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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鮮侑道:“我名字叫背邪。”
鮮侑不由念道:“背邪,這個名字挺好。”
雲州笑,摟緊他道:“你叫的真好聽,你以後可以這樣叫我。”
鮮侑道:“那個阿木突,難怪你要跟我一起殺他,怕他也吃了你?”
雲州搖頭道:“他喜歡我好看,他說女人也沒有我好,他捨不得殺我,他怕我跑,才不給我東西吃,但是真要餓死的時候,他把他自己的食物給我吃,但我怕他,他殺了阿喀達和比旦,我也恨他。”
鮮侑初見他時他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瘦弱不堪,不會開口說話,殺那羯人時下刀卻又狠又利落,只當他是那人的奴隸,鮮侑埋頭在他肩上,輕輕道:
“我猜猜,阿木突該是你兄長,阿喀達,比旦,都是你兄弟吧。”
雲州道:“恩,阿木突最大,生的最強壯,阿喀達,比旦最小。”
鮮侑腦中想著他說的話,突然明白了些,問道:“他那時候欺負你?”
雲州道:“他力氣很大,弄得我很疼,總是讓我受傷,平常的時候就脾氣暴躁,像頭公牛,一發瘋就要把我往死里弄,我就想殺了他。”
他說的眼睛發紅,聲音帶出尖銳的怒意,鮮侑聽這話,心連著手都有些顫抖,見他激動,連忙雙手抱緊他,一遍遍摸他臉安撫,將他臉上幾近扭曲的表情撫平,低聲道:
“他死了,彆氣了,可恨我當初怎麼沒將他剁了餵狗。”
雲州呵呵笑起來,鮮侑給他這笑嚇得一身雞皮疙瘩,雲州道:“你走了後,我就拿刀將他剁了,割了他下面,踩成爛泥,將他的肉餵了天上的鷹,連骨頭都給野狗叼去了。”
鮮侑滿頭是汗,道:“別說了,這些你不用同我說。”
雲州道:“我知道你和阿木突一樣愛好,在瓊萊的時候就知道。”
鮮侑僵硬的說不出話,一張老臉全然掛不住,半晌嘖聲道:“我養了只狼崽子在身邊,還一直當它是大兔子,隔三差五拽拽尾巴,還當人不知道,結果蠢得是我。”
雲州垂了眼,鮮侑道:“你可有恨過我?”
雲州道:“我不願意你那樣對我。”
鮮侑有些暴躁,道:“你也該趁我不注意一刀殺了我,機會好找的很,我何時防過你。”
雲州摟住他,委屈道:“你和阿木突不一樣,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好。”
鮮侑道:“你當時為何要跟我走?”
雲州道:“阿喀達死了,只剩我一個人,你殺了阿喀達,沒有殺我,也沒有欺負我,我只認得你,你對我好,我不知道去哪裡,便想跟著你走。”
鮮侑嘆道:“行了,我算是懂了,阿木突不是人,活該給你剁了餵狗,你這玩意兒心眼也夠黑,扮豬吃老虎,不比他差,我比你差的不是一點點,他孃的說的我一身冷汗。”
雲州在他脖子上拱了拱,道:“我一直喜歡你,沒有想害你。”
鮮侑一推他腦袋,道:“狗東西,就跟誰多想欺負你似的,我就是想欺負你又怎樣,你欺負不得是吧?我就是把你扒光了幹了,我看你還能咬我不成,你幹我那麼多回,我也沒說要廢了你。”
雲州道:“你要是想,我也可以讓你抱。”
鮮侑臉上肌肉直抽,道:“我沒興趣了,你等我緩緩。”
鮮侑在岑郡一直留到十一月,腿疾越發嚴重,最後實在無奈,只得回到雲州城,雲州送了他回去,留了半日,又回去岑郡,鮮侑獨自留下。
鮮侑將慕郎也帶了回去,雲州城不比岑郡靠北,氣候嚴寒,劉宣聽說他病了,忙請了大夫治施,不見其效,當好褚不樊先生自稱有回春之術,特意前來探病,替他診治。
這位褚不樊先生,穿白袍,手持麈尾,終日談玄論道,服食求仙,當初藤公佐大軍來攻,他扔了兩銅錢算了一卦,勸了劉宣投降,給陳寔好一通臭罵,偏偏劉宣喜歡他的很,凡事若有不決,必請褚先生算一卦,鮮侑自是不喜歡這類終日清談之輩,背地笑他神棍,不想這位褚先生還真不是隻會吹,還有幾分真本事,替他針灸湯灌施,親自施治,如此半月,總算是好了些,傷寒痊癒,腿上也稍稍消腫,能下榻來。
褚不樊卻是個妙人,自稱通天徹地無所不知,一張嘴不出言則已,一出口便得驚人,偏偏此人低調,終日頷首斂眉,口頭常道“不敢,不敢”,人稱褚不敢是也,背地裡實則很敢褚不敢碰上鮮侑這等偏愛謔笑玩鬧的浪蕩性子,當真如同乾柴遇烈火,終日相互嘲弄,口舌竟勝以為趣,鮮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