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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全脫口稱讚,轉過臉見曲臨黑著臉便笑道,“若淵別這樣嘛,你愛惜嗓子,平日裡也極少飲酒,便是讓我嚐嚐鮮又如何?”
曲臨冷聲道,“據說這酒是貢酒……”
蘇全臉上變色,轉過頭捂著胸口,趴在門邊乾嘔起來。
曲臨無可奈何地將桌上剩下的酒收起來,倒了杯茶給蘇全,“班主,將我們賣給別人自己躲起來逍遙的滋味怎麼樣?”
蘇全此時似乎已經沒什麼事了,站起身指著進門來的樂琴和鳳玖兩人笑道,“是弦之跟我說鳳凰琴都要沒松油抹弦了,瑾然抱怨舞衣也買不起,我才四處找生意,到頭來怎麼還落了埋怨?這回恐怕能得不少的銀子,我也好給若淵買些涼茶潤潤嗓子。”
曲臨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倒是鳳玖冷笑道:“我跳的腿差點斷掉,班主大人倒是躲在府衙裡睡的舒服?”他們三個人在外面淋雨拼命,這人倒好,一頭睡倒,坐享其成。
蘇全笑眯眯搖頭,“瑾然這話錯了,好歹那曲子是我寫的嘛,一個月前我不吃不睡的時候可是隻有我一個人辛苦呢。”
樂琴若有所思,低頭想了片刻,才問道,“那首曲子,真的能祈雨?”被趕鴨子上架地去奏祭樂的時候這幾人真的心裡沒底,可當真普降甘霖的時候他們都不得不懷疑蘇全那曲子真的有神效了。
蘇全摸摸下巴笑得恣意,“什麼禮樂祈雨?不過是騙人的罷了,我夜觀天象,得知近日必有大雨,才去找那知府的。只是推算的日子也就是三日內,第一天就下了雨還真是幸運呢。”
樂琴聞言臉頰抽搐,“若不是今天便下了雨,你還想讓我彈上三天的琴?”
蘇全接著笑,“有什麼?你又不是沒彈過?”
樂琴還沒什麼反應,鳳玖先撲上去掐住了蘇全的脖子,“你個黑心鬼,掐死算了。”三天?就算樂琴的手指受得了,他的腿都受不了。
蘇全護著脖子討饒,“好歹這雨不是下來了麼?我可是班主,你們再這樣,讓別人看了笑話。”門口恰來了衙役請幾人前去用飯,幾人收了手不再鬧,整整衣服,跟著那衙役去了。天雖下了雨,可災情未退,幾人雖說此時被當做上賓禮遇,可吃的也不過是些粗糙飯食。方才那些貢酒是當年這知府受封賞時藏下的,拿來招待蘇全等人,可說是知府大人下了狠心才捨出來的。
這場雨下了三日,沉沙河的水又漲到了和往常相同的高度,農夫們搶種些收期短又易活的莊稼,來年或許還能得以溫飽。
知府將事情原原本本寫成奏章,上奏朝廷。大談禮樂不可廢的同時,將曲臨等人捧的神仙下凡一般,並有意無意地提及,若是禮樂司能有這等人才,必是社稷之福。
蘇全若是知道那位知府大人會把這種鬼神之事上奏朝廷,打死他也不會來湊這個熱鬧,就算樂琴的鳳凰琴琴絃斷掉,就算鳳玖要穿著破爛的舞衣跳舞,就算曲臨連杯茶都喝不起,他也絕對不會來,絕對!
京城,卯時,金鑾殿……
不用上奏摺呈報,一場祭樂為大旱的江源府求來天雨的傳聞也早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江源知府的奏摺只是給原本就妄圖借這次事情火拼一架的朝中兩派人物一個合理的藉口而已。封昭強忍著打哈欠的衝動看著兩派大臣在金鑾殿上對吵,自己心裡卻對事情不以為然。
禮部尚書曹篙言道:“陛下,禮樂不可廢,此次天降旱災便是警戒我等不可忘了祖宗禮法,因為朝中有人過度輕慢禮法,才使蒼天震怒,禍及無辜百姓。若非有樂者相助,用禮樂平息天怒,後果更是不堪設想。請陛下明鑑。”
“曹大人的意思是,這是天災,所以靠著所謂的禮樂就可以解決了麼?那戶部一個月來調派賑災財物的辛苦都是白忙了不成?陛下若是真覺得靠那幾個唱歌跳舞的伶人就能保佑天下百姓,臣無話可說。可既然如此,想來戶部也無需繼續操勞了吧?”右丞相商夕商景紅不誤諷刺地開口,俊美的臉上說不出的譏誚。
“商相,您這麼說就過了,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謀福乃是臣子的職責,皇上心憂百姓,戶部諸位大人為百姓忙碌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可是禮樂之事也不容小覷。”左丞相季承擺出一副老好人的面孔出來打哈哈。
不過就是為了是不是要召那個碧春班入京的問題,有必要在他的金鑾殿上這麼大吵麼?封昭忍不住想,這些臣子是實在太閒了,還是已經忍不住就一切事情來一爭高下呢?
“晗王,你怎麼看?”封昭突然提問。
昭帝的親弟,晗王爺封晗封將明正在無聊地打哈欠,被皇兄一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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