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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著他抓住自己的手質問道:“公佐這是何意?”
他臉色一片緋紅,也不知是酒氣還是怒氣,藤公佐只執了手不放,神色頗有些失落,鮮侑視線落了手上,突然笑道:“公佐,也好這個嗎?”
藤公佐不理會他嘲弄的眼神,只道:
“我本想請恕之閒敘,不料弄成這般,恕之今日若就這樣生氣走了,我心中不安。”
鮮侑道:“人各有志,公佐今日所言我只當沒聽到罷了,今日晚了,改日再聚吧。”
踟躕間下人領了一人上來,卻是雲州,看他二人這情狀愣了一下,對鮮侑道:
“不見你回來,聽郡府下人問你在這裡,便來找你。”
藤公佐黯然鬆了手,鮮侑收回手撣了撣袍袖,拱手道:
“告辭。”
大步出去,雲州對藤公佐一禮,轉身跟上,鮮侑也不回頭顧他,只一人快走,雲州只得跑上去抓他手,沒抓到,鮮侑一甩手他只扯到半幅衣袖,雲州拽住那半幅衣袖,鮮侑停了腳,回頭道:“如何?”
他語帶挑釁,神色不耐,雲州道:“鮮侑。”
鮮侑道:“我這袖子是香的不成,一個兩個都來拉扯。”
雲州說不出話,卻仍拽著不放,鮮侑氣怒,拔了他腰間佩劍攔袖一截,布帛應聲而裂,鮮侑哐當扔了劍,又猛地從雲州手中奪過那半幅衣袖擲地,頓時渾身舒爽不少,扯過他抵在樹上道:“看見了?不許拉扯我。”
雲州一向少言溫和,見他這一連串動作也怒了,急眉赤眼道:
“你有病!哪有你這樣的!”
雲州掙開他,勁道不小,鮮侑微有些訝異,到底仗著多吃了幾年米飯的優勢又給他按回去,道:“長個子了,長力氣了,長本事了,也長脾氣了,不錯。”
雲州道:“你有病!”
鮮侑這回真怒了,抓著他領子拖了人回府就要教訓,雲州掙扎不停,下人們可沒見過這場面,紛紛縮了頭,鮮侑拖著他進門,栓上門,雲州已經急紅了眼,鮮侑說是拖著他回來,身上腿上卻是給他踢打的疼的齜牙咧嘴,見雲州怒發欲衝冠,捂了肚子指著他,已是口不擇言,悲痛道:“狗東西,缺心眼啊!你來真的,不知道疼啊!”
雲州搶過來要拉門出去,鮮侑拽住,道:“你敢這會出去給我丟人!”
雲州一胳膊肘過來,正打在胸前,鮮侑欲罵已經騰不出空,一腳踹他腿上,直將他踹倒在地,雲州又爬起來要跑,鮮侑直撲過去將他手腳按住,雲州頂了腦袋一撞,直撞得鮮侑腦袋發暈,連連叫道:
“別動,別動,雲州,別動,我錯了成不成,你這哪是屬貓,是屬狗的啊!”
雲州給他壓得動不得,恨恨看他,鮮侑道:“我當你這半年怎麼好像學乖了,敢情是藏著爪子,一點沒變,還是那鬼樣子,你等著,哪天我就綁了你,把你這破爪子一隻只剁了。”
雲州仍是恨恨,鮮侑給他這模樣激的心癢,低頭吻他唇,雲州張嘴就咬,鮮侑躲得快,還是給咬破了下唇,鮮侑氣的不行,捏了他下頜也咬破他下唇,吐了一口血,罵道:
“你信不信我叫人進來收拾你?”
雲州倔強不答,鮮侑推了他一把道:
“死木腦子,我不打你,我不打你,狗崽子,我打你又怎麼了,打你就咬我啊。”
鮮侑已經累得沒氣,罵完扯了身上破碎的衣裳就倒在地上,見雲州起了身要跑,也沒力氣再管他,只嚥了口氣緩緩道:“你今天敢出去給我丟了人,改天再想進這屋就給我當著眾下人雙手雙腳爬進來,否則就乖乖跟趙和滾去。”
鮮侑這場累的不輕,歇了好幾日,卻是已到重陽日了,劉子善在府中後園擺酒設宴,招眾賓客幕僚共飲,鮮侑這才出門,只覺一身晦氣,獨坐一席,聽眾人喧譁,或有藤公佐等人前來持酒相敬也無心思搭理,垂頭喪氣悶悶喝著。
孟琅持了酒來,見他這模樣,笑道:“恕之這是心中有事。”
卻一細看見他唇上血痂,側眼看他身後那少年也是一個模樣,不懷好意取笑道:
“最難消受美人恩,原來是為此。”
鮮侑抬頭見是他,連同阮元二人一青一白聯袂並立,二人都是光彩熠熠,正如珠玉連璧,也一笑,伸手道:“眼前這不是美人?從玉有了平叔,便忘了我了嗎?”
孟琅阮元皆笑,阮元道:“誰敢忘了恕之。”
孟琅執了他手過來挨著左邊坐下,阮元也在右側坐下,鮮侑敬了阮元,又對孟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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