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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什麼,小的為您準備。”
沈灝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沙啞道:“都已經如此境地,你就別再叫我‘主子’了,聽起來彆扭。”
蕭方抬袖掩面,吃吃笑了兩聲:“主子,小的可是賣身三年為奴啊。您這麼說,豈非折煞小的了。”接著哀怨看他:“主子,小的是真心為奴,您就是不信。”
沈灝不知道為何覺得十分滑稽,忍不住就哈哈笑了起來:“好好好,蕭方,你真是厲害。”
蕭方也不多嘴,只看著他。
沈灝咳嗽兩聲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陰間八方銅爐裡。”蕭方道,“小的已經得齊‘七大恨’,只要用主子這鮮血,匯聚鼎底,以‘慈悲卷’為經,唱誦七七四十九日,便能得到七大恨的精髓,服用這精髓,便能活死人。小人的早衰之症自然痊癒。”
沈灝默默聽完,也沒有多說,只是長嘆一聲,閉起眼睛。
“主子不生氣?”蕭方好奇問道。
“你我本就是各取所需,既然中了你的暗算,自然願賭服輸。”沈灝閉起眼睛回答,“況且,若能救你一命……我便是死了,亦心甘情願。”他聲音低沉柔和,透露出幽幽的情愫,蕭方聽完,臉上的笑靨淡了。
過了一會兒蕭方又笑了。
“主子,這世間,人人皆為一己私慾,若不為己,天理不容。為了蕭方一條命,要讓你忍受這四十九日酷刑。真對不住了。”他這話說得十分認真,是從未有過的鄭重其事。
說完這話,他在三人多高的銅爐外那平臺上,掀開衣袍,恭恭敬敬的跪下去叩了三個響頭,道:“謝主子救命之恩。”
說完站起來,也不管沈灝還要說什麼,徑自合上了爐門。
那銅爐奇大無比,三隻爐腿兩人幾不可合抱,爐身高十丈,蕭方從臺階上走了十幾級才落到爐腳低端,只瞧見,大大小小八個爐身從上到下,連成一串,最上面那個爐子裡乃是沈灝。因此乃叫做“八方銅爐”。
有鮮血從銅爐底端落入下一個稍小一些的銅爐內,一個接一個,慢慢滲透,每一層爐子裡都放著一件“七大恨”的寶物。
待過完七七四十九日,蕭方便可從最下端最小的爐子內取出七大恨精髓服用。
蕭方已換了那黑色勁裝,銀白長髮披散身後,大紅色長袍迤邐拖沓,甚為華麗。他站在“八方銅爐”前許久,摸著身上這衣服,若有所思。
“尊主。”江小花不知何時已經跪於蕭方身後,道:“瓊三郎已被我等擒拿,在外面大殿等候處置。”
“知道了。”蕭方答道,轉身往外走,行至門口,復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巨大銅爐。
“走吧。”他垂下眼簾,低聲道。
“醉生夢死”殿內人偶早已消失,大殿窗戶門欄四開,陰鬱氣息一掃而空,殿外殿內,站了近百名筆直挺立的無量教眾,何獨舞站在殿外,見蕭方來了,便抱拳行禮道:“屬下何獨舞,拜見尊主。”
“別行虛禮了。”蕭方道,“瓊三郎呢?”
何獨舞側身讓開,一指殿內躺在地上渾身刀傷泥汙的瓊三郎,道:“果不出尊主所料,雷晃與六扇門中之人結集陰間之外後,瓊三郎部眾便已警惕,僵持兩日後,我攜人先裝作六扇門之人襲擊陰間教眾,又裝作陰間之人殺了幾個捕頭。雙方果然中計,全力開戰後,還調來了許多奇能異士,終於破了陰間。瓊三郎大敗,逃跑之時被我捉於草原附近。他已喝了尊主放了藥引的巫族血液,早就上了癮,一路上毒癮難耐,連武功都廢的差不多了。”
蕭方點頭,突然又問:“唐刻等人呢?武林盟主的舊部可都安好?”
何獨舞訝異蕭方竟然問起此事,半天才答道:“只是受了些輕傷,精神不濟。朱王爺也無事,回了京城。”
“好。”蕭方道。
他幾步上前,看了躺在地上萎靡不正的瓊三郎一會兒,突然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拽起來,臉色冰冷。
“沈濤,我問你。”蕭方用一種極為冰冷的口氣說,“你把蕭豔陽藏到哪裡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旅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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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父子仇深 。。。
45 父子仇深
瓊三郎虛弱睜開雙眼,朦朧看蕭方一眼,嗤笑道:“原、原來……原來如此。”
蕭方挑了挑眉。
“你說的……什麼蕭豔陽,可是當年的蠻夷後代,後來當了大將軍的那個蕭豔陽?”瓊三郎問。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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