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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等等我……”狗子終於攆上了李政,話還未出口張開嘴巴先哭了起來:“哥你去哪?把我也帶著唄……”
李政抬手拍拍狗子的小肩膀,慘笑道:“哥這回不能帶你走了……因為我自己都……”
“是為了沈巖嗎?”
“是為了我自己。”
狗子眼巴巴的:“那、那你去哪,我以後去找你……”
“不用你找我,等哥有能耐了……一定回來接你……”
“那……那你能不能快點有能耐……”
“好,我答應你……”李政放下行李忽然抱住狗子:“出去打工吧,別在家裡待著。”
“嗯……”
“保護好自己……”
“好……”
“不哭。”
“我不哭……”
李政鬆開了狗子,翹起嘴角苦笑道:“我走了……”
“……”
李政走了,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狗子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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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陝小的空間裡,沈巖背對著門蜷縮在床上,一眨不眨望著窗外陰沉的天空,時間仿若靜止。
會回來嗎……相信你……我會一直一直等著你……
門開了,他終於來了……
“是你嗎?”
“是。”
沈巖閉上眼睛,喜悅的淚水滑頰而落:“你後悔嗎……”
青年將他擁入溫暖的懷抱:“沈巖,我也沒變,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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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的計劃往往沒有意料之外的變化快,沈巖病倒在了私奔的路上——一座尚在開發中人口稀薄的北方沿海城市。
為了遠離沈家父母的勢力追逐,他們原本是打算避的再往南些。
被送進醫院時,沈巖已是燒得神智不清,呼哧呼哧的氣都喘不上來了。
醫院檢查出結果,沈巖患得是發燒導致呼吸道感染,再送晚點,肺子就燒壞了。
李政衣不解帶的伺候著,沈巖的病情稍微好轉些,他的錢包也開始捉襟見肘,兩人走的匆忙,總共就沒帶幾個錢。
李政思來想去,經中介所介紹賣力氣到港口當起了搬運工。
是真累啊,李政家庭不算富裕,但因從小頭腦好學習拔尖,家裡有重活從來都輪不到他,一天搬運活下來,渾身上下沒一處鬆快的地方,筷子都握不住。
李政人生頭一次有累到想哭的衝動,但因為只有這個工作是當天結算,工資也還能扛住沈巖的醫藥費,沒辦法,還得咬牙堅持。
即已沒能力私奔的太遠,只能是即來之則安之,李政在城市外圍租了間冷樓,因為是頂層四樓並且是按季度交款,租金勉強還能維持,雖然相較起來,民房更便宜。
在藥物激素的刺激下,沈巖鼓出一腦門子大包,這對愛漂亮的他無異於是世界未日般蒼涼。
自從出了醫院,沈巖整日蒙大被窩炕上,傷心欲絕。
從港口回來,李政又累又乏又困又餓,喝不上一口溫水不說還得耐著性子哄他。
李政連被褥帶人一同摟懷裡,柔聲安慰道:“醫生不是說了麼,額頭上起包是因為藥裡有激素,過陣子自然就下去了,用不著難過。”
“嗚……”沈巖縮在被褥裡掉眼淚兒:“我都不漂亮了。”
李政啼笑皆非:“小老爺們兒糙就糙點,有必要那麼在乎漂不漂亮麼?”
“難道你不是因為我長得漂亮……”
“胡說八道!”李政把人摟得更緊了,心想:和你在一起是因為你愛死我了,我也愛死你了。
當然,這種肉麻的情話,他是不好意思在大白天裡告白出口的。
沈巖勉為其難露出腫眼泡的眼睛,嫌惡的禁起鼻子:“你臭死了!!”
李政聞言低頭嗅了嗅自己,的確,一身臭魚爛蝦味兒,夠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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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溫言好語總算把沈巖從被褥裡哄出來,他在地上邊擦洗身子邊商量道:“家裡開不了火,等會兒咱倆到樓下小吃部吃去。”
沈巖立在舊式衣櫥的大衣鏡前,擺弄額前的流海:“不去,包沒下去之前,我哪都不去!”
“行,那我打包拿上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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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買完晚餐,又在夜市花十塊錢買了頂深灰色格子的帶沿帽,沈巖戴上帽子在大衣鏡前左扭一圈右扭一圈,然後頭一耷拉:“醜死了。”好老土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