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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白玉石砌成的殿牆,便是一處金碧輝煌的正殿,當首安坐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黃袍金冠,赤玉龍珠。
正是當朝國主。
下首亦盤膝箕踞而坐一人,身後侍立幾位大周官袍人物。
一瞧見那位,虞王孫面色一沉,撈著唐桃兒的腰扭頭就轉。
“怎麼了這是?”還沒瞧清楚的唐桃兒一頭霧水問道。
虞王孫面無表情:“沒查黃曆,今日不宜出行,改日吧。”
……
您老什麼時候做事也要看黃曆了?又抽什麼邪風?
不等唐桃兒開口,有人悠然道:“桃兒別來無恙?”
好熟悉一聲音,伸長脖子要看,被虞王孫一把摁住梗著修長的個頭愣是不讓她看:“娘子,這兒有邪氣,咱還是去珍珠閣再待一陣吧。”
扯吧你珍珠閣都已近被你燒成骨架子了待個毛。
一推杵著不肯動的人柱子,沒好氣道:“邪什麼,又怎麼了嘛!”
身後那聲音依舊溫潤如玉淡然如風:“看來桃兒在這裡顯然是待得不是很舒適,可想回家?”
一巴掌拍開公子的手,衝對方一笑:“梅公子,你好啊!”
推了推公子:“不是你說的有人接我們麼?幹嘛不動呀?”
虞王孫面容漠然,生生嘆氣:“為夫頭一回覺得做事太乾脆,也是痛苦的。”
懶於理睬虞王孫的糾結,唐桃兒越過他與正朝自己走過來的梅夜白招呼:“梅公子,好久不見了。”
梅夜白一如既往帶著風淡雲輕的雍容,端正的微笑,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溫和淡雅,只是在聽到唐桃兒對他的稱呼時,略略眼神一黯,視線下移,盯著二人交握著的雙手。
虞王孫已經轉回身,對上對方的目光,噼裡啪啦一通流光暗電,堂而皇之撈起與唐桃兒交握的手,拍了拍:“啊呵呵,本少道是誰,原來是少宗主大駕,難得難得,少宗主怎麼有空,做起這跑腿的活計了?”
梅夜白冷淡道:“與桃兒久別掛念的很,巧得是正好在驛站接著有人送來的訊息,想來也是順手,就當活動活動筋骨,旁的不說,桃兒在外,我理當掛懷的。”
虞王孫嘿嘿道:“那倒是真辛苦少宗主了,鄙夫婦能有勞您這麼辛苦,回頭本少要好生宴請厚謝的。”
梅夜白淡淡道:“厚謝不必,為了桃兒,辛苦些理所當然,旁的不過是順帶,倒也不值得答謝。”
虞王孫捂著臉略顯吃驚:“哦,少宗主能如此看重內子,作為夫君與有榮焉,正好,我與內人正準備重新洞房花燭以便彌補以往的缺失,到時候也請少宗主辛苦辛苦喝杯酒再走唄。”
梅夜白淡漠的臉,終於裂開一條蒼白的縫隙,望著唐桃兒目光閃了閃:“桃兒,你,你真的答應了?”
唐桃兒愣了下,不知怎的,不瞧見倒也不記得,可是這麼一見面,面對這張慢慢染上濃烈愁意的臉,不由滋生了幾分愧疚。
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只是覺得心有慼慼焉,不知所措。
虞王孫放大了的一張妖孽臉突然堵在她視野裡,頂著她的鼻樑擎著脈脈深情的眼,捧著自個的臉蛋衝她道:“娘子,洞房的事我知道你是激動的,可是大庭廣眾的為夫覺得還是要矜持一下下的,回去了為夫任你蹂躪好了,現在要注意一下風度嗯?”
眨了眨溼潤澀澀的眼,終究破功一笑,推了推那張耍寶的臉。
已經委實氣不出話來。
這二位儼然已經忘記了身處何處,寶座上頭那位國主咳了一聲,不見回應,又咳了一聲。
梅夜白目光漣漣,最終,還是轉頭,朝著國主一拱手:“奉我朝陛下之命,接公子與公主鑾駕,並由小臣代陛下謝過國主對二位的款待。”
狼毒國主白白胖胖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聞言相當客氣的笑道:“哪裡哪裡,應該的應該的。”
他又伸長脖子帶著種好奇,瞄向唐桃兒,似乎想站起來細看,又矜著身份不好起身,表情甚是焦急:“二位貴客快請落座,不必客氣。”
虞王孫拉著唐桃兒的手,大方的踱進大殿,行了禮,在席面西側坐了下來。
梅夜白亦慢條斯理在對面落座。
狼毒國主這才能夠看清楚,一雙被白淨的胖臉擠成小綠豆的眼興致勃勃的盯著唐桃兒看了半天:“這位,就是承恩公主?”
唐桃兒被他看的起雞皮,抽了下嘴角點頭:“國主您好!”
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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