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天呆在城郊軍營裡不敢回府,就怕自己見了他忍不住,偶爾回來看看也不敢久留,要是控制不住做了什麼,他流淚自己更痛苦。可如今是怎麼回事?難道???蔣大將軍從來有顆聰明的腦袋。
一把將人扛起放到床上,唇跟著印上去,“九兒是這個意思嗎,嗯?是這個意思?”
宋九已經從臉紅到了脖子,偏過頭,竟是不拒絕。
蔣雍銘真想出去嚎幾聲了,但顯然,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那日營地裡,眾將士看著主位上自家將軍上挑的眉梢眼角和翹起的唇,總覺得有朵朵桃花不懼嚴寒冒出來。
宋九後悔了。半身動彈不得躺在床上,聽著窗外小林子裡雪壓松枝啪啪響,宋九心裡憤恨不已,怎地就迷迷糊糊就把自己給賣了,還落得這麼個境地?
蔣雍銘答應明日起就讓他去軍營,不用再待在這個院子裡,像個怨婦一樣。他是男人,雖然要他上陣打仗有些困難,但打打雜幫幫忙總是行的,他是一天也閒不下去了。
這樣的交換,他不想衡量值不值。
邊疆不比京城,天氣惡略,物質匱乏,像地龍那種供達官貴人享受的東西,耗材耗力,宋九想他如果用了,可能會折掉一半的壽。以前家裡過冬連個爐子都沒生,他還不是十幾二十年安然過來了?嬌滴滴的樣子可不是他。在那人面前哭哭啼啼的樣子也不是他,他想。
城郊軍營佔地極廣,用纏了荊棘的柵欄圍著,只一個重兵把守的入口。
蔣雍銘跨馬長驅直入,宋九依舊坐在他身前,軍營裡密密麻麻的營帳使他眼花。他不知道,這些軍帳是按五行八卦陣排布的,若是外人進了裡邊,是要被困住的。
馬兒彎彎繞繞走了許久,終於在一座大帳前停下,守帳小兵上來牽了馬,宋九跟著蔣雍銘入帳。帳裡用帷幔隔了,裡邊供起居用;外帳是商討軍務之地,正中間是一張大桌,上面散佈許多信件,還有一個大沙盤,那是谷口城地勢圖,桌邊幾把椅子,角落裡一個火盆,簡單利落。
夜裡見了樊成等人,宋九規規矩矩稱他們樊將軍、楊將軍、軍師,在他看來,軍營重地,稱呼自然也要正經。倒讓那幾人感到不適應,只是蔣雍銘未說什麼,他們也只好由著宋九叫。
時值冬日,大雪封路,厚厚的積雪使得戰馬與士兵行動不便,匄柯不會在此時來犯,頂多是派了小股人馬在邊境處撩撥撩撥,不敢來真,因此軍中也無大事。
宋九平日裡鮮少在營中走動,蔣雍銘教了他多次走法,只是那些東西他實在記不住,索性就不出去了,日日在帳中整理清掃,擦拭戰甲。
那日實在忍不住,蔣雍銘又不在,宋九自己溜出去,最多迷了路讓人送自己回來就是。
雪已經停了,天空卻還是灰沉沉的。宋九看了看,朝左邊走去。路上不時碰見當初一起從京城來計程車兵,見了他,老遠就行禮喊夫人,惹得其他人駐足觀看。宋九受不住了,只能往人少的地方鑽,越走越偏僻,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在一頂飄著藥香的帳子外了。
莫非這是軍中的醫館?耐不下好奇心,宋九小心挑了簾子走進去。
帳中比外邊還暗些,宋九在門邊站了一會才能看清。一盞油燈點在桌上,燈下一人低著頭,手在一堆草藥中劃拉,挑挑揀揀,帳子兩邊架子上放著一個個竹篩子,上頭滿滿的藥草。
“呃???請問您是大夫嗎?”這樣冒昧地去打擾人家,宋九顯得侷促不安。
那人抬起頭來,燈光有些暗,宋九看不清他是什麼模樣,“你是誰?”語氣頗有些不耐。
“我???我???”
“過來,把這東西揀好。”那人直接忽視吞吞吐吐的話。
“啊???哦。”理直氣壯的命令讓宋九不自覺地照做,走進了,瞧清那是個文人模樣的人,一張臉乾乾淨淨,只是年紀有些大,下巴上一把整齊的鬍子。
接過他手中的篩子,宋九有些不知所措,“這個,要怎麼揀?”
“把雜碎挑出來。”那人已經站起來了,揹著宋九不知在倒騰什麼。
雜碎?宋九用手撥了撥那堆藥材,說得是裡邊的雜草枯葉?
埋頭認真乾的宋九沒發現外邊天色慢慢暗了。
帳外忽然熱鬧起來,嘈雜的聲響伴著火光往這邊靠近。
第二十四章
被帶回主帳的路上,宋九體會到什麼叫芒刺在背。
驚動軍中所有將士,點起千餘火把,把營區夜空渲染得如白晝一般,只是為了尋找不在帳中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