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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好，”紀明湛點點頭，他低頭看錶，有點兒抱歉的說，“你等我半小時吧好嗎？”

“好。”

紀明湛火速批完了那幾張卷子，讓同事幫忙統一下分，給李諾發了個簡訊就跟著劉梓凡走了。

吃飯的時候，劉梓凡突然說：“我覺得你好像不太想看到我，到現在你也沒正眼看過我。”

“是嗎？”紀明湛有些吃驚，第一眼不是正眼看了嗎？他直起身子，正眼看著對方，直視。

劉梓凡笑了起來。

紀明湛也笑了，“沒有不想看到你，其實看到你很高興。”

劉梓凡想為過去的事說聲對不起，想了想還是沒有說，他覺得紀明湛現在這個態度大概是還沒有原諒他。其實他想錯了，紀明湛並不是沒有原諒他，只是突然見到舊人，一種從未有過的厭煩感竟然冒上來了，他自己也很奇怪。

“你結婚了？”劉梓凡看到紀明湛手上的戒指。

紀明湛也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戒指，笑著說：“是啊。”

劉梓凡很吃驚，“沒想到你也會結婚。”

“是個男的。”

劉梓凡沒說話。

紀明湛又問：“你結婚了嗎？”

“結了，又離了。”

“哦。”

紀明湛沒有再問，劉梓凡卻自己說了下去，“找了個拉拉形婚，我爸爸去世後就離婚了，因為這件事，跟我姐鬧的也挺不愉快的。”

紀明湛覺得自己太小氣了，每個人都是想要幸福的，劉梓凡也想要幸福，只是比別人要更辛苦一點兒。

“你，現在過的還好嗎？”紀明湛問。

劉梓凡笑了笑，“顯然，不如你過的好……”

“額……”

劉梓凡舉杯，一飲而盡。

“你少喝點兒，小心醉了。”紀明湛記得他酒量不大。

“這麼多年了，酒量多少漲了點兒，沒那麼容易醉。”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容易醉。”紀明湛說。

“學長，你比以前殘忍了。”劉梓凡笑著說，“我自己開了個小公司，經濟上還不錯，就是有點兒累，男朋友，一直在談，就是談不長。”

紀明湛沒問他為什麼談不長，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再對別人的生活方式指手畫腳了，“既然已經立業了，就早點兒成家吧。”

“你還記得我們分手的時候我跟你說的話嗎？”

“嗯。”紀明湛覺得對方要哭了，但沒有出言安慰他，怕一安慰就真的哭出來了。

劉梓凡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大概是在把眼淚咽回去，他小聲的說，說的很小聲，但是紀明湛聽到了。

“我還一直想著你……其實我下了好大的決心才來看你，這麼多年了，一直想聯絡你，我覺得自己已經錯過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