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熱形成的某種東西從脊椎衝向腦門。
核的陰莖摩擦到沓澤彎下身的腹部,爆發似地噴灑精液。
被沓澤沉重的身體壓住、瘋狂地向上挺進,身體就快要散掉了。沓澤沒辦法撐太久,也許是件值得感謝的事。如果那樣持續下去的話,應該會有好幾處關節廢掉吧。
沓澤發出野獸般的聲音到達頂點。
不,咆哮的人也許是核,或是兩個人都有。分不太清楚了。
血液用驚人的速度流竄全身,在耳朵深處聽到那聲音「咕嚕咕嚕」地響著。心跳聲形成二重奏,無法判斷哪個是自己,哪個是沓澤。
兩人暫時都一下也動不了。
心跳聲終於平靜下來時,沓澤印下一吻。但即使如此,核仍無法動彈。
覺得很刺眼。
太陽的位置在不知不覺間改變,陽傘變得一點意義都沒有。沓澤的背部應該被曬得相當嚴重吧。
核閉上雙眼,就這麼再也睜不開。
在慢慢趨於寂靜的環境下,聽到的只有海浪聲和遠遠的海鷗聲。
還有,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說著:「我愛你。」的顫抖聲音。那是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哭的悲切聲音。
所以——核也許也這麼閉著眼睛說了。
也許在意識遠去之前,終於說出口了也說不定。可能是將沓澤說給他聽的同一句話,原封不動地說出來。
即使如此也不後悔。
只是把真實的情感說出來而已。
不過,無法看到沓澤那瞬間的表情……有點可惜。
通往羽田機場的路並沒有太塞車。
沓澤他們的飛機抵達時間是下午四點多。考慮到塞車情況而提早出門接機的杣,早了四十分鐘左右到達機場。雖然杣如果有心的話,不管是一小時還是兩個小時都有辦法站,不過因為沒有特別需要這麼做,所以他在書店閒逛打發時間。
飛機照預定時間抵達。
戴著墨鏡的沓澤和核一起從自動門的另一端走來。因為行李幾乎都已託運,所以輕便得幾近兩手空空。核的走路方式有點顧慮右腳。是有哪裡受傷了嗎?
核先注意到杣,輕輕向他揮手,杣也點頭回應。
「我回來了,杣先生。」
核笑容滿面地說。杣至今沒聽沓澤說過什麼「我回來了」,一瞬間思索該怎麼回答才好,不過這種情況下,正確答案只有一個。
「……歡迎回來。」
沓澤在旁邊咧嘴笑著。
「杣,沒狀況吧?」
「是。」
「核也會坐我們的車喔。」
「是……需要繞去醫院嗎?」
「喔,腳嗎?不要緊,只是稍微割傷而已,也沒有化膿。」
核也向杣點點頭表示贊同。
「在路上吃頓晚餐吧……不過,你弟沒來接機還真稀奇呢。」
「是我叫他不用來接的。也沒跟他說飛機的時刻。」
聽到他的回答,沓澤驚訝地輕輕挑眉。
「那傢伙不會鬧彆扭吧。」
「不知道,好像有點寂寞的樣子吧。」
「沒關係啦,差不多是離巢季節了吧。」
「那是什麼意思。我可不是母鳥喔。」
看到兩人聊天的模樣,杣感到一抹不協調的感覺。也許不適合用不協調這個詞,不過有某些地方跟以前不一樣。明明聊的內容和語氣都沒變,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東西改變了。
是所謂的氣氛嗎?過去沓澤和核之間存在著緊緊繃起的無形絲線。現在那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穩的氣息籠罩著他們。
是一種前所未見的、色澤溫柔的氣息。
「杣?怎麼了。」
忍不住凝視著他們,被沓澤一問,杣垂下眼簾說:「沒事。」
杣不需要知道兩個人在南島的三天中發生了什麼事。既然沓澤看起來很滿意,那就無所謂。
為了讓沓澤過得充實,核的安全和幸福是必要條件。
沓澤過去也跟許多不同的男女發生過關係,但核非常顯然是特別的。現在沓澤的世界可以說是以核為中心旋轉。在三天前杣也同行的旅行中,也可以在各個細節中看出這點。
「我去把車開過來——」
話說到一半,內側口袋的手機傳出震動。
杣的手機裡很少會有打來找杣的電話。因為幾乎都是找沓澤,所以他說了聲:「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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