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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後的機會!”
老者說完一切,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邵尋在門外也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些,當他再次進入病房時,聶恭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聶恭——!”邵尋趕緊俯身向將他扶起。
可聶恭卻突然抬起頭來,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而厭惡。
“滾————!”聶恭衝著邵尋怒罵,“滾出去————!”
邵尋愣在當場。
“滾出去————!”聶恭又嘶吼著大罵一聲。
邵尋緩緩起身,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病房。
聶恭仰面躺在地板之上,任憑眼淚汩汩流出。
一切,都已經完了。
聶家的一切,都完了!
一個月之後,聶恭出院。
此時,宜昌的大壩已經被炸,上游已經完全洩洪。宜昌城徹底從地球上消失,幾百萬人口的城市,最終逃離存活下來的僅僅只有三分之一。重慶雖然安全了,但長江下游仍舊要繼續承受洪水帶來的災難。不知當一切真正平息下來之時,這個地球上究竟還要失去多少土地,多少生命。
江北聶家浮雲大宅。
邵尋正在廚房裡親自動手為聶恭熬著補藥,補湯。
聶恭出院的時候,讓邵尋來聶家照顧他,邵尋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做這些事,邵尋只怕還做的不多,做的不夠。
聶恭的身體恢復得很快,已經能夠下地自由行走了,只是身上的繃帶一時還無法拆除,但每隔幾天就要重新換藥,重新包紮。這些工作,都是由邵尋來做。
邵尋將新的繃帶給聶恭重新綁紮好以之後,動作熟練地在一旁收拾起了醫藥箱。
“你的手法比醫生還嫻熟啊!”聶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對邵尋說道。聶恭最近的心情也像隨著身體一樣,恢復了很多。再大的傷痛,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能慢慢地平息。
“我?”邵尋淡淡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回道,“我從小就同醫生,藥物打交道。有時候受了傷,身邊沒人的話只能自己包紮。這麼多年,不會也會了!”
聶恭沒有回話,慢慢倒下*身軀躺在了長椅之上,抬頭仰望著天空。
此刻,正值深秋。天氣涼爽,雨季也早已過去。聶家的院子裡,四處是飛舞的紅色楓葉,將天空裝點得美輪美奐。
“去,給我把我的槍拿來!”聶恭看了半晌天空,突然轉頭又對邵尋說道。
“啊?”邵尋一愣,“你要搶做什麼?”不會是想殺人,或是自殺吧?
“少囉嗦,叫你去就去!”聶恭不耐煩道。
邵尋忍住了想回幾句嘴的衝動,兀自咕嚕了幾句,走進宅子裡去聶恭的臥房拿了他的槍。
再次返回將槍交給聶恭的時候,邵尋還有些戀戀不捨。這槍,可真漂亮啊!不像是用來殺人的,倒像是用來把玩的玩具。
聶恭接過槍,細細地凝視了一會兒。這槍,是他榮升上校軍銜之時,那些戰友們一起贈送給他的。槍身上,還刻著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只是如今,卻只有看著這些名字的時候,才能想起他們每一個人的樣子了。
聶恭緩緩抬手,槍口瞄準了院中一棵巨大枯樹梢頭枝杈中的一個鳥窩。
“你幹什麼?”邵尋看到這一幕,趕緊制止。
“怎麼?”聶恭斜睨了邵尋一眼,“連鳥也不許打麼?”
“它們都是有生命的!”邵尋趕緊說道,“你把他們打下來就是害命了!”
“哼!”聶恭冷哼了一聲。
邵尋馬上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但又實在不忍看到聶恭將鳥窩打爛,趕緊有說道:“我知道你很悶,我去拿些靶子來讓你打!”
說完邵尋趕緊往屋裡跑。
“等等!”聶恭卻轉頭叫住了他。
“做什麼?”邵尋停步問道。
“你——!”聶恭用槍頭指了指邵尋,“去那棵樹底下站著!”
“什麼?”邵尋瞪大了眼睛,“你要打我?”
“給————”聶恭還不等邵尋反應完畢,隨手從身側的果盤中抓起幾個水果扔在了邵尋懷裡,“過去站好,把他們頂在頭上!”
“你——!”邵尋頓時怒火沖天。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可是轉頭再看看聶恭,他已經低了頭,正一絲不苟地開始擦拭起了槍頭。
邵尋索性心一橫,邁著大步跑到了大樹底下。
待到將水果頂上了頭,看到聶恭的槍口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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