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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城又陷入了一陣沉默“我想他。”
如今卻換做言染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問道“誰?”
“哥……哥。”莫城不知道該把希律放在什麼位置,陌生人嗎?不是!唯一一個身份只有哥哥。
“你有哥哥!”言染有些吃驚,但是在近距離察看中,他隱約發現莫城眼中的帶著幾分陰鬱“你還有家人。”
莫城身子縮了一下“算,也不算,我已經被趕出來了。”
言染看著那幾乎要縮成一團的莫城,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身體輕輕的抱住“不要怕,我是你的同類,不需要對我解釋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言染學著林姨的樣子輕拍他的身體“你做錯了什麼嗎?”
“我拿刀傷了哥哥。”莫城如實回答,他對待外界要嘛實話要嘛沉默,對於言染他選擇實話,不知為何,從一開始言染選擇依賴他,他也不知不覺的信任了言染,總感覺言染是一個不會傷害他的人,或許言染說的對,他們是同類。
“呵呵,還真是捉弄人,我害死媽媽,你傷了哥哥,結果就是我們都被趕出來了。”言染苦笑一聲,卻發現莫城又開始沉默了,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你哥哥是不是新聞裡的那個白氏集團的總裁。”
“你怎麼知道?”莫城有些訝異,自己和言勳似乎並沒有在他面前提過白家的絲毫事情。
“因為新聞裡說他生病入院,其實就是受傷入院吧。”言染並沒有看見那個人的樣子,新聞裡也沒有有關的任何畫面,或許就是因為看不見莫城才更加難受“你是擔心他嗎?”
“嗯。”莫城點點頭。
“那為什麼不會去看看?”
莫城搖搖頭“我是走在地上的人,不會飛。”
言染不懂莫城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但是他感受到莫城的那種無助和孤獨,彷彿就看到了當初被丟棄在法國的自己一樣,一開始會吵會鬧,甚至於電話裡低聲下氣的求爸爸,可是言家卻沒有一個人為他求情,甚至同情他一點。
言染一直不認為被人同情是壞事,至少有人願意傾注一絲憐憫給他,可是長期以來他的身邊除了林姨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房子,沒有父母沒有家人,受盡了別人的冷眼和冷漠。
也就是因為他看慣了,才會在見到莫城的第一面分出來他的眼裡不是冷漠,只是平淡。他只是名義上的言家二少爺,但是沒有人在意這個身份,也沒有人想要去接近他,甚至那些豪門出現的巴結奉承他一點都沒有。可是他卻感到悲哀,他知道沒有人願意理他只是因為他們都知道爸爸討厭他,他沒有任何地位和說話的權利,所以從一開始的哭鬧逐漸轉到了仇恨,可是隨著對爸爸和哥哥感情的消散他居然連恨都無法做到,由愛生恨,愛沒了是否恨也沒了。
他開始討厭言家人,討厭言家的一切,乃至後來哥哥破天荒的多來幾次看望他,全都被他當成陌生人看待,當作空氣無視,漸漸的言家人都以為他的性子就是不愛搭理人,甚至懷疑他是自閉的,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切冷漠只是對於言家人,但是現在他身邊的莫城卻除外了。
莫城對他就好像從前的灰暗世界出現了一點不一樣的光亮,從開始的好奇到接受,莫城的平淡卻讓他有了想要靠近這個男孩子的心,他沒有朋友,不願意交朋友,那個所謂玩玩的對他來說根本連朋友的邊都沾不上,可是莫城卻讓他有了想要交這個好朋友的心,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莫城懂他,懂他的一切,不需要多說什麼他卻全部都明白,那種不需要強求的理解讓言染意外也驚喜。
可是現在他卻知道了為什麼莫城可以明白,只是因為他們是同類,他痛莫城也痛,他傷莫城也傷,他們都是帶著偽堅強的面具試圖尋找另一個自己的人,可是到最後卻發現自己不屬於一切,一切也不屬於自己。
“以後有一個人會陪著你噢。”言染將手枕在手下看著莫城“想去就去,我陪你。”
車禍
在言勳出門之後,莫城就在言染的陪護下偷偷溜出去了,莫城戴著一頂鴨舌帽配上當初言勳留在他那裡的眼鏡儘量是自己不被認出來,言染拉著她在大街上,可是莫城還是有些畏縮,言染卻很大方拉過他“沒事的。”
言染和莫城照著慈善儀式舉辦的地點坐在計程車上趕去,莫城此時緊張的手心都已經開始出汗了,他真的很怕自己的出現會惹出什麼亂子來“我……家裡的電視也可以看到的吧。”
“不親眼看看,我知道你不會開心的。”言染一副看著不爭氣的莫城的樣子,伸出雙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