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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的,大概是想搞景區吧,不管是私用還是其它。”說到這裡,秦森撇嘴譏誚地笑起來。
“可這樣……”這樣又為何半途而費?如果真的是景區哪還容他們來看什麼墓?
“師兄忘了?雞鳴狗吠啊。”
“嗯?”
“呵呵——”秦森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那些人是被嚇走的,你看啊,在一個驟陰多年的墓地邊上做工,出什麼怪事也不奇嘛。”
韓晉雖學的是風水之術,但惡鬼作祟什麼的還是不大相信的。
所以他蹙緊眉頭嚴肅地看著秦森。
“不信?那其它就說不通了。不過他們倒是做了好事,不但破了此墓的陰氣,還陰差陽錯地築了個寶穴出來。”秦森笑得眉飛色舞好不歡暢。
韓晉稍松的眉頭又驟攏了起來,他心裡微微有了不安。秦森不是韓晉,風水術數他雖有天賦卻不狂熱,這麼件事連韓晉也沒有興奮,何至於秦森會樂不可支的樣子?
“來,師兄,讓我瞧瞧你分金定穴的能力,找個最安全的入口,我們進墓去。”秦森沒有發現韓晉的不安,繼續歡快地說。
“不得,怎麼可以擾死者安息。”韓晉喝止。
“安息?藏在凶地上本就無法安息的。”秦森不在意。
“這裡是宜藏之地,這位置又有龍虎衛穴,墓主還造了石龍石虎壓山,這墓穴本不該是兇穴的,至於後來如何變成驟陰之地,人死百年又怎樣料想得到?地勢變遷罷了。”韓晉搖頭。
“我倒覺得是被人陷害,這裡土質不容易成澤,又如何能夠積雨成湖?藏風之穴如此破來,倒是省事,不用鑿山改勢。”
秦森的話不無道理,但其中作為之怨毒令韓晉擰起了眉毛。什麼時候只會耍賴的秦森變得如此心腸壞,儘想些惡事來?這些年他怕是吃足了苦頭才如此對人世心懷惡意吧,韓晉再次深深地愧疚。
“不管怎麼說,死者為大,入墓是不對的。”韓晉語氣軟了些,但還是堅持自己的原則。
“師兄先找吧,這麼多年沒有見識過了,我想瞧瞧師兄退步了沒有?”
“不可。”還是堅持。
秦森幽幽嘆息,垂著眼說:“你再堅持又何用?墓其實早已經開了。”
韓晉驚怒,顫著指尖指著秦森。
“你……”
“師兄還是隨我來吧,去看看。”本來還想讓韓晉自己計算方位的秦森,此時不得不自己先走了。
韓晉只好跟上,但胸腔起伏甚劇,可見他的氣憤。
小河上有木橋,貓拱的樣子,沒有欄杆,倒是頗具鄉野氣息。兩人踏過木橋,韓晉跟著秦森鑽進草木茂盛的樹叢裡。煤油燈還提在韓晉手上,如豆燈火只能照亮他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而秦森走在前,壓根不能受到燈光的半點幫助。韓晉擔憂他會被拌倒,心裡的氣便消了,急步趨前,說:“還是我開道吧,你且跟著給我提示方位。”
秦森默默地知了,心裡很是高興,可他沒有答應下來,往前的腳步也沒有半點停頓。他笑著解釋:“這裡樹木密集而雜亂,還是我領著路比較好。”
“我與你並肩吧。”韓晉已經走到秦森身邊。
“好。”秦森偷瞄了眼韓晉手上的煤油燈,勉強一笑。
秦森領著韓晉七拐入彎地前進,其它人可能不懂,但韓晉是看懂了,他們走的方位暗合奇門遁甲中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看似零亂的前進,其實每一步都有規定。韓晉暗暗心驚,是什麼樣的墓會如此考究?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他要做的事是弄明白秦森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等得豁然開朗時,兩人已經來到山腳,秦森往前面向某叢雜草探手,一撥開,赫然便是個直徑大約半米的洞。洞口幽深,似乎直通很遠的地方。
韓晉雖未見過也能猜到這是什麼,這必是盜洞了。再一次怒火中燒,韓晉不分青紅皂白,問也不問情況便罵道:“你就作孽吧。”
作孽?秦森眼裡的笑意很深。這是韓晉第二次這麼說他了,第一次是在他向韓晉表白的時候,他那樣興奮地等待著韓晉答應,卻得來韓晉一句作孽。此時再聽來,倒有些恍惚回到過去一般的感覺,滋味酸中帶甜。
韓晉見他不知悔改反而笑意可掬的模樣,胸中怒火更熾,咬牙道:“你可知做這種事是犯法的?更何況天道輪迴,你就不怕遭報應?”
秦森勾了唇角輕巧地笑,語含不屑地說:“我們學的是風水術數,為何又要聽那些佛家的謁語?信什麼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