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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炸彈…凌皓凜在義大利見過…危險係數在定時炸彈裡首屈一指…穩定性極差…稍有顛簸就會失控自動爆炸…
之前是自己大意了…沒把這種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裡…沒想到他還留這樣一手…是誰給他提供這種危險的新式炸彈的?!這小子在義大利有人麼?!
分秒之間,局勢已經完全顛倒過來,凌皓凜明白此時想全身而退已經不可能,但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陸瀟的安全。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放了他,我留下,隨便怎麼玩兒我都陪你。"教父大人不耐煩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陸瀟從他懷裡掙脫下來,認真地盯著寧遠的眼睛:"我跟你走,你把皓凜的東西還給他再放他走,我和你無冤無仇,我對你問心無愧,要怎樣,你隨便!"
時隔多年,他的眼睛還是這樣清澈明亮、自然坦率…真的是一點都沒變呢…寧遠忽然有種恍然若夢的錯覺,面前的人一直就在身邊不曾離去,這麼多年的腥風血雨只是一場噩夢而已…這種類似於幻覺的認真逼得他眼眶發紅嗓子發啞,他上前一步想去拉拉陸瀟的手…
那兩個人根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陸瀟轉身就撲進凌皓凜懷裡,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哽咽得都說不出完整的話:"皓凜…以後不要進廚房…你不會切菜會把手弄傷的…你的衣服我熨好了放在衣櫃…還有你喜歡的ChanelIV在洗手間的第三個架子那裡…記得每天吃胃藥、睡前喝牛奶…"不停滾落的眼淚把教父大人胸前的衣服浸得一塌糊塗,細碎的抽泣聲夾雜著戀戀不捨的話語…
☆、一百零九 誰對誰錯,愛終成仇 (1049字)
"放了他,我留下!"教父大人抱緊懷裡顫抖的人,厲聲道。
幾乎是同時,寧遠冰冷地回答道:"不可能。"
兩人的眼神在半空交匯。
"還有十分鐘,你們慢慢享受最後的十分鐘吧。"寧遠做出惋惜的表情。
凌皓凜放開懷裡的人,一腳踹翻木桌,迅速移動到木桌旁邊去接住飛起的炸彈,"轟隆"一聲,炸彈被引爆了,室內升騰起巨大的煙霧。
"皓凜………!!!"腳下的木質地板移動忽然開來,陸瀟驚叫著跌落下去。
待到凌皓凜回過神時,已經晚了。
特製的毒針從後方嗖嗖飛過來,凌皓凜被陸瀟的慘叫擾亂心神,躲閃不及,被毒針刺中了肩膀。
如果那天你恰巧在S市的娛樂一條街,你或許會看到,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如受傷的獵豹,狂奔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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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式風格的建築裡,寧遠倚在窗臺上,遠處是一片靜謐的花園,鬱金香和玫瑰競相開放,灌木叢鬱鬱蔥蔥。
天色漸晚,深藍色的天幕在地平線盡頭升起,幾顆寂寥的星辰點綴著空茫的天幕,空氣中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和淡淡的玫瑰香氣,平靜而美麗。
收回視線,寧遠轉過身來望向床上的人。陸瀟睡顏安然,平靜美好,純白乾淨得彷彿不涉世事的天使,寧遠恍惚間想起了許多過去的事,一時間百感交集。
如果一直是這樣,如果一直是這樣,如果一直是這樣……那該多好啊……
寧遠忽然想起三年前,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
就算不喜歡,也沒必要做得那樣絕啊…
時間過了這麼久,那痛還是深埋在心裡未散去一分一毫,每次想起,都是身臨其境的痛楚…那痛密密麻麻地從心臟上剛癒合的傷處鑽出,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這是這般煎熬,卻還是放不下…
床邊傳來的呻吟聲打破了寧遠的思緒,他急忙奔向床邊抱起床上的人,小心翼翼:"…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
陸瀟滿頭大汗地睜開眼睛,"……這是哪裡……你是誰……皓凜……"
寧遠聽著他的聲音,不知不覺熱淚盈眶……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次輾轉反側,多少次痛苦煎熬,終於盼到了他的再次出現……每次夢醒後的悵然若失,如影隨形的痛苦思念,無止無盡的折磨煎熬…
他滿眼淚光、遲疑地、顫抖著伸出手去觸碰陸瀟的臉頰,神情脆弱茫然的叫人心疼,對上陸瀟茫然的眼神,他忽然像觸電一般將手猛地縮回去。
☆、一百一十 就用徹骨的疼痛和歉意,永世將我銘記 (1076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