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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冷淡也不該這樣待我吧。”

於是，韓晉撐桌站起來，頭低下的瞬間無聲一嘆。他扭開門將秦森讓了出去，秦森似乎很開心，嘴邊的笑意很深。兩人從辦公室走到公司門口的一路再沒有交談一句，倒是經過前臺的時候，韓晉對趙淑美說：“小趙，我明天開始要出去辦件事，預約好的人你電話過去改時間。”

趙淑美聞言，忙問：“那要將預約推後幾天？”

韓晉自是不知，轉過去看著秦森，不待韓晉出言相詢，秦森就自覺地回了趙淑美的話。他彎著眉眼笑說：“八九天內師兄一定會回來。”

趙淑美便覺得眼前有繁花迷眼，只是怔怔地點頭。

幾步後就到了公司門口。

臨別，秦森笑著回頭說：“不用送了。”

韓晉看了他一眼，點頭。

秦森抬手似乎想要拍一下韓晉，但手在中途就停了，轉身往電梯走去。

看著秦森跨入電梯後，韓晉捏著銅錢的手更緊了三分。

秦森，你到底發生是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

☆、出發

翌日，依舊下著大雨。四月裡的早上七點，竟是黑如深夜。

韓晉撐傘下了車，走入大樓進了電梯。

叮。

電梯到了。開啟電梯外的鐵閘，韓晉跨出去，關鐵閘，沒曾想再轉回頭便見有人站在公司門外，長身玉立，便是秦森。

秦森似乎比韓晉更早發現對方，已是笑盈盈地看著他。

韓晉大步走過去，傘尖滴下來的水珠拖出長長一條水痕。

“這麼早？”平淡的聲音問。

“我急嘛。”秦森笑應，睨著韓晉，又說：“師兄還是這麼不拘小節。”

韓晉與秦森自小相識，對方的揶揄他沒有聽不懂的，但並不在意，伸手拍掉肩上猶沾著的水珠。鐵灰色長衫，質地是棉麻，並無底紋，穿在韓晉頎長昂藏的身上竟也有幾分氣度。水珠是拍掉了，但已經滲進長衫裡的雨水卻是沒有辦法的，肩部明顯深了一片。韓晉拍在上面的手自然是感受到那種溼意，但是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又順手爬了爬頭髮，才施施然地說：“需要進去先坐坐？”

面前的秦森與韓晉的狼狽比起來，真是乾淨整潔得很，西裝筆挺，頭髮柔順帖服在頭上。

“不必了。”

“那你在這裡等我。”韓晉說完掏出鑰匙將公司大門開啟，扔下秦森一人獨自進去。

秦森微愕，隨即挑挑眉笑道：“師兄有什麼不能讓我看的？”

“是你說不進的。”

“可我現在想進了。”話雖如此說，卻依舊站著等韓晉回答。

已經進到辦公室的韓晉聽不到秦森幽幽的話，他快速開啟落地大櫃從裡面取出了羅盤，拿在手上，又走到辦公桌後面蹲下去將保險櫃開啟，取出裡面的錢，這已經差不多是韓晉可以運用的所有錢了。他將錢塞到衣裡，手指碰到什麼，讓韓晉頓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很快，韓晉便託著羅盤出來了，抬眼就見到秦森明亮的笑容。

聽到秦森說：“羅盤師兄不常備？”

“很少用到，走。”韓晉一步未停地往外走，若是不知事情來龍去脈，大概會覺得韓晉比秦森還心急。

“先不急。”秦森出言阻止。

韓晉不耐煩地回頭，便看到秦森遞到面前的梳子，然後對上秦森含笑的眼。

秦森輕輕揚了揚手，說：“梳一下吧，亂得跟草堆似的。”

韓晉沒接，轉身繼續走，口中說道：“男人愛什麼俏。”

“這算得了什麼愛俏？又不是塗脂抹粉的。”秦森悻悻然地收回梳子跟上，口中呢喃道。

韓晉動作快，秦森才走了沒幾步，他就已經站到電梯口，推開了鐵閘等著了。

兩人來到大樓外，騎樓邊雨簾如珠串，外面的人景都帶著水氣，看不真切。

“我去取車。”韓晉正要走，忽然回頭問：“你的行李呢？”

“有這不就行了，省得我拎。”秦森從西裝背心口袋裡取出鈔子揚揚，笑著解釋。

想來秦森從來就是這樣的德行，韓晉只是點了下頭，不再追問，只是快步去了取車。

不一會，黑色銀邊的轎車便駛到了騎樓邊。秦森開啟車門進去，關上，動作很快，西服並未弄溼。

“師兄什麼時候買的車子啊，這可不便宜吶。”秦森笑問。

“向人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