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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漂亮的大眼睛。
可是,邵尋方才明明看到他的抗拒和掙扎,明明看到了他剛睜開眼時那一抹轉瞬即過的憤怒。而且,石川綾也曾經對他說過,他並不懂兩個人真正相愛是怎麼一回事。
“但你怎麼可以對他這麼粗魯?”邵尋一時也不知真相究竟如何,轉頭又責怪藤野楓,“他是個病人,你如果真心喜歡他就不該這麼對他。”
其實在心裡,邵尋也是非常希望有個人真心喜歡石川綾的。雖然他面貌一般,但其他吸引人的地方卻很多,他配得上得到一份真愛。
“實在抱歉,”藤野楓一副懊惱的樣子,“剛才我有點情不自禁,無法控制住自己。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我確實是很喜歡他。”
邵尋看著藤野楓懊惱的樣子,心中的不平也慢慢平息下來。仔細想想,這個人曾經救了石川綾,照顧了昏迷了五年的他,至今依然在為他治療著雙腿,如果說不是喜歡,為了一個陌生人誰又能夠做到他這樣呢。若說情難自禁,也並不是不可理解。
可是面對一臉平靜的石川綾,邵尋卻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他究竟有沒有感受到一絲藤野楓對他的愛意呢,究竟是不是也會愛著這個人呢?
但愛情,往往有時身在其中,卻無法自覺。
最後,邵尋走到石川綾身後,伸手將他緩緩推出了房間。
又是接連半個月的大雨,東京的水患越來越嚴重。很多郊區的房子被襲來的洪水淹沒,就連城區有時也是寸步難行。洪水淹沒了街道,汽車只能像浮船一般飄在街道中央,救生艇早晚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上游蕩著。很多人失去了房屋,失去了家庭,流離失所。這樣的日子,讓每一個人都感到害怕,害怕海水洶湧而來,害怕活不到明天。
這天,香山浚中聯絡邵尋說要來看他。但邵尋整天都在醫院陪著江口成田,外出又十分不便,只好將他約到了藤野楓的診所。
香山浚中來的時候正值晌午,從風雨大作的外面進來也顯得一絲不亂。一件得體的休閒服,休閒褲,黑色的皮鞋,恰到好處地襯托著完美的身材。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鏡,英俊而有顯得沉穩的外表,典型的日本精英階層風範。
邵尋找了個安靜的會客廳,給香山浚中煮了一杯咖啡。
“小尋,你最近還好吧?”香山浚中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開口問道,“你不是回重慶了麼?怎麼會在這裡?”
“是回去了,”邵尋笑著回答,“不過我一個在日本的朋友生了重病,恰好我在這邊認識一個醫術高超的醫生,所以就過來帶他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香山浚中點了點頭,“那你自己的身體最近怎麼樣?”
“我很好啊!”邵尋一邊笑著回答,一邊還抬起手臂對香山浚中展示了一番他究竟有多健康。
“那就好。”香山浚中微微露出了一個笑容,“原本是打算接你到香山家住的,結果還是讓你一個人在外面,真是過意不去。”
“看大哥說的,”邵尋又笑了笑,“我又不是沒家的孩子。再說這次的確有事在身,所以大哥不必自責。”
“嗯,”香山浚中微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接下來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話題,直到一個小時過去,香山浚中才起身告別。
邵尋送香山浚中出門,當走到診所大門的時候,香山浚中卻突然停住了步伐,朝一旁看去。
邵尋也扭頭一看,只見穿著一身白袍的石川綾正轉動著輪椅從不遠處經過。
香山浚中兀自呆愣了好半天,等回過神來之時,石川綾已經身影全無。
“剛才那位醫生是?”香山浚中轉身問邵尋。
“他是這裡一位主刀醫生的助手,叫石川綾。”邵尋也感到有一絲詫異,“大哥難道認識他?”
若是認識,那豈不是可以幫組石川綾找到家人?詫異瞬間轉化成一絲激動。
“不,”香山浚中卻說,“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哦!”邵尋失望地應了一聲。
這一天,邵尋陪著病床上的江口成田聊到有些晚才回到家中。
石川綾正一個人在客廳裡看著電視,電視上播放著時事新聞。
“最新訊息,”電視的聲音傳來,“華夏共和國首席司令官聶仲延因心臟病突發心肺衰竭醫治無效於今天下午2點40分在重慶華夏醫院逝世,享年75歲……”
什麼?邵尋聽到這個新聞腳下一個踉蹌,趕緊奔到了電視機前。
電視機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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