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厚一層雪。
太陽出來後,人踩在路面上,雪化掉不少。房頂仍戴著白絨絨的雪帽子,屋簷往下滴水。
林斐遞進門片的時候,阮君烈正要休息。
阮君烈去總參有事,本來一天都不在家。他臨時覺得沒意思,回家來用飯。
含香不曉得他要回來,一早就出門看戲,約人打牌散心去了。
阮君烈回到家,脫掉厚重的大氅。廚房燜了羊肉,用栗子燉雞,又舀出清湯與他吃。
這幾日,葉鴻生堅持要回家。
阮君烈見他身體康復,派人給他拾掇屋子。
葉鴻生說不用收拾。
葉鴻生的家是一套普通公寓,沒多少東西要收拾。
阮君烈不許,心裡想著要給他些錢,補貼下生活。
葉鴻生哪裡肯要。
阮君烈知道葉鴻生不肯要,把他拘住,差人給他做衣服和靴子。
葉鴻生不好拒絕,讓裁縫量過尺寸,又說:“子然,我該回去了。”
阮君烈承諾,雪化了就送他回去。
今日,葉鴻生先喝過熱湯,已經午睡。
阮君烈一個人吃飯。
阮君烈剛吃過,湧出些倦意,準備上樓,聽說林斐上門拜會。
林斐總挑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候,阮君烈心中不快。
林斐肯定有事。
阮君烈心裡明白,打起精神,叫人請他進來。
林斐進門後,脫下軍帽,對阮君烈笑道:“阮兄,今日無事,在家休息?”
阮君烈心中有些吃驚。
原計劃他應該在總參開一天會,中午回來,自然不準備去了,要在家待著。
林斐在跟蹤自己。阮君烈心中掠過一絲不安。
阮君烈叫人上茶,陪林斐坐下。
林斐在客廳裡,喝下一盅茶。
阮君烈心中揣度著,與他閒話。
兩人說一會,喝飽了茶水。
林斐環顧左右,說:“葉兄的傷好了?小弟今天來,想順便看望一下他。”
見他又來找麻煩,阮君烈口氣冷淡下來,說:“賓卿睡了。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就行。”
阮君烈如此迴護,林斐並不意外,笑一笑。
林斐放下茶盅,揚起眉毛,說:“阮兄,不如去你的書房?”
阮君烈等半天,終於等到這一句,立刻站起來,伸手比一下路,自己先去。
林斐跟著他,兩人走進書房。
阮君烈關上門,又合緊窗戶。房中安靜。
林斐坐到皮椅上,翹起腿,不急不躁地等著。
阮君烈摸出一包煙,扔過去,訕笑道:“說吧。”
林斐接住煙,取出一根香菸,先不吸,放在鼻子上嗅嗅。
阮君烈雙手抱胸,坐在他對面,等他開口。
林斐嗅了一會菸絲,幽幽嘆道:“阮兄,你家裡的煙也格外好。”
阮君烈家中的香菸是“大重九”,為緬懷護國運動而起的牌子。此煙是名流的愛物,幾百大洋一包,通貨膨脹之後,貴得不可思議。
阮君烈咧開嘴:“你喜歡,走的時候多帶點。”
林斐連連推辭,擺手說:“這怎麼好意思。”
見他來這一套,阮君烈嗤笑起來。
阮君烈大方道:“你我之間,何必客氣。你需要什麼,我讓他們給你準備。”
林斐一拍大腿,讚道:“夠義氣!”
林斐熱情洋溢地說:“阮兄,我就是佩服你這一點。你很講義氣!有肝膽!”
阮君烈哪裡看得上他。
阮君烈掛著稀薄的笑容,啪得一聲,用打火機打出一簇火苗。
林斐湊上去,點燃香菸,有滋有味地吸了一會。
阮君烈也點一根菸,吸了兩口。
林斐爽夠了,露出笑容,像狐狸一樣看著阮君烈,笑道:“阮兄,想不到你四海皆朋友,與共軍的交情也不錯。小弟我想不到啊,哈哈。”
林斐的話一落地,好像驚雷一樣炸開。
阮君烈維持不住笑容,一下站起來,眸子變暗,身上散發出洶湧的怒氣,變臉道:“說什麼鬼話!”
林斐夾著香菸,楞了楞。
場面冷下來。
阮君烈收起不快,強笑道:“何出此言?你別開玩笑。”
阮君烈的反應很大,林斐沒想到他這麼激烈。
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