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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侑道:“主公為何不肯信我,即使沒有這門婚事,我也會謹記阿伯的遺願,但此事鮮侑卻難從命,還請主公莫要勉強於我,況且,我自知自己行止不檢,也不願辱沒了小姐。”
劉宣臉色有些抑鬱,道:“阿爹臨終前告訴我,說你心太軟,顧慮太多,心性不堅,愛左右反覆,讓我可以信你,但必須有樣東西牽制住你,免得你遇事猶豫,他讓你娶了阿元,這樣你便能下定決心為了我,為了雲州城效力。”
劉宣一向是個實誠人,也不會拐彎抹角,話說到此,鮮侑只得沉默,劉宣打量他神色,道:“我都跟你說了,你可有什麼話說?”
鮮侑苦笑道:“我無話可說。”
劉宣道:“那你是答應了?”
鮮侑轉了題道:“此次我要隨軍,事關重大,主公請應允。”
劉宣道:“這事知道了,我說的事呢?”
鮮侑道:“方今戰事未平,如何論起這等兒女私事。”
劉宣見他如此說,只得暫且作罷,鮮侑出了門,見庭中立著一人,乃是劉小姐,此時一身碧蘿輕衫,斂著手,鎖著眉頭,見有人出來,正向自己這邊看來,鮮侑左右瞧瞧,並沒有旁人,見她似乎是看自己,只得上前施禮,道:“小姐。”
對方也回禮,劉家小姐年紀雖小,卻舉止頗為端莊有禮,鮮侑道:“小姐有何事?”
見那人看著自己似有為難,鮮侑只耐心等著,她糾結了半晌,終是抿了抿唇,小心低聲問道:“我阿兄都跟你說什麼了?可是說我的事?”
鮮侑道:“只是說出兵打仗的事,小姐不必往心裡去。”
劉小姐柔聲道:“多謝,我不敢再問阿兄,問多了他要生氣。”
說畢一禮,轉了身去,鮮侑看她離去,微微一嘆,也轉身出門,直接去了營中,到了營外校場,見雲州正同陳寔站著,低聲說話,一面看場上軍士演示騎射,場上塵土飛揚,呼號不絕,鮮侑遠遠喚了兩聲,雲州未聽見,只同陳寔認真說著什麼,鮮侑只走近了,這兩人才抬頭,鮮侑笑道:“我老遠的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我。”
雲州抬頭道:“我沒聽見。”
陳寔道:“恕之來了,這裡吵,咱們往靜處說話。”
對雲州道:“鮮將軍在這看著。”
雲州道:“好,你們去吧。”
鮮侑道:“待會等我,咱們一起。”
雲州看他們離開,看的有些久,他旁邊盧宗探了一頭,此人乃是陳寔軍中左參將,人生的倒不醜,只是整日一副油頭粉面,輕佻浪蕩模樣,言語手腳俱不規矩,十分招人嫌惡,他別有深意的望了那離去兩人一眼,對上雲州嘻嘻笑道:
“鮮將軍似有不樂,可能說來聽聽,看我能不能替鮮將軍解解心中憂悶。”
他手不知何時撫到肩上,輕輕摩動,雲州皺了眉,見那人還一臉自得的模樣,雲州倒還有些納悶,都是這般動作言語,有些人做來便是風流迫人,引得人心動,有些人做來卻是下流猥瑣,讓人直欲作嘔,當真想不通。
他自小在軍中,人生的惹眼,這等不要臉的人倒是見得多,不過因著他那易偏激躁動不顧死活的性子,真正敢上手招惹的卻沒有,雲州收了眼面無表情道:
“你讓開些,連著你的手,收好了,別不小心落在這裡。”
他性子裡偏激急躁,偏偏面上時常是一副無甚表情沉默寡言的模樣,臉面長得又實在是漂亮,生起氣來也是木然,話說的狠,卻不見有什麼動作,也不怪人眼神不好,盧宗並不怕他,反覺這人刺的有勁,只笑問道:“那位鮮大人跟你是什麼關係?我看你倆倒是親近的很。”
雲州仍舊面無表情,只道:“他是我堂兄。”
盧宗道:“我可不信。”
雲州管他信不信,伸手去撥開他手便要走,那盧宗只一把攥住他手,不要命湊上他耳邊,緩緩低聲道:“你是哄人的吧,我可不上當,你兩個在一起玩的時候,你在上面?還是他在上面?我看你這麼聽他話,八成是隻有被欺負的份,這麼說,是他弄你了?我看那鮮大人一身風流骨,該趴在下面才有味道些。”
雲州一句句聽他說完,話雖然葷,說的的確是有些道理,鮮大公子總是對被壓在下面心不甘情不願,當時爽了,事後便又想打歪主意,回去將這話說給他,他便以後就此認了不再折騰,這個盧宗人雖然討厭,卻是很懂道理。
當下打定主意,不過這人雖然懂道理,無奈實在噁心的人受不住,於是也不再受,只轉身扭了他手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