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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訓練還未結束,扼狼城卻傳來朔狼國偷襲的訊息,少將軍帶兵馳援,與朔狼國的軍隊不期而遇,一場血戰,甚是慘烈。為了保住扼狼城,拖延時間讓父帥做準備,少將軍拼死力戰,受了重傷,伏在馬上幾欲昏迷,不知被戰馬帶到了何處,一頭栽下,人事不知。
昏沉中似乎為人所救,奈何他傷得極重,連救命恩人的面孔也未見到,只是昏沉中幾次聽見琴聲,竟然與前日那引得軍心大亂的琴聲十分相似。難道是真的如此有緣?
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扼狼城,父帥告訴他虧得他拼死一戰,讓他有了佈置的時間,城池未損,朔狼鎩羽而歸。
當少將軍問起自己的救命恩人,旁人卻只說是一位揹著琴的樂師送他回來的,將人放下邊離去了,也未多說。眾人那時忙著救他,想起那位先生時,人卻已不聲不響地走了。
當時,京城中也正大亂,原本退走的朔狼軍也時隔半月,捲土重來。這一回,因著朝廷態度不明,加上有奸細混入了軍中,老將軍竟然中了埋伏意外身死。其時,少將軍也在其側,身上也中了一支毒箭,被屬下拼死護著送回了城中,卻又是昏迷不醒。
城外有朔狼軍不斷叫罵攻打,城內痛失主帥,少帥也昏迷不醒。軍心渙散,扼狼城眼看岌岌可危。
將軍府外突然來了個古怪的琴師。席地而坐,將琴擺在膝頭,雙手隨意彈撥,琴音便傳進府中。說也奇怪,原本緊咬牙關的少將軍竟鬆了口,藥也灌得下去了,軍醫這才敢把箭頭拔出。
昏沉中的少將軍聽聞那琴聲猛然覺得熟悉,直覺的知道那是算不得故人的故人琴聲。一口氣撐過來,箭頭拔出,連眼睛都睜開了。不過,仍舊起不得身。
問起府外的琴師,卻被告知,那琴師早抱著琴上了城頭去,竟然端坐城頭,對著朔狼國的大軍彈起了琴。
少將軍雖也想過說不定那人彈一曲便能退兵,卻也不過是當玩笑想想,哪知道他竟真的去做了。
因為少將軍起不得身,故而外邊的情形他都是聽人說起,傳來的訊息竟越發離奇古怪。
那琴師站在城頭上與朔狼國將領談笑風生,三言兩語將人激住,竟然定下品琴停軍之約。即那琴師彈琴不止,朔狼國大軍便暫不攻城,而且彈過的曲子絕不能再彈。
原本那朔狼國將領想的簡單,一個人能會彈多少曲子,便是讓他將所會的曲子全彈上一遍,三個時辰也該彈盡了。他只當戲耍著離風國的百姓,為他朔狼大軍找個樂子。
哪曾想,那樂師一彈便是三日三夜,其間光是一首曲子的許多種變化就讓朔狼大軍目瞪口呆。那將領當著大軍面前與人立下的約定不好反悔,卻是越來越著急。
待得三日後,援軍已到,而那位少將軍也已經起得身來。運籌帷幄之中,終於化解了那場危機。
朔狼大軍退去的時候,朔狼人帶著的是滿滿的不甘。而離風國卻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可當少將軍再一次想找那位救了整個扼狼城的大恩人的時候,那人卻再一次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少將軍只在城樓上找到了那人留下的琴,斷了三根弦,琴上血跡斑然。可想而知,三日三夜的彈奏,那雙手該會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早將兩次相救的人與當日臨城的琴師認定是一人,待大戰告一段落,休整之後便親自去尋人。可那位先生卻依舊不肯見人,急得他一個從不肯欺民的將軍也不得不起了威逼之意。
那位先生見他執意要見,便放出話來。說他不肯見不懂音律的俗人,那位少將軍硬是要見他,便去學了琴藝再來,若他能彈得出一曲《流觴》,他便肯見他。
那少將軍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聞聽如此刁難,卻反而喜不自勝,真的回去學琴,只盼著見那位先生一面。
哪知等他學會了一曲流觴,再去尋時,那草廬卻已是人去廬空。他再尋人,卻是音訊杳然。
直到幾年後那位將軍被召回京,卻偶然在宮宴上認出了某人的琴音,這一來,自是喜不自勝。
“先生,你讓明龍找的好苦。”衛陽講故事講到此處,突然變了語調,看著樂琴的目光分外火熱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出差,更新很慢,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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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教坊巧相遇 口角知樂賊 。。。
樂琴臉色發青,扭過頭道,“將軍別說笑了,只不過聽了幾次琴聲,你就敢憑琴聲認人?樂某人可從來沒去過扼狼城。更不敢自認琴音有你說的那位先生那般境界。憑區區一支瑤琴,能撼動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