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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滄桑之味，不知為何，希律總覺得莫艾凡現如今不太像莫艾凡了，他似乎開始妥協了，但是依舊剩著最後一點點驕傲“對你好，不好嗎？”

“三年了，誰都以為我會對你死心，連我自己也一樣。”莫艾凡一口將剩下的酒喝乾了“如你所說，劉瑾很好，很愛我，他不玩了一心一意的對我，可是我身體想接受他心也無法全部為他開啟。”

“放不下？”希律翹著腿望著他，他的眼神裡也不再有當年那般據他與千里之外。

“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說不清楚，心裡大概還有你的影子吧。”莫艾凡又為自己倒了紅酒，希律挑挑眉“你這次回來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嗎？”這句話對莫艾凡來說似乎是很重要，因為他執著了這麼多年，可是如今卻從他嘴裡風輕雲淡的飄出“一點點都沒有嗎？”

希律不帶一絲猶豫的搖搖頭“沒有。”

“不用說我也知道，只是想聽你親口說一下。”又是一抹苦澀的笑意，“三年我逃跑了二十四次，被劉瑾抓回了二十三次，其中好大一部分我都是想來再找找你，還是有種放不下，雖然不是不甘心。”

莫艾凡望著希律更加成熟的臉龐，因為當年的一個謊言，他付出了八年的代價，才知道自己如果被愛也只是替身，原來白希律的心裡早就在很早以前就裝滿了，三年前就放棄了，可是不知為何放不下，總是不能完全接受劉瑾的愛，明明愛自己的男人不是他，他卻還是無法抹去希律的痕跡。

“我明明從來都沒有愛過你……”這句話不知道希律是對誰說的，對他還是對自己“不能勸服你接受劉瑾，但是還是把我從你心裡除去吧，或許當年真的是我因為城城給了你幻覺，可是我不能愛你。”

“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知道，莫城是如何接受你的。”莫艾凡如今已經可以坦然講起莫城，這兩個字眼，這個名字曾幾何時深深的刺痛了他，這個名字將原本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糾纏在一起，結果將自己的心狠狠的攪碎，天註定在告訴他，這是他和希律之間的一道城牆，他在裡面他在外面，他困在希律無意築起的城裡，卻走不出來了。

“劉瑾對我很好，可是我無法接受，更加不敢施以感情，弄到現在我已經變的是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好亂，還不如離開一陣子自己想想。”莫艾凡終於坦然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一次的愛戀，他明白劉瑾的苦，莫城和他都是被寵愛的那一個，可是為什麼莫城可以坦然接受，為什麼自己卻從來不敢正視，真的是因為不夠愛，或者只是他太過愛自己了嗎？

“很簡單。”希律淡笑“因為在感情裡，先愛上的一方永遠是輸家。”

“是嗎？”莫艾凡一愣，對於希律的話一時半會卻說不出來“好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或許哪天想通了，我和他，我們倆會好好的。”

第二天，莫城很晚才起來，可是當他起來的時候卻發現莫艾凡又走了，“莫艾凡呢？”

希律為他遞過去一杯牛奶“已經走了，說是要騎行去西藏。”

“是嗎？不是說三天嗎？”莫城豪爽的喝下了一杯之後，疑惑的望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希律瞧著真是可愛到爆，揉了揉他的髮絲“你希望他留下，還是希望他和哥眉來眼去的？”

“嗯……”莫城叼住了一塊麵包不再看他了，但是泛紅的臉頰早就已經出賣他了。

“哥……你幫言勳哥一起找找害染的人是誰，我怕萬一有一天他又……”莫城想起昨天言染那起事故，心驚膽戰的，辛虧自己看見了，如果多注射一點言染恐怕不死也永遠瘋下去了。

“不用擔心，言勳自然會處理的，有些事情很複雜，知道太多幫不上反而心堵。”希律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寶貝兒知道嗎？”

莫城聽話的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他知道希律的意思，自己能力不夠，知道了又幫不上忙，說不定還會幫倒忙。

“寶貝兒，這幾天你有空去多陪陪言染吧，言染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了。”希律還是提醒了他一句。

“什麼？”莫城的刀叉掉落在桌面上，驚訝的望著他“去哪裡？”

“法國，言勳想要帶著言染去法國，而且這裡有點不安全，言勳信任的人都在法國，或許對言染會相對安全一點。”

“他會回來嗎？”莫城帶著點點失落，看起來頓時失去了精氣神“還是就呆在法國了。”

“小笨蛋，想見他，我陪你去看他就可以了。”他輕輕的吻了吻莫城的嘴角“沒關係的，不難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