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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晚上吧。”
張堪被巨大的幸福擊中了:“哈?好啊,好啊。”樂得完全都沒型了。
施理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瞎樂什麼呢?“我給你找兩件換洗衣裳去。”
張堪非常嗨皮地點頭,是不是今天可以跟施理同床共枕了?結果洗完澡出來,施理對他說:“我師兄不在,你去住他那屋吧,他那屋寬敞些。”
張堪說:“這樣不太好吧,主人不在家,我就這樣隨便住他屋。”他的意思是,咱們對付一晚上得了。
施理說:“你不願意過去,那你睡我屋吧。”
張堪高興得眉飛色舞,忙不迭地答應了。施理抱了個枕頭:“我去師兄那屋去睡去。”
張堪的笑臉立刻凍住了,敢情是這樣啊,白高興一場:“我們倆就這麼擠擠得了唄。”
施理搖搖頭:“還是算了,我睡相特別難看,這床不夠寬,我怕擠著你。挺晚的,睡吧,明天還得去上班呢。”
張堪說:“我休假了,明天不用上班。”
施理打了個哈欠:“那就明天幫我照看蘑菇大棚。睡覺,晚安!”這幾天累死了。
張堪沒精打采的:“晚安。”
施理出門順手將門帶上了,張堪想提出秉燭夜談的建議也咽回了肚子,往後一倒,也罷,至少是睡了他的床了。拉上薄被,放到鼻子下嗅了一下,準確無誤,是施理的味道,一股子清爽氣息,很好聞,看來施理還是個比較愛乾淨的人。其實是他運氣好,因為換季了,施理新換了薄被,所以才這麼幹淨。施理如同所有的男生一樣,在生活細節上不拘小節,一床被單蓋上一個夏天,換季的時候才洗。
張堪隨手熄了燈,發現窗外的夜格外漆黑,只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玻璃窗對映進來,將濃黑稀釋一些,整個世界顯得格外靜謐,耳畔能夠聽到蟋蟀和夜蟲的低鳴,人浮躁的心,一下子變得平靜起來。這感覺,只有陪著爺爺在山上小住的時候才有,一種遠離塵囂的寧靜。看來施理和王楊都是極會享受生活的人呢,張堪嘴角浮出一個笑意。
早上被毫無遮攔的晨曦早早喚醒了,他睜開眼,看著有些粗糙的天花板,全然陌生的環境,才想起來,這是在苗圃呢,在施理這兒。他跳起來,將床收拾整齊,然後開了門出去,正碰上施理從外頭進來,渾身沐著一股秋天早晨的清潤,他的頭髮還被朝露打溼了些,有一縷俏皮地貼在他白皙飽滿的額頭上。張堪吞了吞口水:“早啊,施理。”
施理對他笑了一下:“醒了啊,我這兒的覺還挺好睡的吧?”
張堪覺得那對烏黑的眼珠都是帶著溼意的,格外地撩人,不禁放和緩了聲音,生怕破壞這清晨的安寧與和諧:“睡得格外好,這兒環境比市區好多了。”
施理擰開了水龍頭洗手:“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我說師兄怎麼呆在這兒不走呢,原來是在這裡享受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呢。”
“你很喜歡這裡吧?”張堪問他。
“那還用說。”施理洗了手,甩著水從張堪身邊過去,帶著一股清涼的氣息,“我去給你找個牙刷。”
張堪“誒”了一聲,看著施理的身影消失在門內,久久收不回目光,嘴角不自覺地浮上淡淡的笑意。直到施理拿著一支新牙刷從屋裡出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聲說:“喂,回魂啦!給你,去刷牙吧,一會兒吃早飯了。”
張堪回過神來,摸摸鼻子地接過牙刷,有些著惱地看了一眼施理,心裡微有些不滿,剛才那種如同漂浮般的夢幻感覺被施理的一聲喝驚跑了。施理莫名其妙,難道這人跟餘鋒一樣有起床氣?剛起來脾氣都大,不由得翻個白眼,沒理他,自去廚房煮麵條去了。
第二十一章
張堪在水龍頭邊刷牙,一邊刷,一邊打量眼前的園子。這個時節,是萬物開始收藏的季節了,玫瑰花已經過了花期,枝葉間只看得見零星的幾朵秋花,有點沒精打采的樣子;荷花池裡的荷葉也開始呈現頹敗之相,有幾個蓮蓬呈現出深綠色,不知道有沒有蓮子;再遠一點,那邊是一大畦菊花,碧油油的,長勢正旺,枝頭都擎著花骨朵兒,正在醞釀著最燦爛的花季,據說是苗圃接了一筆業務,每年都要為市裡的菊花展提供菊花,所以才種了不少。
施理在廚房裡隔著窗戶問:“下麵條你要要不要放辣椒?”
張堪含著牙刷,模糊地答了一聲:“不要。”
“啊?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張堪拿出牙刷,吐了口中的牙膏沫子:“不要。”大清早的,吃那麼辣做什麼,容易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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