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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又或是他是聶恭的祖父,邵家與聶家關係匪淺?但這些事自然有自己的父母去做。那到底有什麼理由回去,沒有。
“沒有。”邵尋接著說道,“只是心中有些遺憾,有些傷感罷了。”或許可能還有一絲擔憂,擔憂他逝世之後共和國的形勢會不會出現一些變化,聶家今後在共和國的地位會如何。
“看開些。”石川綾又說,“他是獲得過成功的人,也是壽終正寢的人,即使是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也是。
正打算再看看直播畫面,一旁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
邵尋伸手接了電話,但很快就臉色一變,人也一下子從位置上彈跳了起來!
“出了什麼事?”等邵尋急衝衝掛了電話,石川綾也有些不安地問。
“醫院打電話來說,成田剛剛過世了。”邵尋淚水瞬間湧出,一下子又跌坐回了原處。
“啊!”石川綾也微微吃了一驚,低撥出聲。
轉眼,只見邵尋立即又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飛奔著衝出屋外……
三天之後,
邵尋帶著江口成田的骨灰回到了他的家鄉崎縣。
江口成田的骨灰被安葬在一處毫不起眼的墓地,荒涼,破敗,如同只是亂葬崗。
面對著江口成田的墓碑,他的家人們似乎並無太大的悲傷,或許早就預料到了今天,又或是他們將悲傷都埋在了心裡。
江口成田的父母都是非常普通的人,雖然普通,但是邵尋卻看得出他們也是一對相親相愛的人。但他們除了江口成田這個兒子,同樣有一個最佳化基因的女兒。女孩今年只有十七歲,正是花樣的年華,長得也非常漂亮。但面對哥哥的死,她卻顯得很坦然。或許,在她眼裡,這樣才是哥哥真正的解脫。
可是,成田,你知不知道,我此刻卻無比的傷心,無比的難過。你今天也還不滿二十歲,可你已經永遠沒有了明天。如果你能成為天上的星星,那麼在那裡你一定只能為自己祈禱,祈禱下輩子做一個完美的人,能夠完完整整地走完自己的一生。不要再為別人,也不要為我。或許,你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而我,或許很快就會再見到你了。
回到酒店,邵尋一頭倒在床上一動不動,整個身體似乎已經提不起一絲的力量。雖然疲憊,雖然難過,但心中卻總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邵尋,你要打起精神來,你要勇敢一點,你不要放棄,因為有一個人一直在等你,一直在愛你,你要等著他回來,一定要等著他回來。”
和一,你現在還好嗎?
邵尋從床上爬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開啟了電視機。
電視上正在直播著聶仲延盛大的葬禮。
幾聲響徹巨空的向偉人致敬的鳴炮之後,陰霾的空中開始飄灑著數不清的紙錢。
聶恭手捧著祖父的遺像,一步一步,緩緩向前,走近那無比莊嚴,無比豪華的墓地。
悲傷的哀樂響徹四周,悲慟的哭喊震耳欲聾。
聶恭的身後是黑壓壓一片俯身倒地,捶胸頓足的人群。身前是一群悉心護著一尊水晶棺木,表情步伐整齊劃一的共和國神聖的軍隊護衛。
最後,在無數人的不捨,哭泣和吶喊聲中,黃土,掩埋了一切。
或許,這就是一個英雄與一個草民的差別,抑或也是英雄與草民的相似。
這個世界,究竟怎樣活才有意義呢?怎樣死才有價值呢?
為了名,還是為了利?為了愛,還是為了夢?或者僅僅是為了生命原本的存在?
邵尋的眼前一片茫然。
23
23、23 。。。
江口成田安葬後,邵尋原本打算在崎縣呆一段時間,然而不久之後一直在重慶修養的養母卻又傳來病危的訊息。
邵尋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重慶。
醫院的病房之內,邵尋的養母已經陷入了昏迷。
邵尋輕輕抓著母親乾枯的手,撫弄著她額前的頭髮,凝視著她衰老而又蒼白的容顏,想著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
她的身體,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會這樣積勞成疾吧?從小到大自己讓她操碎了心,小時候小心翼翼無微不至的照顧,長大後生離死別悲痛欲絕的痛苦。這個母親,雖然不是自己的生母,卻將一切都給了自己。
而自己的呢,對她永遠只有無盡的自責與懊悔。媽媽,原諒我。不是兒子不孝,不是兒子不願陪在您身邊,只是我不願每天看到您那為我勞碌,為我擔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