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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食腐土被送到了邪醫的藥廬,他令阿喜和阿福加快熬製的速度,而自己則讓墨衣教掌管機關器具的百巧堂依照陸逸雲的人形制作出了一個人形的木盆,他準備用食腐漿替陸逸雲全身吸毒。
躺在地窖中的陸逸雲並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相比其他不斷掙扎呻吟想擺脫困境的藥人而言,他只是安靜地被束縛在石床上,乖乖地咬著嘴裡直入胃囊的軟管,身體不時因為飢餓和疼痛而輕輕扭動一下。
他的頭腦依舊十分混亂,可是當他閉上眼時卻總會浮現出一雙如野獸般的碧眼,那樣的一雙眼既讓他感到恐懼,又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沒一會兒,拿著迷藥和食物的藥童下來了,他先是給每個藥人的嘴裡灌入了一些香濃的粥水,然後再用迷藥將藥人們迷暈了過去,走到陸逸雲面前時,他拿起陸逸雲口中的軟管接在了食囊上將剩餘不多的些許粥水擠壓了進去。
嘗不到任何滋味,粥水直接就流入了陸逸雲的胃裡,他感到胃中忽然一沉,之前折磨他的飢餓感也減輕了許多。
陸逸雲抬起眼,感激地看了眼這個給自己餵食的人,即便已經失去了清醒的神智,可是他依舊是那個對人的滴水之恩亦要有所表示的風華谷谷主。
然而陸逸雲眼中的感激卻並未讓藥童有絲毫感動,他知道這傢伙是個瘋子,自然也不會把對方那哀懇感激的眼神放在心上。
因為邵庭芝說過,這個人是教主特意扔到邪醫這裡來受罪的,所以一切仁慈都不需要施捨給他。
沒有迷藥幫助陸逸雲進入沒有痛苦的昏睡,一根黑布無情地矇住了陸逸雲的眼,藥童很快就走了出去,鎖上了地窖的洞門。
之前掙扎不斷的藥人們都變得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陸逸雲不時發出幾聲忍耐著痛楚的呼氣聲。
越星河從來不知道帶孩子是件這麼麻煩的事,尤其是阿傻這樣天生痴傻的孩子。
當年阿傻尚在襁褓中,他忙於教務便將孩子交予了墨衣教中的女性屬下餵養,可現在十多年過去,阿傻也不再是當年襁褓中那個只會哇哇啼哭的孩子,對方已經長到了越星河腰這麼高,可是卻連吃飯也不會自己吃,有時候更是連屎尿撒在褲子裡了也不吭不響。
看著自己衣服上那一灘騷臭的尿漬,本沒有去管阿傻到底在幹嘛的越星河頓時放下了手中的卷宗。
阿傻依舊是副天真活潑的樣子,他正在擺弄著當初越星河雕給他的小木人,玩得不亦樂乎。
“混賬!這麼大了,你連要撒尿也不會說一聲嗎!”
越星河一把拍掉了阿傻手中的木人,碧眼圓睜,高聲怒吼了起來。
這些時日因為陸逸雲之事,他心情本就極為不好,如今因為這麼點小事也變得暴怒無常了。
手中的小木人被拍掉,阿傻先是一愣,緊接著轉頭便看到了兇惡非常的越星河,當即就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
他張大嘴聲嘶力竭地哭號著,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一次越星河可沒像以前那樣哄住阿傻,他伸手將阿傻一把抓到了自己面前,狠狠威脅道,“你這蠢小子!下次再敢撒尿在你老子我衣服上,小心我打爛你的屁股!”
被越星河這般兇狠地呵斥威脅,阿傻再怎麼傻也不禁感到了巨大的恐懼,只是更為大聲地哭個不停。
越星河被這哭聲吵得心煩意亂,當即便一巴掌甩在了阿傻臉上,又將他直接推得摔在了地上。
“給我住嘴!不許哭!不許哭!”
可阿傻畢竟是傻的,他從未被陸逸雲這般對待過,此時驚恐交加之下仍只能哭泣不止。
越星河碧眼一瞪,腳下猛一用力,堅硬的地面竟被他踩出一個深坑,若非他竭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恐怕這一腳已是踢在了阿傻的身上。
邵庭芝有事前來告知越星河,剛進門便聽到了阿傻那震耳欲聾的哭喊聲,他趕緊進來,看見臉色鐵青怒瞪著阿傻的越星河,立即好言勸慰道,“教主,何必如此氣惱?呵……他也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嘛。”
越星河冷冷看了邵庭芝一眼,忽然壓低嗓子罵道,“這傢伙簡直就和陸逸雲一樣,十足令人厭煩!”
說完話,越星河也不管坐在地上嚎哭不住的阿傻,只是拂袖出去。
聽見越星河忽然提到陸逸雲,邵庭芝的面容也是不由一沉,他很清楚,越星河並沒有忘掉了那個被他親自下令交給邪醫充作藥人的男人。
越星河一腔鬱悶,走著走著便已來到了藥廬所在。
當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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