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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
衡祺的聲音乍響在耳邊,李沁這才回過神,卻發現玉扳指已經被自己捏的粉碎。
立在下首的孫楚,不知道自己哪裡回錯話,得罪了眼前的王爺,惹的他怒火沖天。低眉垂眼不敢再開口說話。
李沁輕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的失態,正色道:“你拿著我的拜帖去相府,就說我要親自登門謝罪。”
孫楚聽了這話,先是皺眉,後像是想到什麼,眉頭立刻舒展開來,嘴角也泛著一絲笑意領了命退下。
李沁自然是把這一系列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心底倒是對孫楚生了幾分讚賞之意。此人若是心正,倒是可以留在身邊。
他身邊武將多,謀士卻少。比如衡祺,雖然說武藝不錯,但是明顯智謀不足,也不夠穩重。
想著便看向衡祺,看到他因努力控制自己想要說話的**而皺在一起的眉毛,忽想起他那凡事不吐不快的性子,心裡不免偷笑。
要是不讓他說,是不是會憋死他?
“說吧!”
“王爺真的要去給那個輕浮無禮的人……謝罪?”這“謝罪”二字被衡祺攔截在喉嚨口,不細聽卻是一點也聽不到。
李沁早就料到衡祺會這麼問,他神色淡淡反問道:“衡祺,你跟著我多長時間了?”
衡祺抱拳回答:“一年。”
“一年啊!倒也不長……隨我入京之前,黎川都和你說了什麼?”
“將軍說……”衡祺想著那話,臉刷的紅了起來只覺得難以啟齒。
李沁想著黎川嘴巴里定是不會有什麼好話的,可是看衡祺又眉毛眼睛糾結在一起的臉,覺得甚是有趣,便有心為難。追問:“什麼話?”
衡祺咬了咬牙道:“閉上你的狗嘴,睜大你的狗眼,收起你的狗脾氣。”
“噗!倒是像他說的話。”李沁忍住笑又道:“那我今天也送你一句話。小不忍則亂大謀。懂了麼?”
衡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李沁倒也不指望能一句話點醒他,只又說道:“記住黎川說的話就可以了。至於我的話,你就慢慢琢磨吧。”
“是!”
等孫楚回府覆命。李沁才又吩咐道:“傳令下去,把補品裝車調一隊士兵護送。再叫幾個士兵將從灕江帶回來的那盒東珠帶著。隨本王一同前去相府。”
既然要登門謝罪,自然要讓全京城的人看到他的誠意。只是他的這份誠意,那柳清澄怕是承受不起的。
衡祺聽他道要帶幾個士兵去,臉上這才有了些喜色。
而柳忠言拿到拜帖的時候,卻是苦哈哈的一張臉了。登門謝罪?恐怕……來者不善。
正在那裡琢磨著凌王的用意,就聽見小廝來報,說凌王帶著一隊士兵浩浩蕩蕩的殺過來了。
柳忠言一聽,嘴裡滿是苦澀味。自言自語著“這哪裡是來謝罪的,根本就是來問罪的。”話雖是這麼說,卻是遣了小廝去稟報老爺,自己則前去門口候著。
李沁策馬到相府門前,便看到柳相在門口相迎。立刻下馬扶住要行禮的柳慎之道:“我本是來謝罪的,哪還敢勞煩相爺親自相迎。”
柳慎之故作惶恐,“本是豎子之罪,哪有王爺的半點錯。那三鞭該受,應當是老臣前去王府謝罪才是。”
“柳相這話說得,倒是讓本王羞愧難當了。看來相爺是不肯原諒本王了,卻也是我當日魯莽了。古有藺相如廉頗負荊請罪,將相相和。今日本王便效仿古人,向相爺下跪磕頭請罪。”
這話一出,讓柳忠言眉頭一跳。凌王可是皇上的親兄弟,老爺不過皇上的臣子,怎麼能受得起這跪。要真跪了磕了,往輕點說是對皇上不敬,往重裡說恐怕就是意圖謀反了!
這王爺可真……真陰險!
那凌王作勢就要下跪,柳慎之忙上前扶住。又是一臉惶恐“王爺這一跪可真是要折煞老臣了。”心裡卻是暗想著凌王有些欺人太甚,雖然這事是柳清澄自找的,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三鞭昏迷如此的。
“那相爺是原諒本王了?”李沁眨了眨眼睛,看著柳慎之倒是三分誠意七分懇求。
“王爺的心意,老臣自然是明曉了。”柳慎之別過眼,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哈哈,那本王就放心了。”李沁豪放爽朗的笑聲圍繞在每個人的心頭,真是各有各的滋味。
柳忠言便是苦澀難當,只是面上恭敬依舊。“王爺,老爺,這裡風大,還是入府相談吧。”
“倒是老臣疏忽了,王爺請。”柳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