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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恕之的相好,那好說,我命人帶進城來,免得恕之在這裡寂寞。”
說著吩咐人下去帶人進來,鮮侑聽這話已是變了臉,忙喝住那軍士,道:“穆良不可。”
張合道:“有何不可。”
鮮侑已是面露難色,道:“穆良當是為了我,他並不是劉子善屬下,是我在北邊帶回來的一孩子,跟我親近故而帶在身邊,穆良不要為難他。”
張合定定看他,隨即一笑,衝城下道:“人我已經送回去了,你若是捨不得,去問劉子善要了來分揀分揀,拼拼湊湊八成還能拼出個形來,這才是正事,去吧。”
鮮侑聽他一開口又頗覺恨的牙癢,卻對他實在沒什麼話好說,瞟了一眼城下,不忍再看城下那少年一身徘徊彷徨之狀,張合猶笑,似乎覺得很有意思,鮮侑一回頭看那張臉上表情,怎一個變態了得,鮮侑全然無語,白他一眼,拂袖下了城頭回營。
張合設了宴請去,鮮侑道病不去,張合只道我們鮮將軍生了氣,親自挑選了兩個年輕俊俏計程車兵去服侍,鮮侑瞟了一眼,不錯,長得挺順眼,遂笑納,整日送茶溫酒,掃案抹靴,來來去去使喚的團團轉。
閒極無聊又叫來立在案前,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末了打聽人姓甚名誰,生辰八字,家住何處,什麼親戚,這兩小兵都是機靈人,見貴人賞識,也自奮進,回答起來便是跟個畫眉鳥兒似的靈巧,一個叫三五,一個叫十九,三五生在三月初五,十九生在十月初九,一家的兩兄弟,家在雋城邊上的,爹孃老早都死在兵亂中,十二歲就投了軍。
這聰明伶俐勁,鮮侑聽得極是喜歡,心道怎麼人家孩子也是沒爹媽養的,怎麼人家就能這麼機靈,完畢想起自家那位,連連嘆氣。
木啊,蠢啊,怎麼得了。
張合張將軍看他喜歡,自以為很有功,湊上來問道:“如何,恕之可還滿意?”
鮮侑連連道:“滿意,滿意的很。”
張合還有些納悶,好奇心驅使下探道:“果真那滋味很好?我怎麼不覺得。”
鮮侑白了他一眼,道:“穆良自然要試了才知道。”
張合呵呵作笑,道:“這個,容我考慮考慮。”
鮮侑忍住朝他那臉拍一巴掌的衝動,也呵呵笑:“穆良慢慢考慮,不急。”
幾日下來,張合沒有放人的意思,劉子善那邊也果然不見動靜,鮮侑整日困在城中,也不知城外情況如何,揣測不出所以然,索性也就享起了清閒。
鮮侑給困在雋城,日日無事,除了逗三五十九這兩個畫眉鳥兒說話,便是隻陪陶騫下棋閒談,陶騫乃是劉靜門客,因故得罪了劉靜,故而投奔來了雋城,在張合手下任職。
雲州在雋城城下騎馬徘徊了十餘日,張合命人隨他去,只不理,也不開城門,半月後終是縱馬離去,再不見人了,鮮侑聽得陶騫道那城下少年已經離去,數日不見了,落子的右手一頓,心中微痛,茫然道:“現在才走,他倒固執,這麼久了。”
陶騫笑道:“你讓他進城來也無妨,這雋城難道不是好地方嗎?”
鮮侑道:“我自己尚不得自主,怎能拖累他。”
陶騫道:“自不自主不都是由恕之說了算,難道恕之竟然真的對劉子善死心塌地不成。”
鮮侑道:“我為人臣,必當竭忠盡智以事其君,自然忠於陛下。”
陶騫道:“那恕之還在猶豫什麼?”
鮮侑對上他半晌無語,只得道:“我並未猶豫,只是我自己尚不知死生,何必再拖不相干的人下水,他跟我不同,我自己身心皆不得自主,他卻還有得選擇。”
陶騫道:“恕之該往好處想。”
鮮侑道:“總要做最壞的打算,更何況,更何況。”
想起在西山那日藤公佐說的話,自己何嘗不明白,只是明不明白又如何,想到此處,更何況什麼,這話卻說不下去。
陶騫聽得半句,點頭贊同,落子。
“恕之輸了。”
半月後,劉子善攻函川,下柳亭,蘇睿死,蘇彥,張琦引殘兵投往雋城,劉子善遂引兵攻雋城,十日不下,遂圍之,元祐四年秋,雋城張合殺蘇彥張琦反,以蘇彥,張琦二人頭顱送於劉子善,劉子善受之,合軍攻延平關。
元祐四年冬,破延平關,大敗劉重,劉重引殘軍回守幷州,張合先破入關,趁勢據關而守,時冬天寒,直至次年春,劉子善出河東,引兵東向攻劉重。
鮮侑困於雋城數月,不聞世事,也不曉城外戰事,再得出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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