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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施理聽到完,也沒有聽到自己被安排任務,他看向長子:“那我呢?”
長子看了一眼他的小身板:“你暫時就在樹蔭處等著,一會兒有什麼情況你再出來。”
施理不滿意了,這擺明了就是歧視:“我不能和小陳一起去嗎?”
長子想了一下:“不妥,小陳跟那些人說因為不方便匯錢而採取當面交易的方式,他們若是看到多了一個人,恐怕會起疑心,也許就不會過來了。”
施理依然堅持自己要去幫忙:“那我跟著郭警官一起躲在橋欄杆外吧。”
長子看看橋欄那處,還足夠寬,便點了點頭。張堪倒是有些不放心,想開口說點什麼,被施理的眼神制止了,他想想那群人只是搞傳銷的,也並非亡命之徒,也就算了。
小陳揹著一個書包,靠在橋墩邊等人。施理跟著長子蹲在橋欄杆這邊的黑暗處等著,小陳一邊等一邊小聲地給他們彙報情況,“還沒見到人來”,“電話還是關機的”。三里橋位置相當偏,才七八點,除了偶爾來往的車輛,竟就沒有人過來。施理看著頭頂上稀薄暈黃的路燈光線,還有幾隻往燈頭上撞的飛蛾,覺得這場景怎麼看,都怎麼像恐怖片或者鬼片,唯一少的,就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配音。
那二十分鐘的等待是漫長的,終於,施理聽見小陳的電話響了,小陳接了起來:“喂,我已經到了,是的,就在橋頭啊,你什麼時候到?哦,好,快點,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嚇人得很,再不來我就回去了。”然後掛了電話,小聲地說,“我同學說他們已經來了,還要五分鐘。”
施理動了下蹲得有些嘛的腳,那就再等等吧。
過了幾分鐘,聽見小陳出聲喊:“方曉,我在這裡。”然後又壓低了聲音說,“他們總共來了五個人,連我同學在內。”
施理小聲地咒罵了一句,取個錢而已,來那麼多人做什麼。
不一會兒便聽見了凌亂的腳步聲,有個聲音驚喜地喊:“陳杰!”
又有一個像被砂布打磨過的粗啞的聲音說:“錢呢?”
小陳說:“在這裡。”
施理聽見那幾個人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耳邊,顯然是走近了,這時施理只覺得眼前一黑,一直蹲在自己身邊的長子已經撐著欄杆躍了過去:“警察,別動。”
施理連忙站起來,繞過橋墩跑了上去,張堪也已經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那幾個人被從天而降的長子嚇得愣了一下,下一瞬間,便是四散逃竄。施理連忙伸手攔住一個試圖從自己身邊逃竄的青年,結果那人急於逃跑,猛地一衝,再用力一甩,幾乎將施理甩在地上,施理一抓不成,便立刻追上去。
饒是施理平時也不疏於鍛鍊,但是到底還是個斯文讀書人,跟他年紀差不多的人比起來,還確實不佔什麼優勢。但他還是奮力追了上去,伸手揪住了對方被風吹得鼓起來的衣服後襬,死死抓住不放,T恤衫都被他扯得變了形。
對方受到牽制,速度慢下來,一轉身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追,便飛腿一腳朝施理踢來。施理本能地拽著對方用力拉扯了一下,那人一個趔趄,沒有踢中他,接著拳頭就招呼上來,這一次施理沒有躲過,被一拳打在面門上,他只覺得鼻中一熱,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不過也顧不上去擦一把,本能地伸手去擋對方接下來的拳頭。那傢伙是個窮兇極惡之輩,拳腳拼命朝施理身上招呼過來。可憐施理長這麼大,除了小時候和一群小屁孩互相掐過脖子踢過屁股之外,還真沒有學過打架,只好拳腳亂舞一通,以招架對方的攻勢。
張堪看見這邊的情況,便狠揍了他抓住的那個小青年的肚子兩拳,讓他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急吼吼地說了一聲:“長子,交給你了。”便撒下那人朝施理這邊狂奔而來,一邊跑一邊大喊:“施理!施理!”
跟施理拉扯的那人看見有幫手來了,便撒了手想跑。施理到底是個男人,看見對方轉身跑,便抬腿一腳,踹在對方屁股上,那人沒站穩,往前一趴,摔了個狗啃屎。施理一下子佔了優勢,上去就是對著對方的屁股一頓好踢,那傢伙失了勢,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順手從地上摸了一塊磚頭,朝施理拍過來。
施理沒有料到對方這麼兇狠,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看見有東西朝自己飛過來,只是本能地伸手去擋腦袋。身體突然被一股衝力推開,一個屁墩坐在地上,耳邊傳來一聲悶哼,然後是張堪暴躁的聲音:“我揍死你丫的,他媽的這麼狠毒,想要殺人是吧。”
施理站起來,看見張堪正將那小子按在地上一頓胖揍,一拳一拳地如鐵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