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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能去的地方不多。以為她只是去散心的剎澈在各個房間裡去尋找母親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焦急萬分的剎澈拽住一名傭人就問“我媽去哪裡了?”
“少爺,太太她說想去海邊散心。”
像是一記閃電劈在了剎澈的身上,憤怒的揪緊傭人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想要把人勒死“混蛋,為什麼不攔著她?”
“少爺……這個……這個……我……”傭人被暴怒的剎澈嚇到,語無倫次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什麼不攔著?他壓根就沒有想要去攔她的想法。被老爺派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要照顧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的人,來這裡的傭人都是怨聲載道,把不滿遷怒於剎澈母親的身上。但是礙於她就算不得寵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更何況少爺還每天來看她,傭人們根本就沒有那個膽量去惹這個人,所以只能就是舒婉婷有什麼要求的時候愛理不理的,或者找藉口推辭不做。這個理由他能說嗎?他又不是傻子,恐怕他敢這麼說的話,剎澈會當場要了他的命吧。
再去糾結結果已經毫無意義,眼下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到母親,避免她做出什麼傻事。氣急敗壞的剎澈一把推開傭人,跨步奔了出去。
一路上剎澈一再在心裡祈禱,母親不要做傻事。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就怕舒婉婷會想不開,剎澈一直陪她到晚上,直到她沉沉的睡去自己才離開。都怪自己的粗心大意,沒有發現母親的異常。如果,如果他昨天晚上住在那裡陪母親的話,母親今天也不會跑出去了。自責,懊惱,悔恨讓剎澈不斷的加快奔跑的速度。
當剎澈氣虛喘喘的跑到海邊,放眼是遼闊一望無際的大海,沒有母親的身影。種種猜想在腦海中掠過,忽然看到浪花推著一隻鞋子漂到岸邊。剎澈連忙跑下誰撿起那隻藍色的鞋子。當下,剎澈猶如五雷轟頂,緊緊地握著那隻鞋子,那是**的鞋子。
剎澈站在冰涼的海水中,任由浪花拍打在他的身上。大腦像是被抽空一般,一片空白。遠處有一抹白色在湛藍的海水浮浮沉沉,剎澈丟掉手中的鞋子瘋一般的遊了過去。當手觸控到布料的時候,剎澈死死的抓住怕一鬆手就會消失不見。海面上,舒婉婷仰面漂浮在水面上,安靜的就像死了一般。剎澈按捺下心中的恐懼,讓自己鎮靜,拖著母親像岸邊游去。
把舒婉婷拖拽到岸邊平躺,剎澈按壓她的腹部,不斷的給她做人工呼吸。
沒有反應,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剎澈心中一直說著不要,一邊什麼都不顧的按壓著母親的腹部。一下,兩下,三下……漸漸地……剎澈的動作越來越慢,慢到逐漸的停下。手,還放在母親的腹部。只是一動不動,好像全身被灌鉛了一樣沉重的壓得剎澈直不起身子。微弱的顫抖,不可壓抑的粗重喘息。頭此時感覺漲的好大,痛得快要裂開了。
忽然,剎澈仰頭對著天空一聲痛徹心扉的悲喚“媽……”
淚流滿面,這是剎澈懂事以後第一次哭。
幾天後,剎佑倫對外宣稱自己的太太舒婉婷跳海自殺,即日舉行追悼會。
追悼會上,剎澈跪在自己母親的遺像旁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舒婉婷去世三天後,剎佑倫娶第二個夫人雪音進門。當剎澈知道在母親屍骨未寒,父親就另娶他人的時候剎澈沒有吵也沒有鬧,更沒有參加婚禮。他只是去了母親生前住的別墅,默默的在那裡收拾母親的遺物。抽屜裡有一個木質盒子,像是梳妝盒的樣子。剎澈開啟來看,意外的發現了裡面放著一份遺囑。看完遺囑之後,剎澈抱著那張紙久久的沉默。他的母親,大概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為了他以後的生活,給他留下了一大筆財產。剎澈沒有哭,就連在母親追悼會的當天也沒有留下一滴眼淚,因為他的眼淚在母親去世那天已經流乾了。
當晚,也是父親再婚的日子,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就好像沒有舒婉婷這個人存在過,整個家族沒有死亡的氣息。
剎澈離開了,帶著他當時唯一僅剩下最重要的離開了。
躺在床上的剎澈夢到十二年前的事情,出了一身的冷汗。痛苦的輾轉呻…吟,睡的很不安穩。
“媽……”
黑暗中,耿秋涵聽到剎澈難受的聲音馬上清醒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啟床燈的開關。他看到剎澈滿頭是汗,還不停的說著夢話擔心的搖晃著剎澈。
“醒醒,剎澈……剎澈……”
耿秋涵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小心的語氣中帶著焦急。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為什麼他的聲音如此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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