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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得意:“他的父親,母親,兄弟,全是因我而死,他原有妻兒,也是因我而死,他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稀罕,我確實沒什麼可償他。”
“我就想,他為了我才落得那般慘狀,那他稀罕我不稀罕?若是的話,他什麼都看不上,我便用我自己賠他也好。”
可他竟然死了,這話都還未來得及問,雲曖嘆:“恕之,你欠我。”
第 38 章
三十八
雲州未睡,背門對了燭靜坐,片刻又起身,開門吩咐道:
“去鮮大人府上打聽,看他回府了沒有。”
軍士應命去,正要回房,又見人來報,道是小姐有事,雲州連忙帶人趕去,劉元房中亮著燈,門正大開,屋內劉元正斂容端立,面色微慍,幾名軍士正面面相覷,束手左右顧視,見他進門,皆小心圍過來站到身後,提醒道:“將軍,這兩人趕不走。”
繞過劉元往後,正見兩人倚著案頭,劉晗翹著腳歪坐,拿手閒閒撥弄著眼前書卷,只差沒拿那隻高過桌案的腳去撥,劉珉正攀著他肩,伸長了脖子看他翻書,見屋內氣氛突然變了,伸手推劉晗肩膀:“二兄,有人來了。”
劉晗抬頭一看,收了腳,面上有些喜色,叫道:“雲州?阮元說的不錯,果然是你。”
雲州道:“這大半夜,二公子來這裡有事?”
劉晗道:“無事,我就來看看你,順便看看這位遠道而來的劉小姐。”
他轉向劉元,一笑:“可惜,有些失望呢,我當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人,今日一見,不過如此,劉宣是哪裡來的底氣送你上平郜的?”
劉元不堪其辱,道:“久聞君子令名,劉晗公子名遍天下,便是這樣無禮之徒?女子縱無色無德,狂且小子之言,也只視如口唾,倒是公子,無儀無相,無禮無行,虛有其表,盛名之下,其實難副,今日失望的不止公子一人。”
劉珉急性,指了手站起憤憤不平叫道:“我二兄的名諱豈是你叫得的!”
劉晗卻不惱,拍手,讚道:“話說的不怎樣,伶牙俐齒也不見得,不過勇氣可嘉。”
轉而道:“不過憑你要配我阿兄,還是差的遠了點。”
劉珉嬉笑附和,雲州道:“二公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劉晗道:“我自然會走,不過不是現在,我同小姐有話要說呢。”
雲州沒耐心同他耗,命道:“將這兩位帶下去。”
眾人猶豫,雲州道:“沒聽懂嗎?我不認得劉公子,將這兩位帶下去,綁起來,明日交給那位阮大人,讓他認認,看他怎麼說。”
劉珉口中喂喂叫起來,見這人來真的,他可不想這般樣子給府中領回去,連拽他二兄衣袖,劉晗也不想他竟然翻臉,要是真給他綁起來鬧到父親那裡,那可就麻煩,情急道:
“你好大膽,敢綁我!”
雲州見他端架勢,又加了一句:“綁緊些,帶下去看好。”
他身邊是副將李端,初來乍到便受人欺辱,早將牙齒咬的咯噔直響,只是顧忌不敢動,聽將軍發話,呼喝一聲帶人便上,不顧兩位尊貴的公子跳腳,又是急又是叫,直接將他兩人拿那大繩緊緊捆住,猶不解恨的拿布塞了兩張不肯停歇討人厭的嘴,叉了腰猛瞧,叫道:
“嘿,我就說這嘴巴堵上一下看著順眼不少。”
劉元在門邊看著,忐忑不定,雲州道:“小姐歇息吧,此事會有交代。”
回到屋裡,又聽遣出的人回稟,鮮大人並未回府,直覺不安,顧不得多想,連忙出去尋,到了外面才發現無處找,他既然沒回府,定是去了別的地方,自己又哪裡知道,擔憂外又生出沮喪,正徘徊失落間,卻見他由人攙扶著磕磕碰碰從館驛側門出來。
鮮侑實則一身溼透,雲曖離去,他仍跪在那,最後實在支援不住,直往那花間一倒,便閉目睡去,東萊膽子小,給雲曖一頓數落嚇得不輕,哪敢動彈,陪著他跪,見他一跟頭栽倒,無論如何喚不得他答應,只得連拖帶抱將他弄起來,頭昏腦漲在館中轉了幾圈,又繞迷了路,因此這半天才轉出來。
他露溼重衣,滿身落的是枝葉花瓣,細小蟲子,癢的發疼,不由自主的撓,雲州從東萊胳膊上將他接過,見他脖頸上一道道紅印,抓住他手不讓他碰,摘去他頭上的草葉,一摸發上全溼,手一鬆勁人已是迎頭倒過來,又抱住,道:
“鮮侑,別走了,跟我回去。”
鮮侑囫圇道:“你走你的,我回府去。”
雲州轉而對東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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