水。
葉鴻生坐下來,喝水。
羅鼎文拉一把椅子。坐在他旁邊,用一種促膝談心的方式,勸告道:“馬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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