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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曾雨森全數被汗水打溼的黑髮,無力地躺在那裡,像只瀕臨死亡的野獸,他的心情非常複雜,說不清楚,有快感也有痛。最後兩人真的是精疲力盡,他伏在曾雨森的身上喘著氣。
這個時候他似乎聽到有門吱呀一聲,許安林嚇了一跳,慌忙掉頭,悄聲問:“是不是有人進來了?”
曾雨森微微一笑,懶洋洋地道:“不會有人進來的。”
“何以見得?”許安林皺眉。
“因為這裡十二點以後就會被爆破,拆了。”
許安林大吃一驚,幾乎跳起來,但是雙腿一軟,身不由自主又摔回了曾雨森身上。曾雨森輕哼了一聲,喃喃地道:“你不是還沒飽吧……我以為我自己喂的是一隻小白兔,原來是一頭大白狼!”
許安林氣得狠狠地擊了曾雨森一掌,道:“你是不是瘋了,在一座要爆破的屋子裡做……做……”
“做愛!”曾雨森懶洋洋地道:“你可以少了前面的那個字,但別把後面那個字少了。”
許安林不去理他,慌慌張張跳下舞臺去找衣服,上衣,外衣,內褲散得到處都是,他找到一件套一件,然後又跳上舞臺將衣服丟在曾雨森的身上,道:“快穿起來!”
曾雨森還似乎微有一些遺憾地套上衣服,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劇院的門,許安林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走出大門,卻發現葉宇真雙手插在褲袋裡,靜靜地站在門外。
12
許安林忽然覺得有一點驚慌,他第一個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曾雨森不在他的背後。
許安林紅著臉,在一言不發,平靜的葉宇真面前,無地自容,他汗津津地用手擦了擦褲子。葉宇真伸出手,淡淡地道:“把你的警徽與警槍交出來。”
許安林低著頭,將自己的警徽在手裡捏了好一會兒,才與警槍一起交到了葉宇真的手裡。葉宇真掉頭就走,許安林只能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很久,一直走到泰晤士河邊,葉宇真才停了下來。
葉宇真看著星夜下的河面,半空中還似有青色嫋嫋的煙火劃痕,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安林……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想要擺脫黑道,想要走一條光明的道路……安林,有的時候你選擇了一條路,就不能再去留戀另一條路的風景,否則你永遠都在原地!”
“組……組長!”
“我可以理解你,十六年的時光,好難說忘就忘的,對嗎?”葉宇真轉過頭,溫和地道:“可是空虛的時光,不能留戀鴉片的溫暖……曾雨森……他就是鴉片。”
許安林的嘴唇顫抖了一下,卻什么也沒說,葉宇真微嘆了一口,低聲說:“讓我來愛你,好嗎?安林。”他說著低頭吻住了許安林的唇,他的吻很輕柔,與曾雨森狂風暴雨似的方式有很大的區別,只聽他輕輕地說道:“其實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
許安林的大腦一片空白,葉宇真一直是他的偶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物件。他過去做夢的時候,也有夢到葉宇真對他表示好感,但也只是拉拉他的手而已。當他醒來的時候,曾雨森趴在他旁邊,食指沾著他的口水,拉長了聲調道:“咦~~~安林發春夢了。”然後將臉一下子貼了過來,鼻尖對鼻尖,他眨著眼睛問:“是我嗎,是我嗎,是夢到我了嗎?”
許安林一拳將他的臉打飛,氣道:“快滾!”
現在放在心裡純純的幻想一下子變成了現實,許安林卻像根木棍似的手足無措。
葉宇真抬起頭,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安林,我愛你是一回事,可是對於曾雨森,這不是感情的事,是正義!”他將手中的警徽與警槍舉起遞到許安林的面前,道:“安林,我可以相信你嗎?”
許安林一陣羞愧,他接過自己的警徽與警槍,握著失而復得的東西,許安林在一刻間忽然明白了它們對於他的意義。這是能讓他站在光明裡的通行證,沒有了它們,他不過是一個剛被警方挑破的黑幫的漏網份子,一個在逃的通輯犯。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組長。”
“叫我宇真,安林。”
……
“是的,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宇真。”
葉宇真摟過他的肩,兩人很安靜地往前走著。這個時候許安林突然有一種幻覺,覺得自己是走在一條狹窄的通道里,向著光明走去,而曾雨森呢,他已經把他……永久地留在了身後的黑暗裡。不知道怎么,他突然覺得心裡一抽,竟然有一些痛。葉宇真彷彿感受到什么似的,只是將他摟得更緊了,許安林靠著葉宇真,他心裡不停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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