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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氣。
“來找你吃飯呢?”葉宇真笑道。
“吃飯?”
“今天是平安夜,忘了嗎?”葉宇真很自然的摟過許安林的肩朝前走去。“想吃什么,學長請!”
許安林喃喃地道:“組長,你、你不回家吃飯嗎?”
“不了……”葉宇真微嘆了一口氣,道:“每年的今晚,葉家都會賓客如雲,光應酬就足夠忙的了。每一年的平安夜我都是餓著肚子過來的,今年想和安林吃頓飽飯。”
許安林哦了一聲,轉過頭去,兩人默默行走了很久,許安林才笑道:“吃中餐吧,我知道皇后大道邊上有所中餐館很不錯的,我們……我常去那家餐館吃飯。”
“好啊!”葉宇真微微一笑。
大多倫敦的中餐館門面都很小,這家楓林小菜館也不例外。許安林這個時候想葉宇真是否會喜歡在這么狹小,又不太乾淨的地方用餐。
葉宇真畢竟不是曾雨森。
梅乾菜扣肉是這家店的招牌菜,曬得乾乾的梅菜,飽浸了扣肉的油汁。每一次曾雨森總是要含著梅菜眯起眼享受,他說梅菜有太陽的味道。不過對許安林來說這道菜與記憶當中的家鄉菜差太遠了,而且肉多菜少。
這道油膩膩的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許安林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知道從小在英國長大的葉宇真是吃習慣了清淡的西餐的。
葉宇真挾了一塊放進嘴裡,眼睛一亮地道:“好香,好吃!”
許安林心裡鬆了一口氣,也隨意吃了一點,其實他不是很有胃口。如果是曾雨森在呢,他恐怕得拼命地吃吧,因為曾雨森絕不會像葉宇真那么用餐斯文,不搶著吃就等著餓肚子吧。而且每個平安夜,曾雨森都會急著要去看唐人街上看舞龍燈。如果沒有他,唐人街怎么才能雞飛狗跳呢。
意外的是許安林突然得到了一盤甜點,服務生端上了一盤用紅豆沙做成的玫瑰,然後在許安林吃驚的目光中用打火機點著了它。豆沙玫瑰想必是豬油做成的,那朵玫瑰就在幽幽的火光中彷彿有了生命力。
許安林有一些臉紅,隔了半晌才吃吃地道:“組、組長……為什么……要點……”他抬起頭瞥了一眼葉宇真,忽然口齒清晰了起來,道:“不是組長你送的嗎?”
葉宇真環視了一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從腋下將槍拔出,用眼神示意許安林起身。許安林那一刻心猛烈跳動著,該來得總是要來的,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槍也悄悄地拔了出來。
葉宇真起身小心接近服務員,出示了一下證件,儘可能小聲地說:“做甜點的那個人在哪裡?”
服務員嚇得臉色都白了,道:“你說SHIVA嗎?他在廚房。”
“多謝!”葉宇真與許安林兩人慢慢接近了廚房,猛然的撞開廚房門。廚子們都嚇呆了,集體舉起了雙手。
葉宇真從他們臉上快速掃了一眼,竟沒有發現曾雨森的蹤跡,突然聽到後面碰的一聲撞門聲。葉宇真動作極快的撞開了廚房的後門,追了出去,許安林緊隨其後。
兩人隱約看見前面有一個人在狂跑,於是也跟在後面緊追,許安林心情複雜身不由已地越追越慢,與葉宇真的距離越拉越遠,最後索性慢慢地走了起來。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陣流暢的鋼琴聲,彈得正是舒曼的幻想曲,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聽著鋼琴聲是從一家冷僻的劇院裡傳出來的。
劇院的門前還有大張CAT的海報,也許是因為平安夜,小巷子裡一家過於冷清的劇院已經不再上演歌劇,售票處的小門緊緊關閉著。許安林在劇院外面靜靜聽著那如行雲流水的一樣的鋼琴曲,漸漸裡面的鋼琴曲的聲音忽然變得激昂起來。這個時候已經不再是舒曼的幻想曲,而是Por una cabez,而且彈得正是它的高潮部分。許安林再也按耐不住,他喘著氣一掌猛然推開劇院的門。
這是一個很小型的劇院,只有約一百來個座席,座位以圓弧形的形狀分佈著,舞臺在整個劇院的中央。劇院裡一片漆黑,只有舞臺中央有一點蠟燭光,曾雨森坐在光圈的中央彈著鋼琴。
這是他曾經問曾雨森要的聖誕禮物,現在曾雨森來兌現了。
許安林抽著氣,顫抖了一會兒,他猛然抽出槍,慢慢走近曾雨森,左手從口袋裡抽出證件,顫聲道:
“我是英國國際刑警總局的許安林,編號1101……我現在要對你執行拘捕,請慢慢將手舉起,抱住自己的頭,蹲下去!”
曾雨森不答,仍然是彈著他的鋼琴,許安林有一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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