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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這裡。”玉奴強調了一遍。
“那我殺了白楓,你回來。”流沙從床上一躍而起,倏然側身將玉奴壓在身下,他變得不可理喻,偏執的思想填滿了他的腦海,寒洌的目光混合了哀慼逼視著,抓緊玉奴的手不由用力了幾分。
“啊!”玉奴吃痛地喊了一聲。
流沙瞳色一黯頹然地伏倒在玉奴的身側,他那麼不情願回去原來不是因為白楓當初反對他留在王府療傷。蜷縮的身子包裹起蒼白,慘淡的容顏封印。
黑暗中,玉奴感受到了來自流沙的脆弱,細微,卻在不經意間流露了恐懼,他在害怕再次失去我嗎?不,不用害怕。玉奴低下頭,微溼的唇吻上流沙濃密的劉海。因為連得到都沒有的人談什麼失去呢!
顛簸的馬車小時在大路盡頭,載著繁華的夢破滅後的碎片,還有瀕臨崩潰的少年。淚,青澀,簌簌而下的時候,少年在嘴角扯出一抹悽婉的苦澀。
“白楓不是我不願回去的根源,你才是,無能的王爺。”玉奴,對鏡梳妝,映出刻薄的臉,依舊是蕩人心魄的妖嬈。
“你說蕭流沙出現在了皇宮裡?”鎮定淡然的龍戰一如既往的嚴肅,之抬頭斜睨了“宮中眼線”一眼。
“是的,屬下得到確切的訊息蕭王爺舉薦其管家白楓與總兵教頭無依一道赴戰。”
“哼,他何時也開始關心政事了,滑天下之大稽。”龍戰城府極深並未表現的過多情緒。
“將軍就不擔心萬一他們戰勝歸來,必定削弱您侍衛勢力。”
龍戰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幽幽道:“你覺得我留下無依是為了什麼?聖意難測,卻不是不可測。”
窗外,一輪皎月。風瀟瀟逝,一道迅捷的黑影劃過墨色天際,帶著血色羽芒。
“無傷。”龍戰雄厚之音響起。
黑影頓止,無傷陰鬱的臉龐在昏暗的燭火搖曳下愈加明晦不定,赤血受傷,傷其者殺無赦。所以狂戾的殺氣有雙瞳迸射而出,即使是尊敬萬分的將軍面前也絲毫不掩飾內心的仇恨。
龍戰面無表情地擱下茶杯,揮袖遣去“宮中眼線”,“兩敗俱傷的決鬥這種愚蠢的事“原野組織”的無傷是不屑去做的。我說的對嗎?”
無傷沒有動,可餘勢已近半突破最後的防禦關卡,無依不可饒恕,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已嚐到血腥的劍還未到歸鞘的時候。
龍戰微微一笑:“有種計謀叫一石二鳥,有種戰略是借刀殺人,”
無傷緩緩抬眸,陰鷙的眼神盯豬住龍戰:這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男人,善於利用人到恰到好處。
清晨,熹光微沐。淡雅的光澤融入皇城,上書房的窗欞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圈,鎏金方鼎的檀香瀰漫出寧靜的氣味。臨窗,薄透的水霧冉生,迷濛了天子冷傲到孤寂的臉,待霧氣散去,溫柔的輪廓一點點明晰,高貴凌然的氣息在一個人的時候,褪去偽裝,在深深的眼底看到一絲惆悵的鬱悒。
“允許朕任性一次,即使賭上朝政的千秋大業。”他望著天,澈藍,偶爾陰霾來過。
月明星稀。塞外的風格外冷冽,順著腥血氣息無依嗅到了危險,還有衰草悽迷的荒涼。
帳簾掀起,帳外步入一白衣勝雪的翩然公子。
“今夜,他來了三趟。”白楓開口道,溫潤如玉的容顏,淡若似水的聲音。
無依沒有回答,也沒有看向白楓,沉默著。
“喝一杯怎麼樣?”白楓提議。
“為什麼?”無依低沉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為了兩個失意的人。”
無依抬首,悽傷的笑容,落寞的眼神,失意的人。他們竟是極度的相似。
懸崖,透明的月光籠罩了崖前的空地,兩個人,對月飲酒,一番詩意的浪漫,折射出深夜最孤獨的心境。
無依躺在雜草間,他醉了,抱著酒瓶開始胡言亂語。
······劍光森寒!映襯著慘白的彎月之華在闌珊中閃耀得無依睜不開雙眼。奪命的招式沒有多餘額花哨,獵獵的剛勁風勢割裂肌膚,劃出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揮劍格擋的剎那,無依見到了無傷冰冷殘酷的眼神,還有寫滿怨恨的陰鬱臉孔。·······
噩夢驚醒!無依下意識地揉揉脖子上結了的疤。這不管怎麼說也是行軍前無傷送給自己的禮物,傷口已經癒合,心靈深處卻還在滴血。
無依長長地吁了口氣,四下張望,搜尋到了佇立在懸崖邊的修長身影,飄然出塵的氣韻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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