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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只養未育，但是欠了就是欠了，他無法昧著良心逃避，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回去，那裡是他不願回頭的噩夢。

“不想說我不會逼你的，可是不要太著急了。”希律撩開莫城額前的髮絲，輕揉了幾下。

莫城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希律“律哥，你覺得……我噁心嗎？”

希律被這句話弄懵了，噁心？這要從何說來？雖然看不清莫城的臉色，但是聽著語氣，大概也可以想像得到“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沒事，隨便問問。”莫城轉過身去背對著希律，可是希律也愣在一旁。

當一個人用“沒事”去回答，說明他沒有勇氣去說出真相。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莫城敷衍他，沒有對他說實話，猜得到可能和以前有關，可是查不到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希律伸手想要摸摸莫城的頭，可是半路又收回來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不知道他的難受從何而來，只是伸手抱著他的身體“安心睡覺吧，放心有我在。”

希律一直在調查莫城的過去，雖然很多事情都知道，唯獨一件事情始終查不出來，或者說很有可能知**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傢伙，莫城為什麼自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概不知，莫城也根本不提一句話，他很心痛，可是無能為力。

莫城的手抓著身邊的被子，背對著希律，一隻手枕在頭上，緊抿著嘴唇不肯發出聲音，他微睜雙眼，一些晶瑩的液體溢在狹窄的眼眶之中，可是又非常固執的沒有溢位。

“相信我。”他的大手蓋在莫城的眼睛上，輕輕柔柔的遮住了那一雙含淚的眼睛，手心感受到微微的溼潤，他的唇輕輕的碰觸了一下莫城的髮絲，感受著他頭髮上的清香，莫城緩緩鬆開了抓著床單的手，比希律略小几分的手輕輕的敷在希律的手上，輕輕的抓著，就這麼靜靜的，一動不動。

過了好久，希律將莫城輕輕的摟在了懷裡，幫莫城尋找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手輕輕的放下，城城的手還緊緊的握著希律的手。

是的，他睡著了，睫毛上還帶著一點淚水留下的溼度，希律不禁更加樓了樓懷裡的他，這個孩子變化大的有些讓希律無法承受。

十年的空白，他還停留在當初，小莫城從來沒有現在這樣的無聲忍著淚水，那時的他，只要難過了，就會跌跌撞撞的跑到他的身邊，糯糯的喊了一聲“哥哥……”緊接著便鑽進希律懷裡泣不成聲，每次一哭小鼻子小眉毛便都紅起來了。

又是**未眠，希律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懷裡的城城熟睡著，不知不覺便天亮了，除了莫城相信沒有其他人可以讓希律這樣看著一整個晚上。

“早上好。”莫城時間一到便醒了，似醒未醒的抬起頭看著抱著自己的希律，沒有任何排斥的感覺。

希律習慣性撩了撩城城額前的髮絲“城城，睡醒了？”比起以前，希律對城城顯得親近一些，不止於“早上好”之類的話語，更多了幾分寵愛。

“睡醒了。”莫城點點頭，希律先一步起床拿過了昨晚準備好的衣服幫城城換上。城城不止一次感到奇怪，便道他自己會穿衣服的，可是希律還是會幫他穿上，莫城感覺自己就像是變回到了小孩子的年紀，需要家人幫忙穿衣服抱在懷裡的那個時候。

莫城吃完早飯，準備拿起書包去上學的時候，突然停下來“律哥，我可以自己去上學的。”昨晚過後，莫城叫“律哥”的頻率似乎多了一些，以前說話不帶主語，現在至少帶上了。

希律知道莫城是覺得給自己添了麻煩，接送上學本來是挺麻煩的，在莫城看來更加麻煩了，雖然他不知希律樂在其中“那以後我讓司機老王送你去好嗎？”

“嗯……好吧。”莫城想了想，總比希律親自送要好，至少這是司機的工作，但是希律自己還要做事的。

莫城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希律笑了“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想上學。”

“不是。”莫城連忙搖搖頭“我可以參加運動會嗎？”莫城知道希律因為自己的身體，對於這些事情一直都很重視，運動會還是要徵求一下現在養著自己的人的同意才好。

“你準備參加什麼專案？”希律喝了一口咖啡，認真的問道。

“好多專案都被同學搶光名額了，我挑了一個跳高和三千米。”莫城如實彙報，差點沒有讓希律一口咖啡噴出來。

“等等。”希律一口打住“你確定嗎？”

“嗯”莫城點點頭。

“你可以比如跳遠啊，跳繩這些不可以嗎？”希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