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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搓肩揉胳膊。
李政頓住筆,回頭制止住他:“病著呢,早點睡吧。”
“白天睡了好一會,俺不困。”
李政拉起他的手,皺起眉頭:“凍瘡還沒好,給你買的油沒抹?”
“抹了,油可好使了,還能擦臉。”
“……”李政問他:“你咋抹的?”
“直接抹的唄,對付凍瘡俺有經驗,活動開就不疼了,等天暖和自動就好,你越理它它越不愛好。”
。
李政披上外套到外屋端來半盆溫水,放到床邊的塑膠板凳上。
“把手伸盆裡面,泡軟呼了。”
“多軟呼?”
“再廢話抽你!!”
估計狗子泡的差不多了,李政坐床邊執著他的手,用消過毒的手工刀一點點翹開泡稀軟呼的血痂,小活幹的老細緻了。
“疼不?”
“不疼。”
“你把腳也放盆裡泡著,我一齊都給你收拾了。”
“呵呵……”狗子捧起腳放到鼻子下嗅的神清氣爽。
李政一巴掌呼過去:“放下來!”
“嗯。”
。
李政幹起細活來有模有樣,翹完血痂抹上油,搓得小狗爪子熱呼呼的。
搓完油,李政把狗子團吧團吧塞進暖火火的被窩裡:“好了,睡覺!”
狗子露出半個腦袋:“你啥時候睡?”
“我再改一會就睡,別管我了。”
“嗯。”
狗子嘴上應著,實則眯起眼睛偷偷窺視李政厚實寬闊的背,看不夠的看,咋樣都好看。
他看了好一會兒好一會兒,直到眼瞼漸乏,耳畔伴著紙筆摩擦的沙沙聲,漸漸的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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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萬物復甦,飯店月底給狗子漲了五十元錢,狗子娘準時過來取錢。
他娘一見錢不對數,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扯開大嗓門訓獸師似的:“不是三百麼,少了一半,你個狗雜種,學會藏錢了!!”
狗子見到他娘腿就軟,唯唯諾諾道:“俺生病請了半個月假。”
“……”狗子娘拉開體形褲,把一百五塊錢塞胯|襠兜裡,胡蘿蔔棒似的食指一個勁杵狗子單薄的小胸口,都快杵人行道上去了:“小感冒請了半個月的假,你金子打的!!”
狗子眨巴眨巴狗眼睛:“娘,俺重感冒,醫生說是呼吸道感染,不信你去問俺們老闆。”
“……”狗子娘將信將疑,也許是來時胡了萬花桶,她手伸胯|襠裡抽出十元錢甩給狗子:“留著買點好吃的,缺心眼兒的玩意給我長點心,別學你那個鱉犢造的爹,唉!我這個命苦啊!走了,二潮釦子傻B豁豁的,跟你說也沒用!努力工作,不許偷懶!!”
狗子哼哈應著,他母親臨上車還不忘逼兒逼兒:“買肉藏被窩裡吃,傻不愣登的,老李家的三小子精著呢!!別讓他佔到便宜!!!”
“……”
竟睜眼說瞎話,李政哪能佔狗子的便宜,十塊錢買肉藏被窩裡吃,她咋不說蹲廁所裡更安全呢,還色香味俱全。
不怪李母煩狗子,粘到了就一身瘌子,都臭人性了!!
。
狗子還是有點心眼的,事實上也只請了三天假,他這麼做是為了還李政為他墊付的醫藥費。
二百塊錢擺到跟前,李政二話沒說揣進軍大衣兜裡:“我這幾天睡工地,你自己在家晚上把門鎖嚴實了。”
狗子前腳踩後腳的跟上去:“去幾天?啥時候回來?”
“大概四五天。”
“哥,工地危險,你小心點兒。”
“知道,別婆媽了!”
狗子烏鴉嘴,李政在工地臨期未了,被一塊意外掉下來的磚頭砸斷了兩根手指頭,十指連心,那叫一個疼啊!
狗子憋著嘴,亦步亦趨的伺候著,大鼻涕似的,上廁所都甩不掉。
李政算是怕了他,舉起包成線板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別被外表嚇到了,就兩根手指頭,真沒事兒!”
“哥……”
“別別,把嘴憋回去,敢哭我跟你急!對了……”
李政在身上左摸右摸,掏出個深紅色小本子給狗子:“拿著。”
狗子拿在手裡左看右看:“這啥?”他不認識字。
“存摺,你那二百塊錢存裡了。”
“可是……哥……”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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