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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留下來的東西,不知道是呂弘文匆忙撤離沒有即使銷燬乾淨,還是特意諷刺地留下來給他們看的……
站在程偉毅身旁的鍾彭,手中捏著因為顏色鮮豔讓他忍不住拿在手中正準備觀察的圖釘塑膠盒,驚歎地打量牆壁上新發現的“證據”,這些資料的調查和各種跟蹤的記錄,簡直做得比他們警察還要仔細和耐心。正感嘆著,手上拿著的塑膠盒因為表面有些過軟,力道沒捏穩,鍾彭一個手滑,整盒圖釘便直直地向地面上墜落過去。
盒子裡圓滾滾的各色塑膠圖釘,劈里啪啦地都從未合攏的盒蓋裡掉落出來,散落了滿地。這讓鍾彭當即感到相當尷尬,大家現在都還忙著搜尋證據,而自己這麼一搞,滿地的圖釘還讓不讓人走路了……
他趕緊從桌面上拿下一本本子,想把地上的圖釘都掃弄到角落裡好收集起來。但蹲下身才沒弄多久,鍾彭便見到程偉毅也一臉表情嚴肅的蹲了下來。
“呃……程老大……”鍾彭想要道歉表示他剛才並不是故意的,卻被程偉毅伸手攔住了他想繼續張口說話的嘴。
程偉毅從地上撿起來幾顆塑膠圖釘,試著朝木地板上拋了過去。感覺沒什麼不對,他又朝前挪動了幾步,再次撿起好幾顆圖釘拋灑在地板上。
“程老大……你這是?”不敢大聲說話怕打攪到一臉正色的程偉毅,可鍾彭還是沒能看明白程偉毅的舉動到底是為何。
而神色嚴肅的程偉毅在將圖釘拋灑到臥室內的單人床旁時,表情似乎有了些許鬆動,一把就將單人床邊快垂落到地面的床單撩起來,對著單人床下邊的地板,勾起食指敲了敲。
“你聽。”總算開口說話的程偉毅,示意站在他後邊的鍾彭也蹲下來仔細側耳傾聽。
先將手移到單人床底下的地板上,慢慢再敲了幾下。
“咚──咚──咚──”聲音顯得既清脆又有些空蕩蕩的。
緊接著,程偉毅又把手移到了單人床旁較遠的區域地板上敲了幾下。
“砰──砰──砰──”聲音明顯更加結實和沈悶。
“聽出來什麼了沒有?”
“好像床底下的木板聲音聽起來空蕩蕩的,有些不對。難道……木板下邊是空心的?!”鍾彭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併為這發現吃驚地瞪大了雙眼。
“剛剛聽到你把圖釘弄落在地上時,我就聽出了圖釘落在某地方的聲音像是有些不對,所以便試了試。”程偉毅彎頭觀察著單人床下邊與周圍似乎沒什麼差別的地板,老舊的木板不論是在顏色上還是排放順序位置都沒什麼可疑之處,加上床底的光亮本就不足,更是發現不到什麼。若不是圖釘掉落在地板上傳來的聲音產生了些許差別,又被他一向比常人靈敏的耳朵給聽見,程偉毅想他可能也不會發覺到床底地板的不對。
忙叫來了幾名警察,將單人床立刻搬起來移向了別處,而被單人床遮擋的區域也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移開床後又有了燈光的照明,剛剛打量過去似乎沒任何不對的地板,程偉毅跪在上邊便開始仔細研究起來,並察覺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在木地板上隱約可見一個大小尺寸能供一名成年人穿過的方形縫隙凹痕。若不是非常仔細的觀察,很可能會以為只是木板間的拼湊縫隙,但把床移開後,站在上邊觀察,就能明顯看到這個方形的縫隙太不自然了。
縫隙之間似乎還卡著一些什麼,程偉毅示意旁邊的人遞來一支細筆,將筆頭的部分對著縫隙處挑動了幾下,居然從縫隙中挑出來了一根繩頭?!顏色與木板色幾乎是一模一樣,若不是挑出來看完全注意不到。
將手指捏住那根細繩,程偉毅向上猛力一拉扯,那方形的縫隙,便向上猛地彈了起來。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出現在呂弘文臥室的地板上。
“這是……洞?!”鍾彭望著那黑漆漆看不見裡邊有什麼的洞口,相當吃驚。按道理來說,像這樣的老式居民樓,根本不可能會配套附帶什麼地下室,那這個洞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估計是呂弘文自己挖的……”程偉毅伸手摸了摸洞口裡邊的壁面部分,甚至還用指甲摳下一小塊,放在手掌上揉散觀察,都只是一些深褐色的泥土。雖然洞的四壁修整得挺平整,可人工挖鑿的跡象很是明顯,這洞應該是私自挖出來的,並不屬於房子原本的內部構造。
因為洞裡邊十分黑暗,基本上探頭過去也啥都望不見,程偉毅便從腰間取下一個附帶手電功能的工具,按住開關照向洞口的裡邊。半米不到的距離,他便看見了反射著他手電筒光芒的保鮮膜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