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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沈煦第一次送萬辰的禮物。
少年沈煦站在窗邊假裝看風景,眼角餘光卻瞄向正在拆禮物的萬辰。
萬辰毫不在意地對他說謝謝,沈煦的耳根泛了紅,低下頭,用極低的聲音說,“萬辰,謝謝你。”
那是他們友誼的開始,是他們,靠近對方的開始。
全新的鋼筆在燈下反射耀眼的光,沈煦不知道萬辰是如何弄到這支筆的,又或者只是一支普通的鋼筆刻上了帶有記憶的牌子。
萬辰的意思很明顯,一切,重頭來過。
可他們,怎麼能,重頭來過。
傷害無法抹去,就連心,都被丟棄了,談何重來。
在沈煦細心的照料下,加上心理治療,柳宣漸漸開啟了心結。
終於肯對著醫生說出那段黑暗的日子。
沈煦等在外面,在她走出治療室的第一時間,伸出雙手擁抱她。
柳宣重新站起來了。
她把淚水和嗚咽埋進沈煦肩頭,把一點點重拾的信心展露給這個世界。
她最終,沒有被壓垮。
遺憾的是,有些事,還是不可避免的改變了。
王猛不再酗酒,每天很長時間待在公司,偶爾回來已是深夜。
這天,沈煦買了酒想給柳宣慶祝,給王猛打了幾個電話他都推說忙。柳宣也不介意,兩個人六七盤菜吃得很開心。
柳宣雖勇敢從傷痛中走出來,性格卻不再似從前那樣活潑歡快。
她變得依賴沈煦,在面對不常回來的丈夫時她小心翼翼,只有沈煦,能讓她放心依偎。
那天,他們聊了很多,因創傷後遺症柳宣的表達能力不如從前,但她仍努力把句子說得完整,意思表達清楚。
柳宣嘗試著向沈煦說出那幾天的遭遇,沈煦卻阻止了她。
“再等等吧,等你的傷徹底好透,等你變回從前那個瘋丫頭時,再告訴我。”
柳宣感激地笑,沈煦握住了她的手。
王猛回來時,正巧看到這副光景。
他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輕哼,“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
沈煦驚訝地回過頭,王猛不悅地瞪了他們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沈煦慌忙追上去,“王猛,你怎麼了?”
王猛甩開他的手,“還要問我怎麼了?沈煦,你們要把我當傻子哄到什麼時候?”
沈煦:“……”
王猛連多看他一眼都嫌厭煩似的,移開眼,“那些報導我也看過,你和柳宣當年都是風雲人物啊,看看她為你乾的那些事。如今,老天給你們個機會,是不是要和她重續前緣啊!”
沈煦:“王猛!”
王猛一把將他推到牆上,凶神惡煞地說:“你做得夠多了吧!還想怎麼樣?!沈煦,這個家讓給你們行不行,我眼不見心不煩!”
王猛走了,沈煦站在門外發了好一會呆才進去。
柳宣還是不太能適應這種情況,侷促不安地在屋裡走來走去,牙齒咬著指甲,見他進來,急忙上前問他出了什麼事。
沈煦搖搖頭,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一晚上的深思熟慮後,第二天,沈煦提出了回家的想法。
柳宣現在情緒已趨於穩定,他一直留在這也不合適,畢竟要陪她走一輩子的人是她的丈夫,而不是他。
柳宣緊咬著下唇,猶豫了好長時間,才點了頭。
沈煦走時,李達陪著柳宣一起送他,難得的是,王猛也來了。
沈煦只對王猛說了一句:好好照顧柳宣。
他的立場沒資格說太多,也不想因為說多再引起王猛的誤會。
只要柳宣能好,其它什麼都不重要。
他和朋友道別,李達拍了拍他肩膀,“別一走又是十幾年的,偶爾也回來看看,這城市裡還有我和柳宣呢,別不把我們當朋友。”
沈煦笑,“好。”
他來到柳宣身邊,“柳宣,我走了。”
柳宣的眼淚含在眼眶裡,無聲地點點頭。
沈煦轉過身,柳宣下意識抓住了他袖子。
在那雙含淚的眼裡,他看到了深深的無助。
這一個多月來,是他一直陪在柳宣身邊,難免讓她產生依賴。
而這一走,她又要重新適應別人。這個過程裡,王猛能否付出耐心和細心。
沈煦勸自己不要再多想,他們也是因愛結合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